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陷阱

\[正文内容\]

车辆碾过泥泞冲入老宅门前空地时，我按住锁骨处的标记。那里的皮肤像有火在烧，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苏婉猛打方向盘避开台阶，车轮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声响。

"他们在追踪你。"她咬着后槽牙说这话时，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或者说...追踪你的身份。"

导航屏幕突然跳转成数据流，挡风玻璃上浮现出类似生物神经网络的图案。我盯着手机刚收到的陌生号码信息："欢迎回来，林晚-01。"

后视镜里机械眼睛一闪而过，我下意识抓住口袋里的铜钥匙。金属表面传来细微震动，像是和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

佛龛前的香灰还带着余温，我指尖扫过发现是特殊配方制成。这种混合了龙涎香和某种化学试剂的香料只有特定温度才会散发香气，此刻正随着夜风若有若无地飘荡。

"我们得快点。"苏婉催促着往书房走，但脚步有些虚浮。经过楼梯转角时，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有道新鲜划痕，伤口边缘泛着不自然的蓝。

铜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整面墙都在震颤。书房深处的铜镜泛起幽蓝光芒，映出我身后画面：苏婉正用手机发送加密信息。她抬头撞上我的视线，拇指迅速盖住屏幕。

"你手机上的加密代码，"我慢悠悠踱到她面前，"和陈璐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苏婉瞳孔微缩，但强装镇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锁骨处的标记突然灼烧般疼痛，镜面倒影中闪过某个实验室的画面。我看见穿着病号服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里，输液管连接着脖颈处的金属接口。

"我妈最后说'别怕，这只是开始'，"我轻轻摩挲镜框雕纹，"现在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铜镜裂痕蔓延时，顾承泽的影像在镜中扭曲浮现。他机械化的脸庞浮现出诡异笑容，眼白变成银灰色的数据流。

"你以为她烧掉的是忏悔信？"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那是封口令。顾家老夫人亲手签的封口令。"

我攥紧掌心的启动器，金属颗粒顺着血管游走。铜镜表面泛起涟漪，映出母亲最后的画面：她坐在驾驶座上拨通电话，暴雨中的车灯刺破夜幕。画面定格在她望向后视镜的瞬间，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游戏刚开始。"顾承泽的影像逐渐透明，最后消失在铜镜深处。

苏婉突然冲向楼梯，皮鞋跟敲击木质台阶的声音格外刺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我扯下颈间的金属吊坠贴在镜面，听见陆昭的声音从遥远地方传来："别相信任何人。"

地板开始震动，佛龛后的暗格弹开露出数据接口。我伸手触碰铜镜裂缝，冰冷物质顺着指尖蔓延。镜中染血白裙的自己歪头冷笑，她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陈璐。

"她们都说你是容器，"染血林晚舔了舔嘴唇，"可我觉得你更像是把钥匙。"

苏婉折返时正好撞见这一幕，她的表情在看见镜中人时出现了刹那空白。我注意到她右手悄悄藏起了什么，袖口隐约露出半截金属反光。

"你手里的东西，"我盯着她紧握的拳头，"和陆昭留给我的钥匙很像。"

背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从镜面裂痕看到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在靠近，她手里捧着个发光的金属盒，和我在废墟中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铜钥匙突然滚烫起来，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十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把铜钥匙挂在我脖子上时说："等你需要真相的时候，它会带你回家。"

此刻我才明白，她说的"家"从来都不是这栋老宅。

"你知道吗？"我转身面对苏婉，启动器与铜镜共振频率加快，"每次系统重置，最先恢复的记忆总是关于你。"

她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有些真相你现在承受不了。"

"就像你承受不了陈璐其实是机械改造人的事实？"我逼近一步，锁骨处的标记渗出淡蓝色液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苏婉？"

\[未完待续\]穿白大褂的"我"越走越近，金属盒在她怀里泛着冷光。铜钥匙滚烫得几乎要烙进掌心，那些被封锁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十七岁生日那天的暴雨，母亲握着我的手说"等你需要真相的时候，它会带你回家"，还有陆昭临走前塞给我那把钥匙时的眼神。

"你知道吗？"我转身面对苏婉，启动器与铜镜共振频率加快，"每次系统重置，最先恢复的记忆总是关于你。"

她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有些真相你现在承受不了。"

"就像你承受不了陈璐其实是机械改造人的事实？"我逼近一步，锁骨处的标记渗出淡蓝色液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苏婉？"

苏婉瞳孔剧烈收缩，袖口的金属反光一闪而过。她突然甩开我冲向楼梯，皮鞋跟敲击木质台阶的声音格外刺耳。地板震动得更厉害了，佛龛后的暗格完全弹开，露出闪烁着蓝光的数据接口。

穿白大褂的"我"已经站在面前，她轻轻将金属盒放在地上："这是你丢失的拼图。"

铜钥匙自动飞起贴在盒面，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嗒，盒子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母亲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混杂着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

"不要！"苏婉的声音从楼上炸响，她几乎是扑下来抢夺金属盒，"你还没有准备好！"

我死死按住盒子："告诉我实情。"

铜镜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整面墙都在震颤。染血白裙的我从裂缝中钻出，一把扯断苏婉手中的手机。陈璐的身影在镜中浮现，她推了推眼镜："林晚-01，是时候清除冗余数据了。"

苏婉猛地把我推开，袖口滑出微型注射器。在她扑来的瞬间，我看到她脖颈后闪过一道机械接缝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