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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了

镜花水黄粱梦

成婚前夜,宫灯次第亮起,将廊下积雪染成暖黄。淮萱抱膝坐在淮安居的屋顶上,看着宫人们捧着明日大婚要用的器皿穿梭如织,红绸在夜风里翻飞,像流动的火。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轻而稳。她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来了。”

小妖在她身旁坐下,玄黑袍角拂过瓦上薄雪,

“来带你去个地方。”

“明日就要成婚了,你还乱…”

“去极寒之地。”

“…走。”

淮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小妖伸出了手。

他起身牵住她的手,眨眼间来到了极寒之地的天池。

“你不是说成婚后再带我开吗?”

“成婚后自然是有别的事要做。”

小妖侧过头,眼尾带着一点促狭的笑意。

淮萱的疑问悄然消散在骤然凛冽的风中,眨眼间,眼前的朱红宫墙、暖黄灯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纯白。

上次淮萱来时这里还聚着许多妖,今夜却寂静的可怕。

她向天池中心走去,师尊当时就站在那里。

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吹得淮萱的鬓发猎猎作响,却吹不散她眼里的那抹期待。

幽蓝的水光从裂缝里浮起,像被唤醒的星子。

她师尊的虚影随之出现在天池中间。

“师尊……”

她师尊没开口,眼神却看向淮萱身后的小妖,笑着消散了。

淮萱回头,泪水滴落在冰面上。

她猛地冲进小妖怀里,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天池上空,一轮满月破云而出,月光落在冰面,映出两道并肩的影子。

小妖俯身,吻落在她眉心,

“回去吧。”

小妖牵起她的手,

“明日还需早起。”

淮萱却反手握紧了他,站在原地。她仰头看着天池上空那轮清寒圆满的月亮,又低头看看冰面上两人并肩的倒影。

“再待一会儿。”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你是怎么想的。”

她问了问脑子里另一个淮萱,

“你要是真和他成婚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毕竟她已经确定小妖是她师尊了,之前对他的不喜欢全在知晓后烟飞云散。

她的师尊只能是她的。

“走吧走吧。”

淮萱挽着小妖的胳膊,声音恢复了以往的轻快。

现在只要小妖能想起之前的事,她便可以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消失的。

成婚当日

天还未亮,淮萱便被侍女们从温暖的锦被中唤起。梳妆、开面、更衣,一系列流程繁琐却井然有序。淮萱端坐在镜前,任由她们摆布,看着镜中自己一点点被珠翠凤冠点缀得华美夺目,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鸾鸟和鸣图案,流光溢彩。

殿外,喜乐声渐起,由远及近,喧天动地,宣告着吉时已至。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万丈天光涌入,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淮萱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一步步走向殿外那一片璀璨光华。

銮驾仪仗迤逦铺开,望不到尽头。而在那最前方,一人身着同色系的玄黑镶金婚服,身姿挺拔如松柏,正静静伫立等待。平日里的冷冽似乎被今日的喜气冲淡了几分,阳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竟也显得柔和许多。

他朝她伸出手。

淮萱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这一次,他的掌心是温热的。

接下来的仪式盛大而隆重,祭天、告祖、受贺……每一步都遵循着最古老的礼制。淮萱和小妖并肩,接受着百妖来贺,万众瞩目。

繁琐的礼仪终于行毕。

夜幕降临,宫中各处华灯璀璨,宴饮正酣,喧闹声遥遥传来,更衬得新房内一片静谧。

红烛高燃,跳跃的火光将满室的红绸、喜字映照得愈发暖融。

小妖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她的夫君,挥退了所有侍从。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凤冠上垂下的流苏,动作细致而专注,然后才缓缓为她取下那顶沉重的凤冠。

淮萱抬眸看他,烛光在他眼底摇曳,映出她的影子。

“我来为你梳发。”

淮萱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柔软的笑意。她顺从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前,他解开她高高盘起的发髻。

乌缎似的长发一重重落下,像夜色倾泻。

“这是你第二次为我梳头。”

既指小妖,也指师尊。

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首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以后,”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会有很多次。”

小妖放下玉梳,那温润的玉石轻轻磕在妆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

他俯身,双臂自她身后环过,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

不止是梳头,往后岁月漫长,所有事,都会有很多次。

“夫人…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了。”

话音落,他忽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那铺着龙凤呈祥锦被的床榻。

小妖俯身,将淮萱放在锦被中央,嫁衣的裙摆铺展开来,像一簇盛开的火焰。

小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玄黑的衣袍与她的红裳紧密交叠,仿佛昼夜在此刻交融。

他并未立刻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如同实质,细细描摹着她泛红的脸颊、微颤的眼睫,以及那双映着烛光与他自己身影的眼眸。

“夫人…”

他又低低唤了一声,这两个字从他唇间溢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的占有和珍视。

小妖低下头,吻起初带着些试探的粗暴,很快便化作一种极致的缠绵与耐心,引导着,诱惑着。

小妖的唇沿着那弧线一路向下,停在锁骨凹陷处,舌尖轻点,像在品尝初春最甜的樱桃。

嫁衣的系带在他指间无声松开,层层红绸剥落,直到最后一层屏障褪去,烛光映出她微微颤抖的肩头。

“别怕。”

烛光熄灭,话音很快便被其它声音淹没。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视觉,却让其它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上一章 某人越来越放肆了 镜花水黄粱梦最新章节 下一章 那还挺有派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