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白虎在她怀里蹭了蹭,它身上毛绒绒的,抱着可暖和了。
“喜欢吗。”
“嗯嗯。”
淮萱揉了揉白虎,将它放在了地上。
这小家伙居然用鼻子掀雪在淮萱身上,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淮萱就这样和它玩了起来。
等她俩玩累了就一股脑倒在雪地上,小妖则在一旁看着。
“不早了,睡觉去。”
淮萱爬起来抱着白虎就想往屋里走,转头才想起小妖还在。
“我晚上能带它睡吗。”
“它还小,要回她娘身边。”
“好吧。”
白虎就这样被宫女抱走了,淮萱站在小妖身旁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你屋里有你朋友给你的礼物。”
小妖说完便走了。
一听到礼物淮萱兴冲冲地跑回了屋里,桌上放着一个盒子和一封信。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
沈思晗发现淮萱平时不怎么打扮,却总戴着一条项链,她以为她喜欢,就存钱给她买了。
打开信纸,映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字:
小林姐,生日快乐呀!
话说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吧,我和你说,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练乐器,我们很快就有第一场演唱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呀!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
信纸下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笑脸,淮萱“扑哧”笑出声,指腹蹭过那道笑脸,心里却像被热流轻轻碰了一下。
她将礼物收好,本想在洗完澡后就睡觉的,但看见桌上自己带来的两盒药就又想起小妖身上的伤。
估摸着他还没睡,她拿上药就去找他了。
一进屋就看见小妖在拿着张纸看。
“我丢,那不是我练字的纸吗,大意了。”
那张纸上还写着歪七扭八的“小妖”,她还没来得及丢,就这样被小妖看见了。
“你怎么来了。”
小妖放下手中的纸,他居然在笑,淮萱来这么久第一次见他笑居然是因为自己字太丑也给他看笑了。
“上次见你身上伤挺多的就给你带了点药。”
淮萱把药放在小妖面前。
“那我要你给我擦。”
“要不你叫宫女擦呗,我想回去睡觉了。”
“来都来了,哪有走的道理,况且萧辞病的时候也不见你让仆人照顾他吧。”
“…来了。”
淮萱觉得这事他能记一辈子。
小妖来到床边坐下,褪去了上衣。
烛火跳跃,映出他背上交错的新旧伤痕。
淮萱三下五除二就给小妖擦完了。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哪里,还有你先别慌穿衣服,这药要过会才能干。”
淮萱收好东西准备走,却被小妖一把拽坐到他腿上。
“我要你陪我。”
淮萱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显得很拘谨,
“这些伤口又不疼,这么小心干什么。”
小妖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拉上。
“哎,药还没干呢。”
淮萱伸手想扯他衣服,他却故意向后一倒,淮萱顺势压在了他身上。
“囡囡,你以后能每晚都来陪我吗。”
“…昨晚叫我出去的时候某人好像不是这样的吧,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变脸这么快呢。”
“可我是只妖,一只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的妖。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做为你今晚的生日礼物…”
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只留下小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好不好?”
他的声音沉在黑暗里,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低哑,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淮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家伙和她玩真的。
淮萱在黑暗中徒劳地张了张嘴,所有狡辩或玩笑的话都被他灼热的气息蒸腾得一干二净。
今时的小妖早已不同失忆前的小妖,有贼心没贼胆。
他不想再局限于拥抱。
黑暗中,侵略性变得赤裸而直接。淮萱能感觉到他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点燃,留下战栗的痕迹。衣料的摩擦声窸窣作响,很快便被更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所取代。
她试图抓住些什么,指尖却只陷入他散落的、微凉的发丝中。所有的感知都被无限放大,他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唇齿间带着药膏的清苦和一丝独特的冷冽气息,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宣告所有权。
“你认真的吗。”
“你说呢?”
他低笑,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她锁骨,留下一个暧昧的湿痕。指尖却沿着她脊骨一路下滑,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激起她一阵无法抑制的轻颤。
“别闹了,快睡觉。”
“我没闹。”
小妖的声音混在黑暗里,像一根极细的丝,绕在她耳骨后又钻进心脏。
“我只是想让你今晚——只属于我。”
“那至少要等到成婚后…”
“等不了。”
他斩钉截铁,滚烫的吻落在她试图辩解的唇上,将未尽之语全都堵了回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彻底焚尽了所有推拒的言辞。淮萱只觉得脑中嗡鸣,所有思绪都被搅成一团模糊的浆糊,只剩下感官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小妖转身将淮萱压在身下,他沉重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融化。指尖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腰侧流连,每一次触碰都激起她无法抑制的战栗。
就在一切似乎都要失控地滑向深渊时,小妖的动作却猛地顿住。
他撑起身,黑暗中,淮萱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某种极力压抑的、濒临崩溃的紧绷。
良久,他发出一声极低、极沉,仿佛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叹息,带着浓重的不甘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懊丧。
“…算了。”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猛地翻身躺到一旁,扯过凌乱的被子将两人草草盖住,手臂却依旧固执地将她圈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怕她跑了,
不该是今晚,不该是在这里。
他原本的计划里,或许应该有红烛喜帐,有更周全的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她生辰夜,近乎强迫地、在黑暗里匆忙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