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片被千羽军和夜游神联手抢救的破房子,总算像模像样地支棱起来了。
说起来也怪,这俩平时看对方不顺眼的主儿,凑一块儿盖房居然比搭伙过日子还默契,真是应了那句 “爱情(划掉)基建面前无恩怨”。
自打南珩和宋一梦把那点窗户纸捅破,俩人就跟偷了糖的小孩似的,天天扒着离十六的皮不放——倒不是觊觎人家皮囊,主要是这身份方便他们在没人角落腻歪。
白天正经八百当战友,夜里就借着 “离十六” 的马甲在一块儿 “没羞没臊”,搞得青禾总吐槽:
“你们俩再这么黏糊,离十六的衣服都要被你们磨出包浆了!”
这天三更半夜,宋一梦的闺房愣是被这仨搞成了地下党接头现场。
宋一梦跟做贼似的扒着门缝瞅了半天,确认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没长耳朵,“咔哒” 一声反锁房门,转身就拍着手蹦到沙发前——南珩和青禾正瘫在懒人沙发上,活像两只刚偷吃完猫粮的猫。
“好了好了,人赃并获…… 啊不,人齐了!”
宋一梦抱着手臂,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俩一眼。
“赶紧说说,后面那几个狗血名场面,咱们得想辙给它薅秃噜皮!”
青禾吸溜着手里的奶茶,吸管发出 “咕噜” 一声销魂的响,举着杯子抢答:
“依我看,前两次栽跟头,罪魁祸首就是那破键盘音!你俩跟提线木偶似的,一听那声儿就开始表演‘身不由己’,比戏班子还准时。”
宋一梦抱着胳膊点头,气呼呼地磨牙:
“可不是嘛!每次都被那‘哒哒哒’的鬼声音逼着干蠢事,上次的灯节又是无缘无故起火,现在想起来还一身鸡皮疙瘩。”
南珩在旁边摸着下巴叹气,突然替键盘音辩解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它好歹能提醒我你有危险,勉强算个…… 嗯,不靠谱的打更锣?”
宋一梦一听不乐意了,伸手把他从沙发上薅起来,自己稳稳坐进去:“你还挺会替它找补?我现在头都要炸了,一边是后面那堆狗屁剧情,一边是楚归鸿那个闷葫芦!”
一想到后面狗屎一样的剧情,她没来由一阵寒颤。
“现在我还跟他有婚约呢,可是我又不喜欢他,总不能吊着人家,”看了一眼南珩,“当然最喜欢的是你,现在首要解决的是解除我和他的婚约,可是这几日我找了他好几回,都差点吃闭门羹了我。”
南珩一听这话,嘴角差点咧到耳根,背着手在屋里溜达: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看,南珩的名声虽然臭得能熏死苍蝇,但只要咱俩‘不小心’被人撞见几回,保证唾沫星子能把楚归鸿淹了。到时候圣上一过问,他还敢提成婚?”
南珩有些犹豫的看向宋一梦,“宋一梦,那你可愿背负世俗眼光,与我成婚。”
宋一梦 “啪” 地放下奶茶杯,伸手攥住他的手,眼神比菜刀还锋利:
“我怕?我怕过谁?你要是怂了,现在就从窗户跳出去,这辈子别再跟我见面!”
南珩听到她南珩被她眼里的光烫了一下,心里那点犹豫瞬间化成一滩水:
“怂?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准备跟你闯了,还差这点唾沫星子?再说了,答应帮你的事,绝不食言。”
俩人正四目相对搞得跟演琼瑶剧似的,旁边的青禾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奶嗝:
“呃 ——”
被两道目光齐刷刷盯住,她举着奶茶杯讪笑: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含情脉脉,就当我是个会喘气的奶茶架。”
心里却在嘀咕:自打这俩摊牌,天天在我跟前公费恋爱,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靠奶茶续命。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正经起来:
“说真的,楚归鸿最近不对劲,跟揣了个地雷似的,你们俩当心点。”
见俩人点头,她又拍手,“当务之急是先把梦梦和楚归鸿那一纸婚约撕了,然后你俩赶紧把证领了——哦不,拜堂成亲!接着直接进入‘挖野菜家族决裂’和‘大婚当天三人互捅’环节,多刺激!咱们顺手暗地里查清楚当年的那些事,让楚归鸿放下芥蒂。”
“至于后面那些大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珩接话。
“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宋一梦握拳。
说散就散,青禾大摇大摆走正门当掩护,南珩则跟个壁虎似的扒着墙溜了——毕竟顶着离十六的身份,走门多没排面。
这边刚散场,那边宋一汀正抱着酒坛子emo。
她娘最近跟催命似的逼她嫁给十八皇子,搞得她天天借酒消愁,眼前都开始冒星星了。
恍惚间,瞅见房顶上蹲了个黑影,月光一照,活脱脱个月下仙人。
“喂!上面的!”
宋一汀扯着嗓子喊,居然把那黑影喊停了 —— 正是刚溜出来的离十六。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离十六怕被当成采花贼,跟兔子似的蹿没影了。
宋一汀瞅着那飞檐走壁的潇洒背影,心里的江湖梦跟野草似的疯长:
“还是外面自在啊,总比被关在府里嫁给那个怂包皇子强……”
说着又灌了口酒,眼里的向往都快溢出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