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音乐放送后台还带着凉意。林晚星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昨晚为了赶新曲《Russian Roulette》的编舞,她只睡了三个小时,早上起来嗓子有点哑,说话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晚星,喝点这个。”Wendy递过来一杯温水,“刚才听你练声,好像有点感冒?”
她接过水杯,刚喝了一口,就听见经纪人说:“EXO的俊勉前辈在外面,说找你有点事。”
林晚星愣了一下,放下水杯往外走。
SUHO站在走廊的窗边,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手里捧着个保温杯,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和。他是EXO的队长,也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前辈范本”,对谁都礼貌周到,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前辈好。”林晚星鞠躬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蜂蜜香。
“听说你最近练得很晚?”SUHO转过身,把保温杯递给她,“刚泡的蜂蜜水,加了半片柠檬,对嗓子好。”
杯壁温热,她接过来时,指尖碰到他的,他的手比杯壁更暖些。
“谢谢前辈,您怎么知道……”
“世勋跟我提了一句,说你总在练习室待到凌晨。”他笑了笑,眼角有浅浅的纹路,“新人时期想快点跟上大家的节奏,我懂这种感觉,但也别太拼,身体会垮的。”
林晚星低头抿了口蜂蜜水,甜度刚好,柠檬的酸气中和了甜腻,像他的人一样,温和又妥帖。她忽然想起刚加入时,他递给她的那张手写“舞台注意事项”,字迹也是这样工整,连标点都一丝不苟。
“我会注意的。”她小声说,杯口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你们新曲的编舞我看了,”SUHO靠在窗边,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个枪指的动作很亮眼,但你做的时候手腕太僵了,放松点会更有力量。”
他边说边抬起手,做了个示范,手腕轻轻一转,利落又带劲,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截然不同。
林晚星看得有些出神,下意识跟着学,却差点撞到身后的化妆台。
SUHO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虚虚地护在她腰侧,没碰到,却像有股力稳住了她:“小心点。”
她的脸瞬间红了,低头:“抱歉,前辈。”
“没事,”他收回手,插进口袋里,“多练几次就熟了,你很有天赋。”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边伯贤的声音:“俊勉哥!快走吧,要彩排了!”
SUHO应了一声,对林晚星说:“我先过去了,蜂蜜水记得喝完,保温杯不用急着还,你先用着。”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今晚有雨,记得带伞。”
林晚星握着保温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发现杯底压着张纸条,是他手写的蜂蜜水配方:“蜂蜜3勺(别太多,会腻),柠檬半片(去涩),水温60度(刚好能喝)”,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太阳,旁边写着“保持元气”。
她把纸条折好,放进外套口袋里,指尖能摸到纸张边缘的温度。
回到待机室,涩琪凑过来:“SUHO前辈找你干嘛?他很少单独找后辈的。”
“给我送了蜂蜜水,还教了我动作。”林晚星把保温杯放在桌上,杯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手心。
“哇,队长果然不一样,连蜂蜜水都有配方。”Yeri凑过来看,“这杯子好好看,是前辈自己的吧?”
林晚星点点头,忽然想起吴世勋之前送的草莓牛奶,也是这样带着“专属感”的关怀——不是刻意的示好,更像前辈对后辈的细心关照,却又比普通的关心多了点什么。
下午彩排时,林晚星特意注意了那个枪指动作,手腕放松后,果然流畅了很多。下台时,正好撞见EXO在候场,吴世勋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边伯贤则笑着抛过来一颗糖,用口型说:“进步很快。”
她接住糖,是柠檬味的,和SUHO蜂蜜水里的柠檬一个味道。
晚上打歌结束,果然下起了雨。林晚星抱着保温杯站在门口等车,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撑着黑伞的身影,是SUHO,正送一个工作人员到车上。
他转身时看见了她,走过来:“没带伞?”
“嗯,忘了。”
SUHO把伞往她这边倾斜了大半:“我送你到保姆车那边吧。”
雨丝被风吹得斜斜的,打在伞面上沙沙作响。他很高,伞举得也高,林晚星走在他身边,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和偶尔垂下来的睫毛。
“前辈,您不用送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没事,反正顺路。”他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温和,“听说你下周要去录《Radio Star》?”
“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他说,“主持人虽然犀利,但你只要说实话就好,你的真诚比什么都重要。”
快到保姆车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了,那个保温杯……不用急着还,你练舞累了可以泡点东西喝。”
林晚星点点头:“谢谢前辈。”
他笑了笑,转身走进雨里,黑伞在人群中渐渐走远,背影挺拔,像株雨中的树。
保姆车启动时,林晚星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手里还握着那杯没喝完的蜂蜜水。
杯底的柠檬片浮上来,轻轻晃了晃,像在说“晚安”。
她忽然明白,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关怀——SUHO的蜂蜜水配方,吴世勋的草莓,边伯贤的游戏币——或许都只是前辈对后辈的善意,却在她心里悄悄生了根。
就像这春雨,无声无息,却足够让种子发芽。
而她不知道的是,SUHO回到待机室时,边伯贤正拿着他的手机翻看:“哥,你刚才给晚星xi送伞,被粉丝拍到了,说你‘温柔得不像队长’。”
SUHO拿过手机,删掉那条帖子,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温水,却忘了放蜂蜜。
有些关心,不需要被看见,藏在雨里,藏在配方里,藏在那句“顺路”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