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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启动后的日子变得异常忙碌。周诗雨的市场部需要配合产品部完成上线前的预热，还要随时对接盛星那边的需求，王奕提出的细节要求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
周五晚上九点，启明科技的办公区只剩下零星几个工位还亮着灯。周诗雨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用户画像分析报告，眉头紧锁。王奕下午刚发过来的修改意见里，指出了数据样本的地域性偏差，要求她们在三天内补充华东地区的调研数据。
“还没走？”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周诗雨回头，看见王奕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她换下了白天的西装，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少了职场上的疏离感。
“王总监？你怎么来了？”周诗雨起身时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
王奕走进来，将纸袋放在桌上：“刚从盛星过来，顺道看看进度。”她指了指纸袋，“买了热咖啡，你要的拿铁，加了双倍奶。”
周诗雨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我喝拿铁？”
“上次吃饭时你点了，”王奕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在为数据样本的事发愁？”
“嗯，三天时间太紧张了，华东地区的合作医院周末不办公。”周诗雨叹了口气，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几分疲惫。
王奕沉默片刻，打开自己的手机翻了翻：“我认识仁济医院信息科的主任，他周末值班。我帮你打个电话，明天你们可以去对接数据。”
周诗雨猛地抬头：“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王奕笑了笑，“项目进度卡住，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诗雨眼下的淡青色，“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报告不急，我看你状态不太好，先回去睡一觉。”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王奕合上她的电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效率比硬熬更重要。明天养足精神去对接数据，晚上我来看修改后的报告。”
周诗雨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灯光在她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某个角落忽然变得柔软，像被温水浸泡过的棉花。她轻声说：“好。”
走出办公楼时，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周诗雨回头看了眼顶层亮着的那盏灯，王奕的身影还在办公室里忙碌。她握紧手里还温热的咖啡杯，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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