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锁的代价

深夜的天文社活动室，迟雁回（摩羯）盯着墙上的星图发呆。她的右手完全透明了，能清晰看见骨骼的轮廓——这是时渊锁连续使用三次的代价。

“你疯了？”司鸢（天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和迟雁回怀表相同的星轨纹路，“你知不知道，强行回溯时间会加速细胞衰老？你现在看起来像四十岁！”

迟雁回没回头。她摸出兜里的银镯——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内侧刻着“星轨之誓”。镯子贴着皮肤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和手腕相同的暗紫纹路。

“我只是想多撑一会儿。”她的声音很轻，“至少撑到你们找到唤醒星核的方法。”

司鸢沉默了。她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穿校服的女孩站在星核祭坛上，手腕戴着和迟雁回相同的银镯；另一个女孩跪在祭坛前，脖子上缠着暗紫雾气，脸上全是泪痕。

“这是我奶奶。”司鸢指着第一张照片，“她也是天蝎座的星轨使，和你爷爷是同一届的。”她的指尖划过第二张照片，“这张是你爷爷，怀里抱着的，是我奶奶。”

迟雁回猛地抬头。照片里，年轻的爷爷和奶奶站在星核祭坛前，两人的手腕上都戴着银镯，中间悬浮着一颗流转着十二色光的星核碎片。

“我奶奶说过，天蝎和摩羯的星轨使，是命中注定的羁绊。”司鸢的声音发颤，“不是守护与被守护，是共生。”

迟雁回的银镯突然发烫。她这才发现，铁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时渊锁需以命为引，解铃还须系铃人。”

窗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是岳欢言（白羊）和简星（射手）。岳欢言手里拎着两桶泡面，简星晃了晃手里的可乐：“我们听见你们吵架了，特来送夜宵！”

迟雁回慌忙收起照片，司鸢迅速合上铁盒。岳欢言把泡面放在桌上，瞥了眼迟雁回透明的右手，皱起眉：“你手怎么了？”

“没事。”迟雁回扯出个笑，“就是有点冷。”

简星把可乐塞给司鸢：“喝这个，暖和。”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星图，“你们在看什么？我刚才路过器材室，发现地下暗河的水变浑浊了，还漂着……”她突然顿住，“漂着这个。”

她从口袋里掏出半张照片——和司鸢铁盒里的照片一模一样，只是被撕成了两半。照片里的女孩，正是年轻时的司鸢奶奶。

迟雁回的呼吸一滞。她认出照片的背景：那是星核祭坛下的密室，只有历代星轨使才能进入。

“看来，我们的秘密藏不住了。”司鸢轻声说。她打开铁盒，把所有照片摊在桌上，“我奶奶临终前说，天蝎座的宿命，是‘以血为引，唤醒星核’。而摩羯座的使命，是‘以命为锁，封印暗蚀’。”

岳欢言拿起一张照片，指腹蹭过边缘的折痕：“所以你爷爷和奶奶……”

“他们是恋人。”司鸢说，“三百年前，十二星轨使为了封印暗蚀，不得不牺牲最强大的两股力量。我奶奶是天蝎座的‘引’，你爷爷是摩羯座的‘锁’。”

简星突然抓住迟雁回的手：“那现在呢？我们需要做什么？”

迟雁回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透明右手在晨光中泛着淡金：“找到剩下的星轨使，唤醒星核本源。在那之前……”她扯了扯银镯，“我得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