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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上线前的最后一次线下宣讲会定在苏州。周诗雨提前一天带着团队过去布置场地,王奕作为投资方代表,第二天一早就会赶到。
宣讲会当天清晨,周诗雨被窗外的雷声惊醒。拉开窗帘,瓢泼大雨正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手机上弹出暴雨红色预警,高铁大面积晚点的消息不断推送进来。
她刚洗漱完,就接到了王奕的电话,背景音里满是嘈杂的雨声和广播通知。“周诗雨,”王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我被困在高铁站了,最早的一班车也要中午才能开。”
“你别急,安全第一。”周诗雨走到窗边,看着白茫茫的雨幕,“宣讲会下午两点开始,你慢慢过来,这边我先盯着。”
“关键环节的投资逻辑部分必须我来讲,”王奕顿了顿,“我试试能不能约到车,可能会晚一点到。”
挂了电话,周诗雨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安排团队继续调试设备,自己则频繁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和天气 app。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路面上已经积起了没过脚踝的水。
中午十二点,王奕发来消息:“坐上出租车了,但雨太大,堵车严重,估计一点半才能到会场附近。”
周诗雨立刻回复:“我去接你,发个定位给我。”她抓起伞就往外跑,团队成员想拦都没拦住。
雨里的出租车像蜗牛一样挪动。周诗雨撑着伞站在约定的路口,雨水顺着伞沿汇成水流,打湿了她的裤脚。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王奕推开车门,头发和肩膀都湿了大半,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文件袋。
“你怎么来了?”王奕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下巴上汇成小水珠。
“怕你找不到路。”周诗雨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了大半,“快走吧,还有半小时开始了。”
两人并肩走在雨里,伞下的空间狭小而温暖。周诗雨能闻到王奕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偶尔有风吹过,伞面剧烈晃动,两人的肩膀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像微弱的电流窜过皮肤。
“文件袋没湿吧?”周诗雨看着她紧紧护着的袋子。
“没事,我套了防水袋。”王奕侧过头时,发丝轻轻扫过周诗雨的脸颊,带着微凉的湿气,“让你淋雨了,抱歉。”
“多大点事,”周诗雨笑了笑,“等会儿宣讲成功,你请我吃苏州汤包就行。”
王奕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下,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也笑了:“没问题,管够。”
走进会场时,两人都松了口气。王奕快速整理好文件,周诗雨则递给她一条干净毛巾。看着王奕低头擦头发的样子,周诗雨忽然觉得,这场暴雨或许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