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清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瘫在次卧的床上，整整一个下午都被叶谨盯着学习，连健身房都没能去成。
叶谨抱胸倚在门框边，唇角微扬地轻笑着，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闪进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时，何以清已经陷入了沉睡。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叶谨裹着浴巾戳了戳何以清的脸颊，那双细眉微微皱起，似是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见她睡得正香，叶谨轻轻坐到床边，解开浴巾准备换睡衣。
就在叶瑾脱下浴巾的瞬间，何以清仿佛察觉到了身边的变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片白皙光洁的后背。她瞬间清醒了几分，脸“腾”地红透了，慌乱间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叶谨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回头看了眼何以清那微红的耳尖，唇边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她慢悠悠地套上轻薄的睡衣，然后躺到何以清身旁，与她面对面。她伸手撩开何以清额前的碎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这么趴着睡容易落枕，起来换个姿势。”
何以清羞窘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侧躺着，双眸躲闪不敢直视叶谨。“谨谨姐……”她小声唤道。
“嗯？怎么了？”叶谨歪了歪头，语气柔和。
“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啊？”何以清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叶谨的动作顿了一下，垂下手臂，声音略显低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何以清见叶谨神色微变，心里一阵忐忑，怕说错话惹她生气，便咬着唇不再多言。
深夜，城市依然喧闹，何以清缓缓从床上坐起，她又失眠了，往旁边一伸手却没摸到原本躺在那的人，窗帘泻撒出束束月光，何以清踢着拖鞋，往窗帘外的阳台走去。叶谨正靠在阳台边抽烟。
注意到来人的脚步，叶谨却没回头看她“睡不着吗？”晚风吹拂过女人的发丝，睡裙随清风飘扬。
“嗯。”风带来一丝春日的凉，何以清觉察到什么，回屋拿来一件外套披在叶谨身上“现在天还凉，晚上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叶谨轻笑，随后转身面对手还悬在半空中的何以清，静静吐了口烟“你不怕烟味吗？”
“我爸经常在家抽，已经习惯了。”
抖烟灰的手顿了顿，把烟按灭在阳台边缘“你爸。。。还有你家里其他人，对你很不好吧？”
何以清向前走一步，缓缓开口“叶霖和你说的？”
叶谨没有反驳，家长会那天叶霖把她知道的何以清的信息全盘告诉了她的姐姐，因此叶谨也得知了何以清的家庭情况。
“外面风景很好。”叶谨指指灯火通明的城市，即使已是深夜，大厦之下仍有人在狂欢。
“昨天你喝醉了问卢鹏睿对我好不好。”叶谨语气突然严肃了些“人喝醉了是会说些藏心底的话的。”
“。。。”
“你觉得他怎么样？小何。”
“我很羡慕他。”何以清低头红了脸。
叶谨见此，哈哈一笑，勾勾何以清的手指。
“四月了啊。。。我们是去年六月遇见的，对吧？”
“嗯。”何以清顺着叶谨指的方向望去，顺从的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已经过时间了。”
“我给你补一个。”叶谨掏出打火机，点火立在何以清眼前“你去国外要去很多年，去之前，我想给你过个生日。”
“不用。”
“我知道有点寒酸，等你回来了一定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她举举打火机“将就一下。”
何以清微微一笑，闭上眼许愿，随后用手护住火苗轻轻吹灭。
“就当今天是你生日。”
“嗯。”
“生日快乐。”
说是把今天当成何以清的生日，实际上两人心里都清楚，把今天的日期换算成农历，的的确确就是何以清的18岁生日。
不久两人就相继躺上了床，距离更近了些。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接着学。”叶谨轻抚何以清的脸颊，满脸黑线的何以清也不情愿的应和着。
“晚安，还有。。。”
“成年快乐。”
“谢谢。”何以清还给叶谨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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