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过去这么长时间,也依旧毫无进展,不过你也别担心,会找到的。”
白苓告诉墨邪,自己年少时随父寻母,已经找了很多地方,直到临近身宗附近,因父亲生死,自己被拐卖而草草了断。
所以这次回到身宗也是抱着一丝希望,万一自己是因为随了母亲,所以才是身宗的京剧猫呢。
听着墨邪的话语,白苓摸着手中棋子,低头思索。
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在随父亲寻找母亲,关于母亲的容貌,她没有一点记忆。
就连父亲,都因为不明原因失忆,对她的记忆十分模糊,只大概知道她长相柔美,与自己长得非常相似,唯有耳朵内侧的红痣,给父亲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然而,在这茫茫的猫群之中,要找到她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尽管墨邪根据自己提供的信息,动用权势帮她找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依旧了无音讯。
“你这段时间,一直眉头紧锁,这般忧愁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不如我带你出去,采买点东西,就当放松放松。”
白苓轻轻点了点头温和的开口道“好。”
说是采买,但其实宗宫里什么都不缺,主要就是想看白苓开心一点。
可到了街上,白苓却什么都不想要,只知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白苓路过了一家酒馆,想着墨邪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与照顾,也是该请他好好的喝一杯。
“墨公子,我请你喝酒吧。”
墨邪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点心,“既然要喝酒,那怎么能没有点东西搭配呢?”
白苓看着墨邪手里的桂花糕眼前一亮,抬头对上了墨邪温和的笑容。
“倒不必如此惊讶,毕竟这一路走来,能让你驻足的东西可不多。”
白苓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白苓的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墨邪看以往吃向恬静的白苓难得吃到了脸上,下意识伸出手,蹭她的脸,细腻的触感传于指尖,墨邪嘴角下意识勾起,有种想掐一把的冲动。
白苓此刻刚好抬头,正对上了那让她不理解的笑容,墨邪立即收回了手,白苓也偏过脸去,两人都有点尴尬。
回到宗宫,二人端坐于凉亭之内,与墨邪的儒雅不同,白苓喝酒的动作十分豪放,端起酒坛,抬头浇入口中,可尽管是这样的喝法,白苓楞是掌握的恰到好处,除了嘴角沾了些许酒渍,没有半点狼狈,可见曾经没少这么喝。
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一面,让墨邪看愣了神。
许是猜到了墨邪的想法,白苓解释道:“在不熟的人面前,该得体的时候就得体,但是在你面前,我还是更愿意随意一点。”
若是以往看到旁人如此粗野,他或许会嫌弃,但看着白苓依旧得体的模样,愣是生不出半分,反倒听着白苓方才那番话,心中暗爽。
在她眼里,自己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墨邪看着另外一坛酒,放下了酒杯,生出了一个想法。
他打开酒坛,用白苓的方式,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酒还没喝完,就从手中脱落,酒水洒了白苓一身。
白苓看着自己一身酒水,脸色有些难看。
不等白苓开口抱怨,墨邪就直直向她倒了下来,白苓下意识抬手抱住,墨邪就这样用下巴抵着白苓的肩膀,倚着她睡了过去。
看着醉倒的墨邪,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抱怨的话也咽了回去,只是无奈的将人打横抱起,送他回房。
第二天
墨邪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身上整洁的衣服,墨邪有些诧异,难道昨晚,是喝醉了吗?
这时余光瞥见一旁的女子,只着一身白色内袍,正拿起青色外衣准备穿上。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想到这,墨邪只觉脑中一片空白,震惊的看着面前女子。
白苓穿衣服的同时闻了闻,确定没了酒气,这才松了眉头,这可是师父一针一线给她缝制的衣服,尽管墨邪给她安排了换洗的衣物,但件也依旧重要。
这时,白苓也注意到了醒过来的莫邪,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那种酒泼到身上很难洗的吗?
然而这一眼,却给墨邪的心里来上了沉重的一击。
他咬着牙,憋红了脸,最终说了句,“对不起,发生了这种事情,是我的错,我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