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试炼广场上，颜清欢盯着面前悬浮的青色玉石，感觉喉咙发干。
"这就是测灵石？"她小声问身旁引路的圆脸弟子，"不会咬人吧？"
圆脸弟子嘴角抽了抽："师姐说笑了，只需将手放上去即可。"
三天前，颜清欢被玉霄子像拎小猫一样拎回玄天宗。现在她穿着勉强合体的弟子服，腰间挂着证明内门弟子身份的玉牌——这晋升速度让不少苦修多年的外门弟子眼红得能喷火。
"开始测试。"高台上的白胡子长老面无表情地宣布。
颜清欢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测灵石。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大学时的话筒，那个让她在校园歌手大赛中斩获"最具勇气奖"的话筒。
"咳，test，test..."她职业病发作，对着石头试了试音。
广场上一片死寂。
白胡子长老的胡子明显抖了三抖："这位弟子，测灵仪式不是——"
话音未落，测灵石突然爆发出刺目的七彩光芒。光芒在空中交织变幻，最后形成了个模糊的...麦克风形状？
"这..."长老的眼镜滑到了鼻尖。
颜清欢盯着空中那个由灵气构成的麦克风，鬼使神差地唱起了《青藏高原》。当她飙到"呀啦索～"的高音时，测灵石"咔嚓"裂了条缝。
"砰！"
石头炸了。
飞溅的碎片在离颜清欢鼻尖三厘米处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下。她转头看见玉霄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袖袍还保持着挥动的弧度。
"空灵根果然名不虚传。"掌门笑得像捡了宝，"连测灵石都承受不住这般纯净的灵力共鸣。"
台下传来不满的嘀咕声。颜清欢敏锐地捕捉到一句"凭什么这种门外汉能当掌门弟子"，声音来自前排那个冷着脸的黑衣青年。
"肃静！"玉霄子拂尘一甩，"颜清欢即日起为我关门弟子，由墨临渊负责基础指导。"
被点名的黑衣青年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玄天心法》第一卷。"墨临渊把竹简拍在石桌上，力道大得让颜清欢担心桌子会先一步羽化登仙，"三天后检查背诵。"
颜清欢刚想开口，对方已经御剑而起，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和满脸剑风刮出的红印子。
"至于吗..."她揉着脸翻开竹简，顿时眼前一黑——这哪是心法，分明是加密版的《黄帝内经》！
夜幕降临时，颜清欢瘫在弟子居的硬板床上，盯着铜镜发呆。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熟悉的WIFI标志。
"还真能联网？！"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浏览器，母校官网跳出来的瞬间差点热泪盈眶。可惜信号时断时续，刷个图片要加载半天。
"叮"——特别关注的宠物博主更新了。视频里，那只被她误伤过的柯基犬正生龙活虎地拆家，配文是"感谢热心市民颜女士赞助的洗胃套餐"。
颜清欢对着镜子竖起中指。
第二天清晨，她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颜师妹！"圆脸弟子在门外喊，"墨师兄让你去练功崖！"
当颜清欢顶着鸡窝头赶到时，墨临渊正在崖边打坐。晨光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了层金边，好看得让人想拍照发朋友圈——如果这里有人知道什么是朋友圈的话。
"迟了一刻钟。"他睁眼的瞬间，颜清欢感觉温度骤降十度，"今日教你引气入体。"
接下来的三小时堪称酷刑。墨临渊的教学风格堪比军训教官，颜清欢盘腿坐得膝盖发麻，却连"气"的影子都没摸到。
"心法背到哪了？"休息时他突然问。
颜清欢心虚地低头："'道可道非常道'那段..."
"那是《道德经》。"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正当颜清欢考虑要不要跳崖谢罪时，远处传来清越的男声："墨师兄又在为难新人了？"
来人身着月白长袍，腰间悬着支碧玉箫，笑起来像春风拂面："楚逸风，排行第二。小师妹若修行上有疑问，随时可来药王峰寻我。"
墨临渊冷哼一声。
颜清欢正要说些客套话，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抗议。她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天中午就没吃饭——食堂大妈给她的馒头硬得能当暗器。
"给。"楚逸风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糖蒸栗粉糕。"
香甜软糯的糕点入口瞬间，颜清欢感动得想哭。这味道让她想起大学后门那家网红糕点铺，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
"二师兄！"她双手合十，"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楚逸风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墨临渊的表情则活像生吞了只苍蝇。
当晚，颜清欢在铜镜上发现件怪事。当她尝试用手机备忘录记心法时，镜面居然把简体字自动转换成了修真界文字。
"这镜子..."她若有所思，"该不会是个跨界转换器吧？"
测试几次后，她确认铜镜对现代电子设备有特殊反应。最神奇的是凌晨两点，当她第N次尝试引气失败，烦躁地哼起《卡路里》时，镜面突然投射出立体经络图，标注着灵气运行路线。
"难道..."她福至心灵，跟着动画指引调整呼吸。
一缕清凉的气息终于顺着指尖流入经脉。
颜清欢激动地跳起来，脑袋撞上床架也不觉得疼。她没注意到的是，窗外树梢上，墨临渊正若有所思地收回窥探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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