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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醉“无数悬案冤情在他手中得以昭雪……可惜,”
她的话音在这里刻意停顿,制造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池醉“晋王案发后,沈家满门……也随之倾覆。”
秦莞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袖中的手指下意识地死死蜷缩起来,指甲嵌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才让她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她抬眸,努力迎上池醉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试图从中分辨出是试探、是好奇,还是……更深的东西。
但池醉的表情如同冰封的湖面,冷硬而难以窥测。
·秦菀“池将军,”
秦莞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称呼也回到了最初的疏离,
·秦菀“为何突然提起……这桩早已尘埃落定的旧案?”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但胸腔里的擂鼓声却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池醉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戒备,或者说,她并不在意。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像是在对着空气梳理某些惊世的线索,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池醉“晋王案……当年震动朝野,血流成河。”
·池醉“所有人都说晋王谋逆,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池醉“可究竟是什么样的‘铁证’,能让一位战功赫赫、深受爱戴的亲王,和一位执掌刑狱、一生恪守律法、被誉为天下刑官典范的大理寺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定罪,连上书自陈、法场三审的机会都没有,就迅速被推向毁灭的深渊,落得个身死族灭、烟消云散的下场?”
她踱步到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洁冰凉的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池醉“我翻阅过一些侥幸残存、未被彻底销毁的卷宗记录和民间私录,漏洞百出,前后矛盾。”
·池醉“那些所谓的证词、物证,根本经不起丝毫推敲。”
·池醉“整件事,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急于掩盖真相的……屠杀。”
她的语气越来越冷,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分析性的批判,却又隐隐透出冰层之下翻涌的愤懑与不甘。
秦莞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她紧紧盯着池醉,心中的惊骇已如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池醉知道的,她绝不仅仅是道听途说,她甚至去查过那些被视为禁忌的残卷。
她到底是谁?她想做什么?
·秦菀“池将军究竟想说什么?”
秦莞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菀“此事干系重大,京中早有明令,禁止……”
·池醉“禁止议论?”
池醉猛地打断她,唇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嘲讽的弧度,
·池醉“若连议论都被禁止,那些含冤莫白、血染刑场的人,岂不是要永堕黑暗,永无昭雪之日?”
她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如同淬火的刀锋,直直刺向秦莞,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池醉“对吧,沈、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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