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老旧公寓门前，手指悬在密码锁上方。
**滴。**
她输入自己的生日——0613——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果然。
推开门的一瞬间，霉味混着颜料气息扑面而来。客厅没有开灯，唯有窗外霓虹灯牌的光透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红色。她的运动鞋踩到什么，低头一看——
满地都是她的照片。
课间的、放学的、买奶茶时低头咬吸管的……每一张都被精心裁剪，边缘整齐地贴在墙上，组成巨大的拼贴画。角落里还有几个玻璃罐，里面塞满橡皮屑和用过的吸管。
“江黯？”
没有回应。
她摸黑走向里屋，指尖刚碰到卧室门把，就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推开门，月光透过百叶窗，将蜷缩在床角的黑影切割成碎片。
江黯抬起头，眼睛通红，手里攥着美工刀。
“出去。”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林小满没动。她的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校服袖口——他又在伤害自己。
“我说了出去！”江黯突然暴起，刀尖对准自己的咽喉，“你看不懂吗？我是怪物！是跟踪狂！是——”
“闭嘴。”
林小满抓起床头另一把美工刀，毫不犹豫朝自己左臂划去。
“不要！！”
江黯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刀尖在离皮肤0.1厘米处停住。他浑身发抖，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滚烫。
“你赢了……”他脱力般跪倒在地，“我戒掉你……再也不跟踪了……别伤害自己……”
林小满扔开刀，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银色狗牌项链。
“晚了。”她扳过江黯的下巴，咔嚓扣上项链，“现在我是饲主了。”
狗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面刻着**“林小满的”**，背面是**“0613”**——她的生日，也是门锁密码。
江黯怔怔地摸向狗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在脉搏处狠狠咬下去。
疼痛让林小满倒吸冷气，但没抽手。
齿痕渗出血珠时，江黯抬头，嘴角染着猩红，眼神却虔诚得像信徒：
“盖章了……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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