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舱破裂的脆响连成一片，紫色的源液混着玻璃碎片泼洒在走廊地面，那些畸形的实验体踩着粘稠的液体扑来。有的挥舞着电锯手臂，有的口中喷出强酸，最前面那个长着机械翅膀的生物，翅膀扇动间射出密密麻麻的钢针，每一根都闪烁着源液特有的紫光。
陈默将消防斧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紫金色的吞噬之力附着在斧刃上，钢针一接触就被分解成能量粒子。他侧身避开电锯的横劈，同时反手一斧砍在对方的关节处——那里是机械与血肉的连接处，能量流动最紊乱。
“滋啦！”电锯手臂应声而断，涌出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腥气的紫色血液。实验体发出非人的惨嚎，陈默却没给它喘息的机会，吞噬之力顺着斧柄涌入对方体内，瞬间抽干了核心能量。
“叮！击杀实验体，力量+2，当前30点。吞噬天赋经验+15，当前2级（85/200）。”
面板提示音刚落，背后突然传来破风声。陈默猛地矮身，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利爪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抓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五道深深的划痕。是那个背后长着机械翅膀的人形实验体，它的速度远超其他怪物，翅膀振动的频率甚至带起了音波，让陈默的耳膜阵阵刺痛。
“解析。”陈默眼神一凝，视野里立刻浮现出对方的能量弱点——翅膀根部的金属转轴，那里的源液能量循环存在明显的断层。
他不退反进，迎着翅膀的扑击冲了过去，消防斧脱手飞出，精准地劈向转轴。实验体慌忙振翅躲避，却没注意陈默已经欺近身前，掌心的吞噬之力如潮水般爆发。
“不！”实验体的尖叫被能量流吞没，机械翅膀在紫金色光芒中迅速瓦解，那些锋利的钢针还没射出就化作了能量粒子。当最后一缕能量被吸收时，陈默的面板上跳出提示：“敏捷+6，当前30点。吞噬天赋经验+20，当前2级（105/200），已升级至3级！”
3级吞噬天赋的图标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新增的特性“掠夺”让陈默眼前一亮——“可从吞噬目标身上随机夺取一项非天赋类能力”。
就在这时，核心室里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周明远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三米高，金属鳞片覆盖了大半躯干，右手化作一柄巨斧，左手则是布满吸盘的触手，机械眼球里射出的红光扫过走廊，将剩下的实验体尽数笼罩。
“废物。”他的声音像是从铁皮喇叭里传出，带着电流的杂音，“连个新手都解决不了。”
被红光扫过的实验体突然疯狂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陈默，甚至用身体撞击同伴，只为能更快接近目标。陈默能看到它们体内的源液在沸腾，能量强度硬生生拔高了三成，但同时，它们的生命体征也在快速衰减——周明远在用源液强行透支它们的生命力。
“正好缺经验。”陈默冷笑一声，3级吞噬的范围扩大到十米，他站在原地发动天赋，暗金色的能量流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实验体瞬间被能量流包裹，身体像被投入熔炉的蜡像，迅速消融成能量粒子。
“叮！吞噬天赋经验+45，当前3级（45/300）。”
“叮！触发特性‘掠夺’，获得‘强酸喷射’能力（可消耗精神力发动）。”
陈默感觉到喉咙里泛起一股灼热感，这是“强酸喷射”能力带来的反应。他尝试着调动精神力，一口淡绿色的液体从口中喷出，落在旁边的金属门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有点意思。”周明远的巨斧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缓步走出核心室，“看来把你当成实验体，会比母体更有趣。”
他的能量强度已经稳定在200点，每一步都让整个楼层微微震颤，金属鳞片下的肌肉蠕动着，不断有新的机械零件从皮肤里钻出，显然还在进化。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默握紧拳头，暗金色的能量流在掌心翻滚。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200点能量强度意味着对方至少吞噬了数十个觉醒者，甚至可能吸收过源液核心。
“创造新秩序。”周明远的机械眼球转动着，红光落在培养舱里的少女身上，“旧人类太脆弱了，只有融合源液与机械，才能在系统时代活下去。而我，将是新人类的造物主。”
“用别人的命？”
“弱肉强食罢了。”周明远的巨斧突然横扫，带起的劲风将走廊两侧的墙壁都刮下一层水泥，“你和我一样，都是吞噬者，应该明白力量的真谛。加入我，我们可以一起吞噬这个世界。”
陈默没回答，只是发动了吞噬之力。暗金色的能量流跨越十米距离，缠上了周明远的巨斧。对方的鳞片立刻亮起红光，源液能量形成护盾，挡住了能量流的侵蚀。
“我的‘源金鳞’能免疫一切能量攻击。”周明远狞笑一声，左手的触手突然暴涨，如毒蛇般缠向陈默的脖颈，“放弃吧，你的天赋对我无效。”
陈默侧身避开触手，同时喷出强酸。淡绿色的液体落在触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片白烟。周明远吃痛，触手猛地缩回，被腐蚀的地方迅速生出新的吸盘，显然具备超强的再生能力。
“只会这些小把戏？”周明远的巨斧再次劈来，这一次带着破空的音爆，显然用上了全力。陈默调动30点敏捷，在走廊里高速移动，不断避开攻击，同时用吞噬之力分解着飞溅的碎石和金属碎片，缓慢提升着天赋经验。
他在等一个机会——周明远虽然强大，但能量消耗也必然巨大，那身金属鳞片的光泽已经比刚才暗淡了些许，只要撑到对方源液不足，就是反击的时刻。
就在这时，培养舱里的少女突然动了。
她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左眼是清澈的人类瞳孔，右眼却闪烁着和陈默面板相似的淡蓝色光芒。胸口的蓝色晶体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原本平静的源液开始剧烈翻腾，无数气泡从液体中升起，破裂时释放出精纯的能量粒子。
“母体……要醒了？”周明远的动作出现了瞬间的停滞，机械眼球里闪过一丝狂喜，“太好了！只差最后一步！”
他突然放弃攻击陈默，转身扑向培养舱，巨斧挥向舱壁，想要强行取出少女。
“就是现在！”陈默抓住这个间隙，将全身的精神力注入吞噬天赋，暗金色的能量流凝聚成一道锋利的长矛，瞄准周明远后颈的鳞片缝隙——那里是解析特性找到的唯一弱点。
“噗嗤！”
能量长矛瞬间贯穿了鳞片，周明远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的能量护盾出现了裂痕，暗金色的能量流顺着伤口疯狂涌入，开始吞噬他体内的源液。
“不！我的实验！”周明远挣扎着想要靠近培养舱，却发现身体正在快速干瘪，金属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正在消融的血肉。
培养舱里的少女看着外面的一切，右眼的蓝光越来越亮。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舱壁，原本坚硬的玻璃突然像水一样软化，露出一个刚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系统……错误……”少女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像是由无数电子音合成，“源液……是病毒……”
陈默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少女胸口的蓝色晶体突然射出一道光束，融入他的体内。面板上的吞噬天赋图标瞬间亮起，经验条疯狂跳动：“吞噬天赋经验+500，当前3级（545/300），已升级至4级！获得特性‘净化’——可清除体内异常能量。”
与此同时，周明远的身体彻底化作了能量流，被陈默尽数吸收。
“叮！击杀周明远，获得属性点50，力量+15，敏捷+10，体质+20，精神+30。当前属性：力量45，敏捷40，体质49，精神81。”
“叮！触发特性‘掠夺’，获得‘源金鳞’能力（被动，提升20%防御力）。”
陈默感觉体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4级吞噬带来的“净化”特性让他瞬间摆脱了紫雾的侵蚀，体质数值稳步回升。他看向培养舱里的少女，对方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金属部分逐渐消退，露出完整的人类肌肤，只有胸口的蓝色晶体还在闪烁。
“你是谁？”陈默轻声问。
少女的眼睛缓缓闭上，声音越来越微弱：“我是……系统终端……编号739……源液是……外来病毒……目的是……吞噬系统……”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蓝色光点，融入空气中。培养舱里的紫色源液失去了能量支撑，迅速蒸发，只留下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底座，上面刻着一行小字：“警告：星际掠夺者即将抵达”。
陈默捡起底座，金属的触感冰冷刺骨。“星际掠夺者”？难道系统和源液都来自外星？
走廊外传来了警笛声，还有觉醒者的呼喊声。紫雾正在散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医院，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默握紧金属底座，属性面板在眼前展开：
宿主：陈默
主动天赋：吞噬（4级，特性：解析、掠夺、净化）
被动天赋：重生（1级，已使用，下次发动可保留能量感知）
属性：力量45，敏捷40，体质49，精神81
可分配属性点：50
他还有很多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紫雾的源头解决了，但“星际掠夺者”的警告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陈默转身走出核心室，走廊里幸存的两个少年和张医生正惊恐地看着他。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医院大门。
门外，街道上的人们正好奇地看着逐渐消散的紫雾，有些人的手里还握着觉醒时绑定的机械。他们不知道一场危机刚刚过去，更不知道一个更大的威胁正在逼近。
陈默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他能感觉到，随着吞噬天赋的提升，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系统产生了某种联系，仿佛能听到无数机械的运转声在远方共鸣。
“吞噬一切，才能活下去。”陈默低声自语，握紧了拳头。
他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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