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

1995年 小年

叶小朗从车站接到了独自前往西藏寻找戚成钢的乔四美，回到老屋时饭菜已经备好，乔一成和乔祖望在堂屋包着饺子

齐晔第一次上门，生怕落下个不好的印象，回国前就拉着乔惜在第五大道逛了一圈，给乔家每个人都挑选了礼物，又打电话问自己父亲取经

乔惜笑他小小年纪闯荡商场都不怯场，居然会怯老丈人

进门时看到乔二强乔三丽正在厨房忙碌，乔惜叫了声哥哥姐姐，简要跟齐晔介绍了下，俩人立马招呼客人进堂屋

乔四美“大哥，他们来了”

乔四美站在窗户前最早看到两人进院，立刻给大哥通报，乔一成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起身去接

乔惜“大哥，大嫂”

叶小朗“我去厨房看看二强，先坐，饭菜马上就好”

乔一成“那个齐晔，齐同学是吧？”

齐晔“是”

乔一成“怎么拿这么多东西，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

乔惜“还有行李箱里的礼物呢，大哥，齐晔给每个人都买了”

乔一成“真是让你破费了”

齐晔“没事，大哥，我是第一次来家里，买礼物是应该的”

齐晔帮着乔惜从行李箱取出礼物一个个分发，他是按照乔惜所说的每个人的喜好购买，给乔祖望买礼物最是简单，问到父亲喜欢什么时，乔惜只给了他一句话“喜欢钱”

果然不出所料，乔祖望拆开盒子看到那块名贵手表时看女婿的眼神都变了，主动招呼着入座

另外一位最高兴的莫过于乔四美了，她总说三姐看人不看外在，出前一丁长得一般，她对今天来的这位妹夫倒是满意，长的好身材好对妹妹好，俗称“三好男人”

乔四美“乔小五，我现在不质疑你的眼光了，真好啊，有男朋友在身边，什么都给买”

乔惜“四姐，你怎么又感伤起来了，这不像你啊”

乔四美“别提了，我刚从西藏见了成钢回来，这一路啊……”

乔一成咳嗽了声提醒她有齐晔在说话不要这么大大咧咧，乔四美睨了他一眼，撇着嘴没再说下去

乔祖望“一点儿破事跟奖状一样拿出来到处炫耀”

乔祖望“我从小五小时候就说她像齐家人，这下真成齐家人了”

乔惜的情绪忽然低落，她收敛了笑容，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姓乔，却从小就被说是齐家人，齐晔从只言片语中都能感觉到她在家时应当没少被父亲挤兑，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乔惜冰凉的双手

乔惜“我姓乔又不姓齐”

乔一成觉得自己头上白头发正滋滋往外冒，他真想把这一老一小统统丢到门外去，他不想在齐晔面前跟父亲爆发争吵，但也不忍心看着妹妹情绪低落

正犹豫时，坐在乔惜身边的齐晔回应了乔祖望

齐晔“叔叔，乔惜姓乔，当然是乔家人，跟嫁了谁没有关系”

乔祖望“对的嘛，我就是这个意思”

能给钱的就是爹，乔祖望能屈能伸，嬉笑着打了圆场，幸好三丽二强端着菜进来，及时打断了对话

乔一成“小五，你们刚下飞机就往这边赶，住宿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吗，要不要待会儿我去酒店开个房间”

齐晔“都安排好了，谢谢大哥”

乔一成“行，有事的话就联系小五，让小五告诉我”

乔祖望“那个，齐同学啊，当成自己家，不用客气”

乔祖望“我对你这个人呢，是么得意见的，但是自古以来啊，这个，有些问题也是要问几句的”

乔家几兄妹面面相觑，这是老父亲又要开始作妖的前兆，齐晔倒是不在意，老丈人问几个问题，想了解家庭情况都是应该的

乔祖望“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齐晔“我爸是公务员，妈妈有几个小企业”

乔祖望“挺好，挺好，我还听说你上面有两个哥哥，结婚了没啊？住在哪儿？”

乔一成“爸，你这问题跑远了吧”

乔祖望“我了解一下我女儿以后的家人怎么啦”

眼看着乔祖望又要起劲，乔一成不再言语，免得跟父亲起摩擦，在妹妹男朋友面前落了笑话

齐晔“他们都还没成家，一个在大西北，一个正在基层锻炼”

乔祖望“都挺好”

乔祖望“哎，小齐啊，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齐晔“我也是做点儿小生意，平时游泳、篮球都挺喜欢”

乔祖望“那蛮好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打篮球的，打的可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切差切差”

乔四美“爸，连我都知道那叫切磋切磋”

乔祖望“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