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金属触感,繁复古老的花纹,中央那颗蓝宝石如同深不见底的眼睛。柳木抽出匕首,离开刀鞘的瞬间,车内昏暗的光线在极致的锋刃上反射出诡异又迷人的光。
真美啊...柳木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用手触摸那冰冷的刀面。
突然!
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惊呼一声。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以一个绝对控制的姿势牢牢压在了宽敞的后车座上。
刘耀文竟然有小偷明目张胆作案,嗯?
柳木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刘耀文狡黠和洞悉一切的笑脸,眼底毫无刚才的无奈和纵容。
他压低声音,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拂过她的耳廓。
柳木强装镇定道:
柳木什么作案!我...我就是看看...
她心虚地想扭开头,却被他手指轻轻捏住脸颊扳了回来。
刘耀文看还需要偷偷摸摸?
他低笑,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张的唇上,眼神深了深,柳木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刚想推开他。这时,刘耀文忽然皱了下眉,猛地别开头咳嗽,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
柳木趁机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地坐起来,脸颊滚烫,心脏砰砰直跳,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柳木开车,送我回家。
柳木回到副驾驶,脸贴着冰凉的窗户,离他远远的。
刘耀文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没再继续逗她,回到前面,发动了车子。
那天之后,柳木总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时不时莫名心悸一下,或者突然一阵头晕,有时又会觉得手腕被抓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柳木捏着体检报告单从医院里走出来,看着上面“无异常”几个大字,眉头紧锁。
柳木真是奇了怪了...
柳木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走在大厅。
刚走到门口,一阵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眼前都花了一下,耳边似乎还幻听似的传来一阵声音。
刘耀文【…病人、病人、老婆、病人……嗯?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甩甩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那个竹马——刘耀文
他正从门诊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鼻尖泛红,时不时低头咳嗽两声,手里还拿着一袋药。
他也...生病了?
刘耀文也看见了她,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喷嚏打断。
几乎在同一时刻,柳木的鼻子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奇痒,与刘耀文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同步打了个喷嚏。
刘耀文阿嚏!
柳木阿嚏!
两人抬头,面面相觑。
柳木揉着发痒的鼻子,心里涌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
柳木你...感冒了?
刘耀文嗯,有点发烧。
柳木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压住她的时候,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
她看着他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湿漉漉、格外无辜的眼睛,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或讽刺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