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派对

周六午后的阳光把陆野家别墅的泳池晒得泛着碎金般的光，江欲嘉站在泳池边，手里攥着毛巾，指尖都在发烫。他最终还是穿了件浅灰色泳衣，却被陆野一眼戳穿：“啧，小骗子，嘴上说不要，偷偷换了接近白色的款？”

江欲嘉耳尖一热，抓起旁边的水球就砸过去：“我才没有！谁天天换了，再胡说就把你按水里灌死你。”

“来啊。”陆野笑着接住水球，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往泳池里推，“水下说话才算数。”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林江欲嘉呛了口温水，刚想反击就被陆野圈在怀里。少年的体温透过水流传来，比上次握手腕时更滚烫，江欲嘉挣扎的动作顿时软了下来。“你放开我啊！”他仰头瞪人，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睫毛上，看得陆野心跳漏了半拍。

“不要，就不放”陆野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赌约还没履行呢。水上篮球输了的人，要老实回答问题。”江欲嘉一脸疑惑，什么赌约 我怎么不知道？“啧，你个笨蛋 ，又忘记了”说罢，江欲嘉想了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泳池里很快热闹起来，相熟的同学还有好朋友都陆续到场，看着两人的“单打独斗”却没人敢加入。陆野故意让了江欲嘉三个球，直到最后一局才借着抢球的机会，把人按在泳池边缘：“你输了。”

江欲嘉背抵着冰凉的池壁，胸口因为喘气起伏着，抬头就撞进陆野低着头看着他的样子，周围的喧闹仿佛突然消失，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泳池里哗哗的水声。“问吧。”他别开脸，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上次问你的问题，”陆野的手指轻轻刮过他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

江欲嘉猛地转头看他。上周晚自习后，陆野在微信里发了句“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他当时假装没看见，此刻却被堵在水里无处可逃。阳光穿过江欲嘉的发梢，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认真得让人心慌。

“我……”江欲嘉刚要开口，就被突然泼来的水花打断。陆野的妹妹举着水枪大笑：“哥哥你居然欺负嘉嘉哥哥！”

陆野无奈地松了手，江欲嘉趁机跑开，耳根红得像要燃烧。他躲到遮阳伞下擦头发，感觉一直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转头看着陆野一直在盯着他看。

江欲嘉回到陆野的书房，看到了上面的便利贴， 上面写着：【附加赛：让小欲嘉脸红十次——已完成九次】。最后一行用红笔写着：【终极目标：下次考试和他并列第一/和他在一起】。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野拿着两杯橙汁走到门口，看着江欲嘉对着他写的便利贴看，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小朋友，在偷看我的秘密？”

江欲嘉慌忙合上本子，却被他按住手。在他身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垂：“最后一次脸红，什么时候给我？”

橙汁的甜味混着阳光的味道漫上来，江欲嘉看着泳池里晃动的光影，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被两人掰断的奥特曼。他侧过头，正好撞进陆野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小声说：“下一次月考……我不会和你并列，我一定是第一。”

陆野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晚自习时那颗藏着星星的眸子。他在江欲嘉走后，走到书桌面前，最后在便利贴旁边画了个星星，心里的话却没说出口——其实输赢早就不重要了，从爬树时把奥特曼让给他的那天起，他就已经输掉了自己的心。

远处传来同学的呼唤，陆野却赖着不动，手指悄悄勾住江欲嘉的手指。泳池里的水花还在溅起，而少年们交握的手心里，藏着比阳光更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