*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名侦探学院的录制现场,灯光柔和而明亮,摄像机在角落里安静地转动,发出细微的机械声。演播厅的灯光经过精心调试,不刺眼却恰到好处地照亮每个人的神情。蒲熠星坐在角落的皮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道细小的木纹。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但木头上还是被压出了几道浅浅的月牙形痕迹,其中最深的一道渗出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血珠,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不远处,郭文韬、齐思钧和唐九洲围坐在茶几旁,因为一道谜题争论不休。郭文韬说话时习惯性前倾身体,右手随着语调轻敲茶几,动作自然流畅。蒲熠星看得出神,熟悉到能想象他嘴角正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略带狡黠的笑容。他想开口加入他们,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声音。他低头盯住自己的鞋尖——一双深棕色的皮鞋,鞋面有一道极浅的划痕,是上周在道具间不小心磕出的。
“阿蒲,该你了。”齐思钧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几分模糊。
蒲熠星猛然抬头,视线一阵发黑。他的眼睛眨了眨,强迫自己聚焦。郭文韬转头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蒲熠星尝试挤出一个笑容,但面部肌肉僵硬,只是嘴角勉强上扬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啊,好。”他的声音低哑,尾音颤抖。
站起身时,他的膝盖突然一软,差点撞到身后的椅子。郭文韬立刻伸手要搀扶,蒲熠星迅速后退一步,后腰撞上沙发靠背。他踉跄了一下,飞快移开视线,避开郭文韬悬在半空的手,“谢谢,不用。”声音轻得像风拂过。
郭文韬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泛白。他的眼神暗了下来,眉头不自觉皱起。
走廊里的灯光暖黄,却让蒲熠星感到刺目。他低头疾步前行,脚步踉跄,右手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节目组关于那次暗箱操作的邮件,他已经看了十七遍。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喷喷,等等。”是郭文韬的声音。
蒲熠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微亮。呼吸急促而不规律,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郭文韬走到他面前,逆光站立,轮廓有些模糊。蒲熠星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夹杂着一点木质调的古龙水。
“为什么疏远我?”郭文韬低声问。
蒲熠星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嘴唇颤动,喉咙干涩得疼痛。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是节目组的事?”郭文韬再次开口,语气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蒲熠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左手揪住衣角,用力得指节发白。眼神黯淡中透着疲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我不想拖累你。”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凌乱。
郭文韬站在原地,拳头握紧,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背影,满是痛苦与困惑。
训练室的空调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木质地板的气息。蒲熠星站在道具箱旁,手指规律地敲击箱盖,发出“嗒嗒”的声音。郭文韬站在他身后约一步的距离,假装调整护腕,目光却一直落在蒲熠星后脑勺翘起的那一缕头发上。
“这个谜题……”齐思钧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蒲熠星的身体明显绷紧,肩膀微微耸起,像随时准备逃跑。郭文韬深吸一口气,往前迈进一小步。蒲熠星往旁挪了半步,郭文韬也跟着移动。这种微妙的“追逐”持续了几回合,直到蒲熠星放弃了似的停下脚步。
训练结束后,众人围坐吃盒饭。郭文韬打开便当盒,将剥好的虾放进蒲熠星的饭盒里,动作自然流畅。蒲熠星没看,只是机械地扒着饭,但筷子在饭盒里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夹起了那只虾。
凌晨两点,宿舍客厅里洒进一道银色的月光。蒲熠星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脸埋进臂弯,肩膀轻轻抽动。郭文韬推开门,看见这幅景象,心头一紧。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星星?”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蒲熠星猛地抬头,眼睛红肿,瞳孔因光而收缩,像只受惊的小动物。郭文韬蹲下,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肩膀。蒲熠星起初僵硬如石,但郭文韬没有放弃,慢慢收紧手臂,“我在,我在这儿,没事了。”
蒲熠星的眼泪无声砸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手指紧紧抓住衬衫,布料被拽出几道褶皱。“……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的声音嘶哑,每个音节都费尽全力。
郭文韬捧起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泪水,动作温柔无比,“笨蛋,这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蒲熠星摇头,眼泪流得更凶,却没有再躲开。
阳台上的清晨,初升的太阳洒下金色光芒。蒲熠星坐在藤椅上,阳光透过薄薄的衬衫照在他背上,勾勒出清晰轮廓。他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留下浅浅痕迹。郭文韬站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嗅着发丝间的洗发水香。
“节目组的暗箱操作……”蒲熠星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郭文韬收紧手臂,像是无声的支持。
蒲熠星深吸一口气,“小时候……我被欺负过。”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如同自言自语。
郭文韬捧起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一滴泪,眼里盛满了温柔与坚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谁说你没用?”
蒲熠星笑了,笑容明亮温暖,像穿透乌云的阳光。他主动仰起头,在郭文韬唇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咖啡杯沿留下淡淡口红印,其实是昨晚哭花的眼线痕迹。郭文韬的大手包裹住蒲熠星纤细的手腕,一缕头发滑落,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阳光渐渐强烈,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远处传来院人们准备早餐的动静,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