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这个小小的共同点让车内气氛微妙地改变了。丁程鑫望向窗外，发现路线不太对劲。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马嘉祺说，"除非你累了？"

丁程鑫摇摇头，好奇心战胜了疲惫。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城市最高观景台的停车场。

"这个时候还开放吗？"丁程鑫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马嘉祺神秘地笑笑："有时候特权也有好处。"

他们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出乎丁程鑫意料，整个观景台空无一人，城市的灯火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宛如一片星辰大海。

"这是我思考时喜欢来的地方。"马嘉祺靠在栏杆上，"高度能带来不同的视角。"

丁程鑫站在他身旁，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整座城市像一幅流动的画卷，美得令人屏息。

"第一次来MK感觉如何？"马嘉祺问。

丁程鑫斟酌着词句："...很有挑战性。不是所有人都欢迎我。"

"林妍？"

"还有设计部的其他人。他们觉得我得到了特殊待遇。"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有点担心这种隔离会影响团队合作。"

马嘉祺沉思片刻："我给你特殊待遇是因为你的工作性质特殊，不是为了制造隔阂。明天我会安排一次团队建设活动。"

丁程鑫想说不是这个意思，但又不知如何表达。他真正在意的是，马嘉祺是否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有价值的商业资产，还是...

"对了，"马嘉祺突然转换话题，"下周有个慈善晚宴，MK是主要赞助商。你愿意作为'东方韵'的代表出席吗？"

丁程鑫挑眉："我以为这种场合都是林妍陪同你出席。"

"通常是的。"马嘉祺的语气平静，"但这次与品牌相关，你的出席更有意义。"

丁程鑫的心跳加快了。这是工作，他提醒自己，不要过度解读。

"好啊。"他听见自己说。

回程时，丁程鑫才发现自己把设计草图落在了工坊。马嘉祺调转车头回去取，结果工坊已经锁门，保安认出了马嘉祺，特意开门让他们进去找。

"应该在绘图室。"丁程鑫说。

两人摸黑走进工坊，只有应急灯提供微弱的光线。丁程鑫不小心绊了一下，马嘉祺迅速伸手扶住他的腰。那一瞬间，两人靠得极近，丁程鑫甚至能闻到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

"小心。"马嘉祺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

丁程鑫屏住呼吸，感到那只手在他腰间停留了一秒才松开。他们最终在绘图室找到了遗忘的文件夹，但回程的路上，丁程鑫满脑子都是那个短暂的触碰。

车停在丁程鑫公寓楼下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谢谢，今天...很愉快。"丁程鑫解开安全带，却有些不舍得下车。

马嘉祺转头看他，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我也是。晚安，丁程鑫。"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带任何头衔。丁程鑫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心脏。

"晚安，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