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学术交流会在大礼堂举行。苏楠楠特意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还把头发编成了麻花辫。江临川来接她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耳尖悄悄红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她揪着裙摆问。
“好看。”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薄汗，“像刚从画里走出来的。”
苏楠楠的脸颊发烫，跟着他走进大礼堂时，感觉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坐在前排的系主任笑着打趣：“小江，这就是你说的‘特别助理’？”
江临川点头，把苏楠楠护在身后：“她帮我整理资料。”
交流会开始后，江临川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他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站在聚光灯下，条理清晰地讲解着复杂的算法模型，偶尔抬眼看向台下的苏楠楠时，目光会变得格外温柔。
苏楠楠举着相机，把他发言的样子一一拍下来。镜头里的他，褪去了平日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与自信，像颗正在发光的星星。
中场休息时，有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学姐走过来，递给江临川一杯咖啡：“临川，你的模型做得真不错，有时间可以一起讨论下吗？”
苏楠楠注意到学姐的目光落在江临川握着她的手上时，闪过一丝不悦。
“没时间。”江临川的回答简洁明了，把苏楠楠往身边拉了拉，“我要陪我女朋友。”
学姐的脸色僵了僵，转身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苏楠楠憋着笑，戳了戳他的腰：“江老师现在很有男友力嘛。”
江临川低头看她，突然在她耳边说：“只有对你才这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苏楠楠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她这才发现系主任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交流会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洒在梧桐道上，落下斑驳的光影。苏楠楠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想起那个学姐看江临川的眼神。
“江临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学姐……”
“不认识。”江临川打断她，握紧了她的手，“以前一起做过项目，但没说过几句话。”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苏楠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她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偷了块糖的小孩：“我知道啦。”
江临川的脚步顿住，伸手按住被亲过的地方，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月光落在他的眼镜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有星星落在了里面。“苏楠楠，”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下周的编程大赛，你要不要来看？”
苏楠楠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起来：“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江临川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留了前排的位置，给我的专属加油员。”
她忍不住踮脚抱了抱他，脸颊蹭过他的白衬衫，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那我要穿最鲜艳的衣服，让你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好。”他低头看着她，月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只要是你，穿什么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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