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条消息吵醒了淮萱,
“怎么都中午了!”
她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是沈思晗演出的日子。
“叮——”
第二条消息紧随而来,屏幕上是沈思晗的语音:
“小林姐!下午两点开场,记得来哦。”
“知道了。”
淮萱回完消息,出门找了一圈,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没多想,自己出门了。
去演唱会的途中淮萱经过了一家叫向阳的花店,想起沈思晗平时最喜欢向日葵,她去花店里买了一大束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语是阳光和活力,和沈思晗一样,在生活中永远是开朗阳光的。
“小林姐,你终于来了!”
后台走廊里灯光炽亮,沈思晗穿着亮片的演出服一路小跑过来,发梢还沾着闪粉。她看到那一大束向日葵,眼睛瞬间比舞台灯还亮。
“给我的?”
“不然呢?”
淮萱把花递过去,
“祝你今天像它们一样——全场都朝你转头。”
沈思晗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抱住花和淮萱,
“还是小林姐懂我!对了,白清呢?”
“他应该是临时有事吧,还没来。”
“好吧,有你陪我就行了,嘻嘻。”
活动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或低声交谈,或兴奋地四处张望,期待着活动的正式开始。
淮萱穿过人群,来到前排的座位上坐下。活动流程走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沈思晗上场的节目。
“哎?那不是沈思晗吗?”
苟秀妍拽了拽身边的郝恬。
“是呀,她不是自己有一个乐队吗,现在怎么跑这里凑数了。”
“说不定是乐队解散,只能来给别人当伴舞。”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让前排的淮萱听得一清二楚。她微微侧头,目光冷静地扫过那两张带着嘲讽表情的脸。
“ 呦,这不司林意吗。你的好闺蜜怎么抛下你自己上台演出了,哈哈哈。”
“是呀,亏你在大学的时候一直帮她,现在她自己跑去演出都不带你。”
两人的笑声此起彼伏。
“我当是谁呢。”
淮萱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周围几排观众都回头。
“原来是大学时期专业倒数的苟同学,和每次公演都被刷下来的郝同学。”
还没等两人说话,她们旁边沈思晗的粉丝就坐不住了。
“专业倒数也好意思点评我们思晗?”
“就是,自己连主舞台都没上过吧!”
……
“林意呀,刚才的事真对不起,我和秀妍也不是故意要说思晗的。你一个人来的吧,要不我们送你吧。”
演出结束后苟秀妍挽着郝恬一直跟在淮萱身后。
此时小妖给淮萱打来了电话,
“要我来接你吗?”
淮萱瞅了瞅两人,
“不用了。”
她挂断电话笑着对郝恬说,
“好呀。”
见淮萱答应后,两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车上,后座的淮萱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两人带着她一直绕,直到来到了人烟稀少的环山公路。
沈思晗看见淮萱和她们两人走了,发消息也不回。这两人和淮萱本身不对付,想着她们是不是带淮萱去了什么偏僻的地方她都想报警了。
环山公路,夜里十点,路灯像被墨汁吞掉,只剩车头两束惨白的光在雨幕里发抖。郝恬握着方向盘,嘴角压着笑,时不时和副驾的苟秀妍交换眼神。
“林意呀,我车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了,你下车帮我看看呗。”
听到郝恬的话,淮萱开门下了车,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见淮萱真傻乎乎地下了车,两人一脚油门就走了。
两人正得意呢,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了路中间。
“小心!”
郝恬吓得猛打方向盘,车直接撞到了树上。
好一会她们才缓过神,所幸都只受了点小伤。车是开不了了,这地方十分偏远,信号也没有。
车头灯一闪一闪,像将熄的烛火。苟秀妍捂着额头的血痕,刚想骂出声,就听见郝恬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抽气,
“蛇……蛇!”
一条通体乌青、拇指粗的蛇正从方向盘下方缓缓游出来,鳞片在车灯余光里泛着金属般的冷色。它吐着信子,三角脑袋高高昂起,直勾勾盯着郝恬。
“啊!”
苟秀妍踉跄冲下车,高跟鞋一崴,整个人扑在地上里。她回头想喊郝恬,却见那条乌青蛇已顺着座椅滑到郝恬大腿,蛇信几乎贴上她颤抖的指尖。
“救、救我……”
郝恬哭腔发哑,就在她以为毒牙即将落下时,蛇却忽然停住,歪了歪头,仿佛对她的恐惧失去了兴趣。
下一秒,它“咻”地滑下车门缝隙,消失在公路边的草丛里。
郝恬浑身虚脱,哆嗦着掏出手机——无信号。
“秀妍……秀妍!”
她连滚带爬下车,哪里还有苟秀妍的影子?
环山公路黑得像被墨汁灌满,只有远处车灯一闪一闪地苟延残喘。另一边。
苟秀妍崴了脚,却不敢停。她沿着公路坡道拼命往下冲,高跟鞋早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