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的寒冬，莫斯科红场的积雪被靴底碾出细碎的咯吱声。
冷战第七年
美在联合国会议上摔碎咖啡杯时，苏正把冻僵的手指缩进褪色军大衣，他们隔着30张空椅对视，像两柄出鞘的刀刃——却无人发现对方袖口磨破的毛边，和领口残留的雪松香。
冷战第十年
美踹开克里姆林宫雕花门时，苏正伏案签署《阿拉木图宣言》。钢笔尖在纸面洇开墨团，他听见身后传来嗤笑:“老古董终于要进博物馆了？”苏的睫毛颤了颤，却没回头。他数着对方皮鞋踏过的大理石纹路——三十七步，比往日少了三步。
冷战第十三年
平安夜里飘起鹅毛雪，美在五角大楼天台灌下第三罐可乐。望远镜里，莫斯科郊外的白桦林亮起星火，他想起1957年苏送他的第1颗人造卫星，想起对方睫毛上凝结的霜花。“骗子。”他对着极光低笑，却不知道此刻的贝加尔湖畔苏正对着融化的冰层喃喃:“胆小鬼。”
苏联解体前夜
12月25日19:38分，苏把褪色的连捶胸针塞进铁盒窗外，飘着1945年胜利日同款的雪，他忽然想起柏林墙倒塌那晚，美隔着铁丝网扔来的巧克力，锡纸在月光下折射成极光。
1992年1月1日，华盛顿纪念碑顶端飘起星条旗，美在档案室发现一封未拆的信，邮戳是1989年12月24日，泛黄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西伯利亚的极光，我想和你一起看。”美无声的勾起了嘴角，低声呢喃:“……骗子。”
The End. 2025.7.11 58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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