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这边！”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高二（3）班的男生们抱着篮球冲向操场角落，为首的周明故意撞了裴昭的肩膀：“听说你上周拿了市运会冠军？敢不敢和我单挑？”
裴昭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勾起挑衅的笑：“行啊，输了的人给赢的人买一周奶茶。”
周明的脸色变了变。他其实早就听说裴昭的“耀阳领域”——上次校篮球赛，她为了救球撞碎了篮筐，结果整片场地都被金光笼罩，裁判举着记分牌半天没敢说话。
“开始！”
裴昭后退两步，赤足在地面划出一道金色光痕。周明的篮球刚抛出去，就被光痕弹开，“砰”地砸在他脚边。
“这算什么本事？”周明涨红了脸，“有本事别用那什么……光！”
裴昭的笑容淡了些。她能感觉到，暗蚀雾气正从操场四周的香樟树里渗出，缠绕在同学们的脚踝上。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此刻都像被按了静音键，表情木然地盯着她。
“你们看！”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瞳孔都变成了暗紫色。周明的篮球突然自己飞了起来，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砸向裴昭的胸口。
“小心！”
熟悉的冷意裹住她的腰。迟雁回（摩羯）从人群里冲出来，时渊锁的银链在她腕间流转，将篮球冻成冰雕，“砰”地碎成星尘。
“怎么回事？”裴昭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时候来的？”
迟雁回的银发有些乱，发梢沾着星尘：“我在图书馆查资料，感觉到暗蚀波动。”她的指尖拂过裴昭的手背，时渊锁的凉意渗入皮肤，“他们被暗蚀控制了。”
“那又怎样？”裴昭甩开她的手，“我耀阳领域能烧了这些鬼东西！”她张开双臂，金色光雾在头顶凝聚成太阳形状，
“裴昭！”迟雁回拽住她的校服下摆，“暗蚀会吸食能量，你这样会——”
“会怎样？”裴昭打断她，“会像你爷爷那样，为了救天蝎恋人耗尽寿命？”
迟雁回的身体僵住了。她松开手，后退两步，银链在腕间发出细碎的响声：“你知道我爷爷的事？”
裴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看着迟雁回泛白的指尖，突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看到的旧照片——迟雁回的爷爷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个穿红裙的女孩，女孩的腕间戴着和迟雁回同款的银镯。
“对不起。”她轻声说，“我只是……看你总一个人扛着，有点生气。”
暗蚀雾气突然剧烈翻涌。周明和他的同学们像提线木偶般站起身，眼睛里的暗紫光芒越来越盛。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冲向迟雁回，指甲变成暗紫色的利爪：“杀了她！暗蚀大人说要杀了星轨使！”
迟雁回没有躲。她闭上眼睛，时渊锁的银链在掌心展开，将男生的利爪冻成冰渣。但下一秒，更多暗紫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住她的脖子和手腕。
“迟雁回！”裴昭冲过去，赤焰冲刺的金光劈开雾气，“我帮你！”
两人的能力在半空交汇。赤焰的金芒与时渊的银链缠绕成光网，将暗紫雾气一点点绞碎。周明和他的同学们瘫倒在地，恢复神智后慌忙跑开，只留下满地的冰渣和焦痕。
迟雁回靠在裴昭肩上，呼吸急促：“我爷爷的日记里说，时渊锁每用一次，就会缩短寿命……”
“那我们就一起用。”裴昭扯下自己的发带，系在迟雁回腕间，“我这耀阳领域能加速时渊锁的恢复，你信我吗？”
迟雁回抬头看她。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她突然笑了：“好。”
风掀起裴昭的校服下摆，露出她腰间挂着的星轨残片——和今早岳欢言在暗河发现的，纹路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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