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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权力？因为嫉妒？"马嘉祺平静地看着她，"不管什么原因，你伤害了无辜的人，利用了公司的信任。这与个人感情无关，纯粹是职业操守问题。"

林妍的眼泪终于落下："我...我想向丁程鑫道歉。"

"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马嘉祺拿起外套，"现在请恕我失陪。"

走出会议室，马嘉祺松了松领带，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拒绝了助理的陪同，独自乘电梯来到设计部。这里空无一人，丁程鑫的工作区还保持着主人匆忙离开时的样子——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几张散落的草图，一枚忘记带走的"竹韵"系列样品。

马嘉祺轻轻拿起那枚样品，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是丁程鑫的心血，也是他们短暂合作的见证。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即使真相大白，那个骄傲的设计师恐怕也不会再回到MK。

他太了解丁程鑫了——才华横溢，自尊心强，宁可独自承受委屈也不愿被当作弱者怜悯。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足以让他彻底失望。

马嘉祺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如注的暴雨。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会更早解释清楚，会更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不是用商业伙伴的外壳掩饰真心。

"马嘉祺！"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嘉祺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丁程鑫站在设计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滴水，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两人隔着空荡荡的办公区对视，时间仿佛静止。

"你..."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在这里？"

丁程鑫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张婷说...董事会..."

"已经结束了。"马嘉祺放下手中的样品，犹豫了一下，脱下西装外套走向丁程鑫，"你会感冒的。"

丁程鑫没有接过外套，而是直视马嘉祺的眼睛："为什么放弃科瑞收购案？"

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因为那是赵明设的局。他通过林妍掌握了我们的谈判底线，准备在最后时刻抬价。更重要的是..."他深吸一口气，"收购条件之一是你要公开承认抄袭并离开MK。"

丁程鑫的眼睛瞪大了："所以你是为了..."

"为了真相。为了正义。"马嘉祺轻声说，"也为了你。"

雨水从丁程鑫的发梢滴落，滑过脸颊，像无声的泪水。他的嘴唇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情绪激动。

"我去了工作室...看到了那些...那些你换的东西。"丁程鑫语无伦次，"灯，椅子，还有...你的笔记..."

马嘉祺的耳根微微发红："我只是想让你工作得更舒适。"

"为什么？"丁程鑫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果只是商业合作，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收藏我的所有草图？为什么要..."他的声音哽咽了，"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

马嘉祺终于伸出手，轻轻拭去丁程鑫脸上的雨水："因为我害怕。害怕承认自己的感情会影响判断，害怕重蹈父亲的覆辙——把商业和私人混为一谈。但最后我发现..."他苦笑一下，"我早已无法理性对待关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