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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凡火燎原

望舒记

永昼的第一缕晨光照在曙光长城,墙砖上糖晶未化,像给整座壁垒镶了一圈琥珀。

百姓们把昨夜剩下的火把插在城垛,火焰连成一条金色河流,蜿蜒向东。

老杰克把铁锤横在膝上,锤面映出孩子们奔跑的身影——

他们第一次不用害怕黑夜,第一次可以追着光跑。

正午,分校广场。

没有高台,没有礼炮,只有一排排磨得发亮的木桩当座席。

星澜把月桂锁放在中央石桌,锁孔喷出柔白火焰,充当“会议灯”。

林墨摊开一张粗麻地图,用剑尖划出三条红线:

林墨北通星斗,西接落日,东达天斗——我们要把光塔的火种送出去。”

苏糖把软糖捏成小旗,插在三条红线交汇点:

苏糖“凡界的孩子,也要有自己的烽火台。”

重建从一粒火种开始。

铁匠把残剑熔成火盆,农妇用麦秸编成火芯,流浪魂师以魂力引火。

星澜以月火为引,蚀火为芯,赤金为焰,凝出一枚“凡火种子”。

种子只有指甲大,却能燃烧一月不灭。

老杰克把第一枚火种放进铜匣,铜匣外刻着歪歪扭扭的字:

“凡火不息——圣魂出品,必属精品。”

十五名少年组成“星火驿队”,背着铜匣,沿着三条红线出发。

林墨领队北上,剑背挑着火盆;

苏糖率队西进,糖袋里装着糖晶燃料;

星澜亲自东行,月桂锁化作火匣,锁孔喷出指路柔光。

每到一个村庄,他们把火种留在祠堂,把“凡火诀”刻在石壁:

聚凡人之力,亦可燎原。

东线,星澜抵达天斗城残垣。

昔日皇城断壁残垣,百姓蜷缩在破屋。

星澜把火种安放在皇城钟楼顶端,火焰照亮断壁,也照亮百姓眼里的希望。

流浪魂师们围拢而来,把木棍削成火炬,把破布缠成火芯,

一夜之间,天斗城亮起三千火把,像一条苏醒的龙。

北线,林墨踏入星斗大森林边缘。

魂兽不再咆哮,而是围着火盆取暖;

猎魂小队把火盆挂在树梢,火光驱散迷雾,也驱散恐惧。

林墨把剑插入树干,剑身裂纹中流淌的银蓝火纹,成了魂兽们认路的灯塔。

西线,苏糖来到落日森林。

这里曾是黑暗魂师的巢穴,如今只剩焦土。

苏糖把软糖捏成糖人,糖人举着火把,沿着焦土奔跑,

糖人融化的甜液渗入土地,长出第一株嫩绿麦苗。

流浪歌者围着糖人歌唱,歌声里,焦土开始泛青。

一个月后,星火驿队传回消息:

凡火已在十七座村镇点燃,百姓自发组成“凡人军团”。

铁匠扛锤,农妇持镰,孩童举火把,

他们不再等待神祇,而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火盆边缘:

“我是光的一部分。”

圣魂分校,老槐树下。

老杰克把最后一枚凡火种子埋进树根,

火焰顺着树干爬升,在树冠绽放成一朵金色花。

孩子们围着树跳舞,笑声惊起夜鸟。

星澜、林墨、苏糖并肩而立,背后是熊熊火光。

老杰克抬手,铁锤敲地,火星溅成一句话:

老杰克凡火燎原,人间自有永昼。”

夜幕降临,凡界却不再黑暗。

三万六千支火把连成一条火龙,从圣魂分校蜿蜒至天斗城,

火龙之上,是少年们高举的火盆,是百姓们扛起的锄头,

是流浪魂师们握紧的木棍。

火光里,星澜轻声说:

星澜“神界的光照着我们,而我们的光,正在照亮整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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