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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追问，语气里听不出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这不像他。他对这些事向来没什么兴趣。除非……他想确认什么？确认你会出现在排练场？还是仅仅为了延续这个不得不进行的对话？
程意（微微蹙眉，心底的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升起） “看社里安排。怎么，杨大少也对校园戏剧感兴趣了？”
你带着一丝轻嘲反问他，试图刺破他这反常的关注。
杨澄似乎被你的反问噎了一下。他薄唇微抿，那双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格外幽深。他避开了你带着审视的目光，视线飘向别处，像是在看远处公寓楼里亮起的灯火，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插在裤袋里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杨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疏离，甚至带上了一点惯常的、略带轻佻的腔调） “随口问问。毕竟……迎新演出，也算个热闹。”
他轻描淡写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那份短暂的、似乎想要深入了解的意图，被他迅速地用一层“看热闹”的薄纱掩盖了过去。他又变回了那个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只图一时新鲜的杨澄。
他重新看向你，目光里只剩下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带着点探寻的对话从未发生。
杨澄“走了。”
没有道别，没有解释他为何出现又为何离开。他丢下这两个字，便干脆利落地转身，迈开长腿，朝着与公寓楼相反、通往校园更深处那片黑暗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透着孤绝意味的轮廓。
你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沾着些许泥土的胡萝卜，指尖冰凉。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嘲笑你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和疑惑。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还是……如你所猜想的，是“特地”？
那句关于戏剧社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答案。就像两年前那个寒夜，他递给你围巾时眼中那抹你看不懂的情绪一样，再次成了一个谜。
但这一次，你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并没有因为他这短暂的、带着矛盾的出现而裂开缝隙。反而，他那最后刻意恢复的疏离和轻佻，像一层新的寒霜覆盖了上去。
你低头，看着手中那根橙红的胡萝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程意（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杨澄，你到底想怎样……”
你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你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胡萝卜，仿佛它能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然后挺直脊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留学生公寓明亮温暖的灯光里，将身后那片浸染了他气息的夜色彻底关在门外。
路灯的光晕下，杨澄的身影在甬道尽头拐角处彻底消失前，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他微微侧头，目光沉沉地投向那扇刚刚关闭的公寓楼玻璃门，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未说出口的探究，有被看穿意图的狼狈，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拒之门外的空落。
其实，他已经站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凉意染遍了他的全身，可他不觉得冷，不知为何，他就是很想见到你。
他本也没有打算上前的念头的，可是他看见你被撞到，手里的袋子摔出去时，身体快于大脑替他做出决定——他已经走出去了。
那根胡萝卜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滴溜溜”地滚到他的脚边，停下。
他于是终于有了可以跟你说话的理由。
时隔两年……
而你平静又疏离的目光却像一根刺，扎得他生疼。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无法平息的心绪。他深吸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呛入肺腑，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个在昏暗光线下，拎着购物袋、眼神平静却疏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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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的确成功被你安排进了戏剧社，不过角色安排……不尽如人意，因为她饰演了一棵大树。
一条突如其来的新闻打乱了秦川本欲表白的计划——2001 年纽约双子塔被撞。
秦叔叔不放心儿女，非要飞到加拿大，秦川只能赶紧赶回去。
对此，乔若琳咋舌直说这小子太衰。
你倒是笑了笑，换了个角度评价
程意“好事多磨嘛。”
这事于你们国内的人其实没多大影响，但你却接到了你父母的电话。
万能角色程母：“喂，闺女啊，看到新闻了吗？”
程意“嗯，世贸中心被撞了那条新闻吗？”
万能角色程母：“对啊，我记得小卞不是在美国吗，你赶紧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人家啊”
程意“……妈，你记错了，人家两个月前就回国了。”
万能角色程母：“这样啊，那妈妈记错了，那你得经常打着点电话，增进点感情嘛。”
程意“……妈，人家忙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无奈道。
程母闻言，肃了语气
万能角色程母：“你这丫头，怎么能说妈妈瞎操心，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每次一跟你说这正事，你就不乐意听，你实话告诉妈妈，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杨家那个小子？”
程意“……妈，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行了，我不说了，我还有课，先挂了。”
你没给电话那端程母回应的机会赶紧挂了电话。
程母看不上杨澄，哪怕杨家近几年势头正猛，称得上是京圈的上流，但真的正经圈里人都看不惯杨家这个小少爷的做派，更遑论结亲。
当年高中，程母窥破你的心思后就一力要把你送出国断了你的念头。
这番回国，她听说杨澄也在北清后，曾一度让你换个学校，但这是校方的安排，她根本无法左右，之后她就再三警告你离某人远点。
你想说，你哪怕已经快要忘记了但您这么三番五次的提起，哪怕是警告，也是加深我对他的记忆啊。
你叹了口气。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收到了一条短信
万能角色戏剧社社长：【明天下午戏剧社活动，跟英语社一起，届时请准时参加。】
你读完这条消息，表情陷入了纠结。
几天前在宿舍楼下，杨澄跟你的对话，还在耳边。
……他好像也要去戏剧社？
该死，你突然想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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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你和乔若琳坐在一处，谢乔拉着肖千喜又去介绍她家小船哥了。
你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就四处张望，还密切关注每一个进门的人，整个一坐立不安。
离你最近的乔若琳一脸奇怪的看着你，问道
乔若琳“一一，你咋了？”
程意“……额，就是看看都有谁。”
乔若琳（明显不信）“哦。”
乔若琳说着也看了眼周围的一圈人。
乔若琳“不过人是真挺多。”
乔若琳这么一回头，倒是捕捉到不少正盯着你看的男生，她又看了眼毫无察觉的你，拉着你坐好
乔若琳“一一大美女，别四处乱看了，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你放电呢。”
程意“？啊？”
你只是担心今天杨澄会不会也来。
他要是来的话……你可不想跟他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那边，英语社社长也就是给谢乔化了大叉号的李娜娜招呼着同学们坐在一处。
谢乔拉着肖千喜回到你们身边，身边跟着何筱舟。
谢乔（介绍）“千喜，这位就是我表姐，乔若琳。表姐，这是我室友，肖千喜。”
乔若琳“你好，美女。”
肖千喜（笑）“你好，你也是美女。”
谢乔“这是……”
谢乔刚要介绍你，肖千喜笑着打断她
肖千喜“我认识，程意。”
谢乔“诶？你们认识呀？”
程意（笑）“嗯，之前社团面试的时候见过。”
乔若琳“都是缘分啊，快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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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日_（作者）“2.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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