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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合奏的旋律在宴会厅里流淌开来时，林晚星指尖落在琴键上的力度刚好。闵玧其的和弦铺垫得极稳，权志龙偶尔抬手敲几下高音区，音符像碎冰撞在玻璃上，脆得发亮。金泰亨蹲在舞台侧缘，手里还捏着那支笔，在便签纸背面画满了小小的星星，画着画着忽然抬头，正对上林晚星看过来的目光，慌忙把纸往身后藏，耳尖又红了半截。

“笑什么？”闵玧其侧头看她，指尖在琴键上滑出个俏皮的转音，“分神可是要罚抄乐谱的。”

林晚星收回目光，指尖加重了力道，和弦瞬间变得饱满：“在想，前辈们是不是经常这样临时改舞台？”

权志龙踩着琴凳晃腿：“那不然呢？舞台的魅力不就在于意外吗？”他忽然朝台下喊，“吴世勋，别对着平板皱眉头了，过来弹段贝斯！”

吴世勋刚挂了电话，闻言挑眉：“我贝斯早生疏了。”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已经朝乐器区走去。黑色大衣脱掉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衬衫，他调试琴弦时，指尖划过金属弦的瞬间，竟有种与舞台浑然天成的熟稔。

边伯贤抱着吉他凑过来，往林晚星手里塞了块薄荷糖：“含着，待会儿合唱要用气。”他朝金泰亨的方向努努嘴，“那小子刚才偷偷问我，能不能把温柔版的rap加进安可曲里，你说他是不是想搞特殊？”

林晚星含着糖笑，薄荷的清凉混着残留的可可甜意漫开：“安可曲……我们有安可曲吗？”

“现在就有了。”闵玧其放下酒杯，调出手机里的录音，“刚才即兴那段副歌，我录下来了，混音剪一下就能用。”

水晶灯再次暗下来时，台下的灯牌忽然集体变换了颜色，蓝紫色的光海漫过整个宴会厅，中间夹杂着无数星星形状的灯牌，像把整片夜空都搬进了屋里。林晚星忽然想起粉丝之前在论坛说过，蓝紫色是她应援色，而星星灯牌，是金泰亨粉丝的标志。

“准备好了？”金泰亨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手里还攥着那张画满星星的便签纸，声音里的紧张比刚才少了些，多了点藏不住的期待。

林晚星点头，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rap词……温柔版的，记得熟一点。”

金泰亨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我背下来了！”

安可曲的前奏响起时，吴世勋的贝斯先起了个低沉的调子，权志龙的钢琴跟上来，闵玧其的混音适时加入层次，边伯贤的吉他扫出轻快的节奏。林晚星举着麦克风开口时，忽然发现金泰亨的声音跟她格外合拍，他唱到温柔的段落时，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像是把所有藏在便签纸里的心事，都融进了那句“想和你一起站在舞台中央”里。

唱到高潮部分，吴世勋忽然放下贝斯，走到舞台边缘朝台下伸手，不知哪个粉丝递上来支玫瑰。他转手抛给林晚星，花瓣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好落在她手里。

“谢啦。”林晚星笑着扬了扬花，转身时却把玫瑰塞进了金泰亨手里，“拿着，应援物。”

金泰亨握着带刺的玫瑰，手忙脚乱地想找地方放，最后干脆别在了衬衫口袋上，刺勾住布料的瞬间，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摘下来。台下的粉丝笑得一片欢腾，灯牌晃得更厉害了。

曲终时，烟花恰好再次炸开，金红色的光透过落地窗涌进来，落在金泰亨别着玫瑰的口袋上，落在林晚星口袋里那枚星星徽章上，落在所有人带着笑意的脸上。

林晚星弯腰鞠躬时，忽然听见金泰亨在耳边轻声说：“其实……初舞台那天，我举的灯牌后面，写了句‘等你站到最中间’。”

她直起身，看着他眼里比烟花还亮的光，忽然踮脚抱了抱他：“现在看到了吗？”

金泰亨僵了两秒，才小心翼翼地抬手回抱，声音闷在她颈窝：“看到了。”

远处，闵玧其靠在钢琴边笑，朝权志龙举了举杯：“我说什么来着，今晚没白折腾。”

权志龙笑着碰杯：“下次让他们俩单独出首歌？我来写词。”

吴世勋收起贝斯，低头看了眼手机里舞台总监发来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威亚设备留着，下次舞台用得上。”

边伯贤抱着吉他哼着刚才的调子，忽然发现调音台边多了杯热可可，杯子底下压着张便签，上面是金泰亨歪歪扭扭的字：“谢啦哥，下次请你喝奶茶。”

窗外的月光变得格外清亮，积雪在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林晚星看着闹成一团的众人，忽然觉得口袋里的徽章好像更烫了些。金泰亨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重修rap词的计划，手里的便签纸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背面那个被画了又画的、小小的星星。

这个冬天，好像真的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