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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不长,却像一个被无限拉长的时空隧道。
一种更汹涌、更陌生的悸动却如同地底的岩浆,咆哮着冲垮了所有的堤坝——
一种被珍视、被保护、被宣告占有的、近乎眩晕的甜蜜和安全感。
直到王楚钦一脚踢开理疗室虚掩的门,抱着她走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喧嚣,纪元元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再也不敢抬起来。
理疗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油混合的独特气味,光线比训练馆柔和许多。
王楚钦抱着她,走到理疗床边,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带着点粗鲁的余悸,将她放在了铺着白色消毒床单的床上。
王楚钦“坐着。”
他的声音依旧很沉,带着喘息后的沙哑,不容置疑。
纪元元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鹌鹑。
王楚钦站在床边,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他抬手,用指关节用力按了按自己左侧肩背上被球砸中的位置,眉头拧得更紧,那里已经明显肿起了一片,颜色也由红转深。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纪元元“哥哥你怎么样?很疼吗?”
纪元元立刻抬起头,也顾不上害羞了,焦急地看着他肩背上的伤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那红肿在她眼里刺目极了。
王楚钦“死不了。”
王楚钦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语气硬邦邦的,像是在生谁的气。
他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动作有些粗暴地翻找着。
乒乒乓乓一阵响后,他拿出一个熟悉的深棕色玻璃瓶——
正是纪元元之前给他脚踝用过的活血化瘀药油。
他拧开瓶盖,一股浓烈辛辣的药味立刻在小小的理疗室里弥漫开来。
王楚钦拿着药油瓶走回床边,看也没看纪元元,直接把瓶子塞到她手里。
王楚钦“帮我。”
他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随即他背对着她,利落地脱下了身上那件汗湿的深蓝色训练背心,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随着背心离体,他整个宽阔、结实、线条流畅的背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纪元元眼前。
汗水沿着他紧实的背阔肌沟壑蜿蜒而下,滑过那清晰凸起的脊柱沟,没入低腰训练裤的边缘。
左侧肩胛骨下方,那片被球砸中的区域,红肿淤青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与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纪元元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握着药油瓶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瓶子差点脱手掉落。
视线像被烫到一样,慌乱地在他精壮赤裸的背脊上扫过,又飞快地垂下,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脸颊和耳朵烫得像是要燃烧起来。
王楚钦“元元。”
王楚钦背对着她,微微侧过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语气带着催促,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不自然。
他大概也没想到脱了背心会是这样的局面,耳根似乎也泛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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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兔嘿嘿是不是很勤奋呀😈😈
码字兔加更(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