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雾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陈默的体质数值跌破5点时，终于在街角发现一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金属卷帘门被人暴力掀开一道缝隙，里面透出微弱的应急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机械运转的咔嗒声。
他侧身挤进去的瞬间，卷帘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身后缓缓落下。黑暗中，十几对猩红的光点亮起，那是被系统能量畸变的监控摄像头，镜头像昆虫复眼般转动着，对准了闯入者。
“吞噬。”陈默懒得废话，掌心涌出的能量流如潮水般铺开。那些摄像头在接触到吞噬之力的瞬间便爆裂成碎片，数据流混着金属残渣被他尽数吸收。
“叮！吸收畸变机械，精神+1，当前41点。”
停车场负二层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拽地面。陈默摸出刚才从王鹏身上缴获的消防斧，这东西在吞噬之力的淬炼下泛着冷光，属性面板里甚至多出一行小字：“强化消防斧，攻击力+8”。
沿着楼梯往下走时，他看到墙壁上布满抓痕，水泥碎屑里嵌着暗红色的碎肉。拐角处躺着一具穿着保安制服的尸体，胸腔被整个剖开，里面的内脏不翼而飞，只剩下几根被啃噬得参差不齐的肋骨。
“吼——”
低沉的咆哮声从前方传来，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尖啸。陈默贴着墙根探头望去，只见停车场中央停着一辆被拆解重组的装甲车，原本的轮胎换成了坦克履带，车顶焊接着三门机关炮，炮管正滋滋冒着电火花。
更诡异的是装甲车的驾驶舱里，坐着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它的上半身是穿着军装的人类躯干，皮肤覆盖着鱼鳞状的钢板，下半身则和装甲车底盘融为一体，无数根数据线从脊椎里延伸出来，连接着驾驶舱的操控台。
“机械融合体？”陈默挑眉，这东西的能量强度远超之前遇到的甲虫，面板上显示着“畸变指挥官（能量等级89）”。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机关炮缓缓转向，炮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陈默猛地矮身躲到立柱后，下一秒，密集的炮弹就撕裂空气砸了过来，混凝土柱被轰得碎屑飞溅。
“吞噬范围不够。”他皱眉，1级吞噬的有效距离只有五米，必须靠近才能发动。可对方的火力覆盖太密集，硬冲过去就是活靶子。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个幸存者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为首的是个抱着急救箱的护士，后面跟着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其中一个还背着台平板电脑。
“别过来！”陈默低喝，可已经晚了。
畸变指挥官的注意力被吸引，一门机关炮调转方向，对着那三人喷出火舌。护士惨叫着被拦腰打断，两个少年吓得瘫在地上，其中背着平板的那个突然爆发出白光——他的系统显然绑定了这台设备，屏幕上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代码，形成一道蓝色光盾挡在身前。
“叮！检测到能量屏障，强度32。”
陈默抓住这个间隙，像猎豹般冲了出去。强化消防斧带着破风声劈向装甲车履带，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合金履带被砍出一道缺口。
畸变指挥官怒吼着转动炮口，陈默却借着反作用力纵身跃起，一脚踹在驾驶舱的观察窗上。玻璃碎裂的瞬间，他将吞噬之力凝聚在掌心，狠狠按了下去。
“滋啦——”
数据流和金属碎片混合着黑血飞溅，怪物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它的机械部分在吞噬之力下迅速瓦解，人类躯干却还在挣扎，钢板皮肤下的肌肉疯狂蠕动，试图挣脱控制。
“给我死！”陈默加大吞噬力度，精神属性带来的能量压制让对方的反抗越来越微弱。当最后一根数据线被扯断时，怪物的头颅“噗”地爆开，露出里面一颗闪烁着红光的芯片。
“叮！击杀畸变指挥官，力量+5，体质+7，当前力量22，体质20。”
“叮！获得属性点10，吞噬天赋经验+30，当前1级（40/100）。”
那两个幸存的少年吓得浑身发抖，背着平板的男生颤声问：“你……你也是觉醒者？”他的面板显示着主动天赋“代码护盾”，被动天赋“数据解析”，属性点少得可怜，显然是刚觉醒的新手。
陈默没回答，目光落在他们身后——负三层的入口处，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偷偷往阴影里缩，口袋里露出半截试管，里面装着紫色的粘稠液体，和空气中的紫雾气息一模一样。
“他是谁？”陈默指着那人问。
戴眼镜的少年脸色一白：“是……是市中心医院的张医生，刚才我们逃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给那些怪物喂这种紫色液体……”
陈默眼神一凛，握紧了消防斧。看来这紫雾和畸变体的诞生，背后还有更深的秘密。而这个张医生，就是解开秘密的第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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