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淮萱坐在地毯上拆起了年货。
暖黄的灯光下，各种红彤彤的包装袋铺了一地。
糖果，糕点，小型烟花和对联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小妖洗了盘水果，单膝跪在淮萱身旁，
“夫人先吃点水果。”
小妖将一颗草莓喂到淮萱嘴里，顺势在地毯上坐下，长腿一伸，正好把淮萱半圈在怀里。
“走，我们贴对联去。”
今年是虎年，淮萱展开红底金字的对联，上联写着“虎跃龙腾生紫气”，下联是“风调雨顺兆丰年”，横批“瑞气盈门”。
“急什么？”
小妖取走她手中的对联，
“先让我抱会儿。”
他下巴蹭了蹭她发顶，像只慵懒的大猫。
“你再这样抱着我可要睡着了。”
许久淮萱缓缓开口，小妖这才松开她。
他拿过对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那我来贴。”
“好，都依你。”
在两人配合下对联很快就贴好了。
“对了，我还买了一件东西。”
淮萱在一个未开封的盒子中拿出了一条红色围巾，
“过来。”
淮萱把围巾抖开，像展开一条细长的火焰。小妖顺从地俯身，让她把围巾绕到自己颈上。
围巾是柔软的羊绒质地，染着最正的红，衬得他冷白的肤色愈发醒目。淮萱仔细地替他整理好长度，指尖无意间擦过他微凉的耳垂。
小妖垂眸看着她专注的神情，任由那抹暖红缠绕颈间，像被驯服的猛兽套上了温柔的缰绳。
“如何？”
淮萱退后半步打量，眼底漾着明快的笑意，
“我挑了好久呢。”
“夫人挑的，自然最好。”
他声音低而温软，却忽然俯身，把额头抵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透过围巾散到她颈窝，
“只是夫人为何没有。”
“这种颜色鲜艳的不适合我。”
淮萱笑着答道。
她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想到给自己买。
“可我觉得很适合。”
小妖不知道从哪里也拿出来一条红色围巾。
“原来你也买了呀。”
“为夫人买的。”
小妖直起身，将那条同样鲜艳的红围巾仔细绕在淮萱颈间，
“夫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
“你如今说起甜言蜜语，倒是越发熟练了。”
她故意挑眉，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
小妖面不改色，只伸手将她被围巾压住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出来，
“实话实说。”
他退后半步，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什么呢？”
“还差样东西。”
小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小妖捏起其中一只，指尖稍抬，示意淮萱侧头。
“我还带着围巾呢。”
“无妨。”
淮萱只好乖乖侧头。
冰凉的触感落在她的耳垂上，她不由地颤了颤。
耳坠坠下一抹殷红，恰好悬在围巾上。
“真好看。”
小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耳畔，指节不经意擦过她微烫的脸颊。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东西该睡觉了。”
她转身要去收拾散落的年货，却被小妖从身后环住。
两条红围巾叠在一起，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怎么逃得这么快。"
淮萱开口，小妖竟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横抱起来。
他抱着人稳稳走向卧室。
"东西还没收......"
"明天我收。"
小妖踢上卧室门，将满室暖光关在身后。
黑暗里他轻轻摘掉淮萱的围巾和耳坠，
“晚安。”
凌晨时分淮萱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空着。
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却见客厅暖黄灯光还亮着——小妖正单膝跪在地毯上认真整理年货，侧脸在灯光下格外温柔。
淮萱赤脚踩在地毯上，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小妖动作一顿，掌心覆上她交叠的手背，
“吵醒你了？”
“没，这么晚了，明早再弄吧。”
“好，那就听夫人的。”
……
或许最好的礼物从来不是衣物本身。
而是有人愿意用尽一切方式告诉你——你值得世间所有鲜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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