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哥哥
高兴的走过去,闲聊了几句。
白研之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心里感叹了一声。
小钰真是从小就叽叽喳喳的,真是我超级无敌可爱的弟弟呀!
白钰突然想到,“哥哥,你叫我回来,是有事情呀?”
“就是明天有个酒会,你和哥哥去参加一下。”
白钰心想:难不成就是傅司涎提过的的那个酒会?来的真是时候。
“好啊!我答应哥哥。”白钰笑灿灿地答。
第二天酒会上
鎏金吊灯把宴会厅照得像浸在蜂蜜里,甜腻的香槟气混着各种香水味,往人鼻子里钻。白钰扯了扯领带,第三次在心里骂街——要不是被大哥押着来“见世面”,他现在本该窝在公寓里打游戏,而不是穿着这身勒得慌的西装,应付那些对着他假笑的“叔叔阿姨”。
“小钰,过来。”白父的声音从几步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钰磨磨蹭蹭走过去,顺着父亲示意的方向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男人站在人群中心,身形挺拔如松,纯黑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露出的腕表低调却闪着冷光。明明周围都是寒暄声,他身上却像罩着层无形的屏障,疏离得让人不敢靠近。
是傅司涎。
白钰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白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过去。可谁不知道傅家和白家虽有往来,这位傅总却向来是生人勿近的性子。尤其是对他这种“小辈”,眼神淡得像看空气。
“小钰,过来。”父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钰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抬头时正好撞进傅司涎的视线里。
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明明是三十岁的年纪,周身的气场却沉得像结了冰的湖,看得白钰腿肚子都有点打颤。
由于太紧张。
“傅、傅叔叔好。”他声音发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傅司涎微微颔首,吐出一个字:“嗯。”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白钰松了口气,刚想低头装鹌鹑,脑子里却“嗡”地一声,炸响一个清晰到诡异的声音——
【小孩的声音,软的。】
白钰:“?”
他猛地抬头,傅司涎还是那副冷淡模样,眼神甚至没在他脸上多停留半秒。是幻听?最近拍戏太累了?
他正自我安慰,那声音又钻了进来,带着点喟叹似的意味:
【脸红了。】
【像上次在白家后院见的那只垂耳兔,受惊时耳朵尖会红。】
白钰的脸“腾”地一下,红得更彻底了。
上次在白家后院?他怎么不记得见过傅司涎?还有,谁是垂耳兔啊!
脸颊瞬间烧起来,白钰窘迫地想低头,耳边却突然炸响一道清晰的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更像是直接钻进了脑子里,带着点低哑的磁性,和眼前男人清冷的表象截然不同。
【小孩脸红的样子,像熟透的樱桃,想咬一口。】
!!!
白钰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猫。
他看向傅司涎,对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薄唇微抿,甚至还极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句露骨又变态的话只是他的幻听。
可那声音太真实了,带着点戏谑,又有点…势在必得的灼热。
“小钰?怎么了?”白父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没、没事!”白钰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侍者,托盘上的酒杯晃了晃,差点洒出来。他甚至没敢再看傅司涎一眼,抓起旁边侍者手里的一杯果汁,含糊道,“我去那边透透气!”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到撞进宴会厅外的露台,晚风吹在滚烫的脸上,白钰才敢大口喘气。他扶着栏杆,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
想咬一口?
咬谁?咬他吗?
这个傅司涎,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变态?!
白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染的亚麻色发丝被揉得乱糟糟。他想起刚才傅司涎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后背莫名窜起一阵寒意。
可不知怎么的,那道“心声”里的灼热感,却像烫在皮肤上的印记,迟迟散不去。
白钰:“!!!”
变态!绝对是变态!
而他这只自投罗网的小樱桃,好像…还没处躲。
不知什么时候,露台上来了另外一个,是他。
“傅叔叔好!”白钰像是条件反射似的
对方不由分说地逼近了他,一股冷松的味道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他攥紧杯子往后缩,想离这个“会在别人脑子里说话的变态”远一点,后腰却撞上了侍者的托盘,香槟晃出大半,溅在了傅司涎的西装裤上。
“对、对不起!”白钰吓得魂都飞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掏纸巾,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
傅司涎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白钰像被烫到一样想抽手,脑子里的声音却陡然变得滚烫:
【手很软。】
【想捏。】
【小孩慌起来,眼睛湿漉漉的。】
白钰:“!!!”
变态!绝对是变态!
他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反而被对方握得更紧了些。傅司涎低头看了眼裤腿上的酒渍,语气听不出喜怒:“没关系。”
可白钰却听见他心里在说:
【沾了宝宝的味道,挺好。】
【不想松手。】
【宝宝的手腕很细,一折就断似的。】
“!!!”白钰吓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他猛地用力甩开傅司涎的手,因为太急,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他被人捞住了腰。
傅司涎的手臂环在他腰后,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热度和肌肉的线条。白钰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毒蛇缠住的兔子,连呼吸都忘了。
“站稳。”傅司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那副冷淡调子。
但白钰的脑子里,已经被另一个声音填满了——
【腰很细。】
【比想象中更软。】
【想抱回家,锁起来。】
“啊!”白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傅司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直到撞进自家哥哥怀里才站稳。
他捂着自己的腰,惊恐地瞪着傅司涎,眼睛里全是“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的控诉。
傅司涎站在原地,西装裤上的酒渍格外显眼,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空着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腰上的温度。
没人知道,他心里正反复描摹着刚才的触感:
【宝宝怕我了。】
【但宝宝的味道,很好闻。】
【跑不掉的。】
白钰被哥哥扶着,还在浑身发抖。他看着傅司涎转身和父亲说话,背影挺拔依旧,可在白钰眼里,那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变态恶魔。
老天爷啊,这什么世道!先是收到奇怪短信,现在又遇到会“脑内性骚扰”的变态霸总!
他缩在哥哥身后,偷偷抬眼瞄了瞄傅司涎的侧脸,心里把对方骂了一百八十遍。
却没发现,自己悄悄泛红的耳尖,和攥着哥哥衣袖、指节泛白的手——那是藏不住的,既害怕又该死的在意。
而背对着他的傅司涎,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势在必得的笑。
【宝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是巧合吗?
白钰是被哥哥半拖半抱塞进车里的。
直到车门关上,隔绝了酒会上那道沉沉的视线,他才敢大口喘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傅司涎那些没羞没臊的心声。
“腰很细”“想锁起来”……
“变态!老变态!”他攥着衣角,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哥,傅司涎是不是有问题啊?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白砚之揉了揉他炸毛的头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安抚:“别瞎想,傅总性子冷,对谁都那样。你今天失礼在先,没被他计较就不错了。”
白钰哼了一声,心里却嘀咕:才不是!他心里想的比谁都龌龊!
正腹诽着,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点开,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
【宝宝,腰很软。】
白钰:“!!!”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脚垫上,他像被烫到一样弹起来,指着屏幕声音都在抖:“哥!你看!又是这个变态!他肯定是傅司涎!”
白砚之捡起手机看了眼,眉头微蹙,按灭屏幕:“号码查不到,别自己吓自己。回头我让助理处理。”
可白钰已经认定了那个人就是傅司涎。
那条短信里的“腰”,不就是刚才在酒会上被碰到的地方吗?!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毛,连夜把手机里所有陌生号码拉黑,甚至想把手机直接扔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当他顶着黑眼圈去剧组拍戏时,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尽头。
深灰色西装,挺拔身形,正是他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的傅司涎。
男人身边站着导演,两人似乎在谈事,侧脸冷硬,神情专注,完全没往他这边看。
白钰吓得差点转身就跑,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响起那个声音:
【宝宝来了。】
【黑眼圈重了,没睡好?】
【今天穿的剧组服,灰扑扑的,衬得脸更白了。】
白钰:“……”
他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想跑,脚像灌了铅;想上前打招呼,又怕听到更变态的心声。
正纠结着,傅司涎似乎谈完了,转过身,视线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钰听见他心里说:
【宝宝在看我。】
【耳朵红了。】
【想捏捏。】
“!”白钰猛地低下头,假装整理衣领,心脏砰砰直跳。
傅司涎却朝他走了过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白钰的神经上。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发顶,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至少心声是这么说的:
【离得近了,能闻到宝宝身上的奶味。】
【剧组的椅子硬,宝宝坐久了会疼吧?】
“傅、傅总。”白钰硬着头皮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您怎么会来这儿?”
傅司涎淡淡道:“傅氏投资了这部戏,过来看看。”
【顺路来看宝宝。】
心声和说辞同时钻进耳朵,白钰嘴角的笑差点维持不住。
他偷偷抬眼,飞快扫了傅司涎一眼——男人今天换了条领带,深紫色,衬得他肤色更冷白,喉结滚动时,线条利落得让人想……
想什么呢!
白钰猛地回神,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被变态的皮相迷惑!
这时,导演凑过来打圆场:“小白啊,还不快谢谢傅总?要不是傅总特意交代,你那个落水的戏份怎么会改到室内拍?”
白钰一愣。
他昨天还在发愁那场深秋落水戏,光是想想冷水就打哆嗦,没想到今天一早就被告知场景改了。
难道……
他看向傅司涎,对方正垂眸看着他,眼神没什么波动,心里却在说:
【宝宝怕冷。】
【不能冻着。】
【想把宝宝裹成小粽子。】
白钰的脸又红了。
一方面觉得傅司涎的关心方式太变态,一方面又忍不住有点……窃喜?
他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谢、谢谢傅总。”
傅司涎“嗯”了一声,转身对导演说了句“你们忙”,便迈步离开。
经过白钰身边时,一阵风扫过,带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白钰听见他心里最后飘来一句:
【宝宝的谢谢,软乎乎的。】
【晚上来接你。】
白钰:“???”
接他?谁允许了!
他猛地抬头,想追上去拒绝,却见傅司涎已经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似乎看到男人嘴角勾起的那抹极淡的笑。
和昨晚酒会上,如出一辙的势在必得。
化妆间里,其他演员见傅总走了,凑过来八卦:“小白,你认识傅总啊?他居然特意为你改戏份!”
白钰梗着脖子,嘴硬道:“不认识!他就是……就是看我可怜!”
心里却在疯狂咆哮:
认识个屁!那是个觊觎我腰、想把我锁起来的变态老男人!
还有,晚上谁要他接啊!他要是敢来,我就……我就报警!
然而,当天收工时,白钰站在剧组门口,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路灯下,车窗降下,露出傅司涎那张冷峻的脸时,所有的“报警宣言”都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冲他抬了抬下巴,声音隔着夜色传来,依旧冷淡:“上车。”
白钰听见他心里说:
【宝宝跑不掉的。】
【今晚,想抱抱。】
他攥紧了背包带,看着那辆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车,脚趾都在蜷缩。
跑?好像跑不过。
不跑?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这个变态……好像确实有在偷偷照顾他?
白钰咬着唇,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没骨气,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傅司涎心里炸开一朵烟花似的声音:
【宝宝上车了!】
【开心。】
白钰:“……”
老天爷,他好像不仅遇到了变态,还被变态传染了某种奇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