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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彷徨】NO.8 是他

黯绯:日望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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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被梦惊醒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绯坐在床上,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十年前的事情了,她对此的记忆也已有些模糊。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那会不会只是场梦。

孤儿院后来变成了疯人院,昔日的“家”也已不复存在。

物和人皆非,皆迷失在了时光的洪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绯在床上坐了一会,确认自己毫无睡意之后便下了床,打算出去走走。

她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往事。

想着想着,她突然愣住了。

她知道对黯的那股熟悉感源于何处了。

他之前安慰她时说的那句话,几乎和当初小齐格弗里德安慰她时说出的话一模一样。还有那张脸,渐渐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了。

黯就是齐格弗里德!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过就是有一点令她费解,因为小齐格弗里德的左眼是蓝的,右眼是黑的,但是她看到的黯,两只眼睛都是黑的。

……下次问问他吧。

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十分清鲜,夜晚的温度也偏低,让人感觉十分凉爽。

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花园里,本以为花园里不会有人的,结果不仅有,而且还是她刚才正想着的人。

绯本想再确认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齐格弗里德!”

听到忽然有人喊出他的原名,黯有些发蒙,这时绯也扑进了他怀里,下意识接住绯后,黯愣了一下:“你……”

女人的脸和记忆深处的小女孩的脸逐渐重合,黯一时有些恍惚:“罗莎?你是罗莎?!”

“是我,我是罗莎。”绯抬头看着黯,“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黯垂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绯。

她好像,变化并不大,几乎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你要是忘了,我就这辈子都不理你了。”绯说着,突然松开了环抱着黯的手,“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你当年要走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黯顿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我……”

见黯支吾了半天也没再吐出一个字,绯轻叹了口气:“唉,你不愿说那就算了吧,我不问了。

“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什么事也不告诉我,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绯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了十年,他的性格又变化那么大,她刚才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她的齐格弗里德,她的朋友,但她不知道在他心里,他们还是不是朋友。

未等黯开口说话,绯就再次开口道:“那个……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当然是。”黯的视线落到了绯的身上,坚定地说,“永远是。”

他之前还有些不理解自己在她面前做出的反常行为,现在他能理解了。

他的心比他先认出了她,所以才会有下意识的担心和偏护。

“当初离开时不把事情告诉你,是我的错,对不起。”黯看着绯,语气郑重地承诺道,“下次不会了。”

“嗯,原谅你了。一起走走吧,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黯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排走在梅洛笛庄园里,路上的路灯并不太亮,但是足以看清一个人的面孔。绯微低着脑袋在沉思,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齐格弗里德,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绯未等黯回答便又自言自语似地开口道:“我觉得你这些年过得不好,你受过那么多伤,又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梅洛笛的人是不是虐待你了?”

“嗯?没有,”黯垂眸看着绯,轻轻勾了勾唇,“在这里可能……不快乐吧。”

这里太压抑,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快乐。

好像和她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太阳了。

他虽是D.M.名义上的弟弟,但实际上他只是D.M.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被抛弃。

他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一直活在暗处替D.M.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他是漆黑的·“黯”。

绯沉默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问:“那你的眼睛……”

“他们的杰作,”黯淡然地说道,“异瞳引人瞩目。”

“我的右眼能预知,左眼能回溯,但不能回溯死亡。左眼在使用异能时会变回蓝色,但这两项能力,我不怎么会用。”

黯看着绯,轻声问道:“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黯的语气十分平淡,手却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怎么可能?”绯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照你这么说,我也有异能,又长成这副模样,我不更是怪物咯?

黯微微皱起了眉:“你不是怪物。”

“是啊,所以你也不是怪物。”绯看着黯,唇角微扬,十分认真地说,“我的齐格弗里德怎么会是怪物呢?”

绯并未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但黯却悄悄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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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月

来自祭厨的哭泣(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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