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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三日前的那些事

穿越了,但暗卫是忠犬

《梦魇萦绕》

养心殿的烛火燃到第三根,龙涎香的烟柱凝在半空,缓缓缠上殿顶的盘龙藻井,连鎏金的龙鳞都染了层沉郁的灰

来东尘靠在龙椅上,指腹反复摩挲着掌心的月桂玉佩——那是曲皓月生前亲手刻的,玉纹早已被磨得光滑,却仍硌得他掌心发疼

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朱批的墨汁凝了层薄皮,他扫过“无忧楼采买异常”的字样,目光却飘远了,落在殿外的月亮上

这已是第五夜

只要他合上眼,那个身影就会出现

——不是记忆里穿宫装、笑起来眼尾带俏的曲皓月,而是身披月华的神女

她站在一片泛着冷光的光晕里,裙摆缀着细碎的银星,像把整个夜空织在了衣上

她朱唇轻启,神情里裹着哀戚,还有种让他心慌的警示,可那些话像被无形的屏障挡着,只传来模糊的音节,连“东尘”两个字都听不真切

“皓月……你到底想告诉朕什么?”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殿里打了个转,又落回耳边

指尖的玉佩凉得像冰,他想起昨夜梦境的结尾——她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失望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闷

伸手端过桌角的冷酒,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压不住那股焦躁:

这梦绝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跟明月的反常、来萤查的账,还有宫里的暗流,都缠在一起

殿外传来轻响,烛龙捧着件披风走进来:

“陛下,夜凉了,披上吧。九公主和六公主那边,还没消息。”

来东尘没接披风,只是摆了摆手:

“再让暗卫去查,重点查柳婉仪宫里的人,最近有没有跟宫外接触。”

烛龙应了声“是”,刚要退出去,他又补充道,“还有,别让宫里的人再提‘失踪’,就说两位公主去京郊别院散心了。”

他怕流言闹大,更怕……那个梦里的警示,真的会应验

《神谕悸动》

琉璃轩的静室里,烛火跳得微弱,窗棂糊着绘有月纹的桑皮纸,将月光滤成淡白的雾

灵溪跪坐在蒲团上,宽大的素白祭服铺在地上,袍角的银符文在光下泛着细闪,她双手合十,指尖抵着眉心,正做着每日的“月神祷”

突然,腕间的月长石手镯“嗡”地一声,瞬间烫了起来,像揣了块烧红的炭!

灵溪猛地睁开眼,淡紫色的瞳孔里闪过惊惶,下意识攥紧手腕,却见静室里的银铃无风自响,“叮咚”声杂乱急促,挂在墙上的羊皮卷符文竟亮了起来,光纹顺着羊皮的纹路游走,像活过来的蛇

一股庞大的意念顺着手镯涌进来

——带着古老的悲悯,还有种让她心口发紧的悲伤,是“月神之息”!

比在灵澜圣坛感受到的更纯粹,更……真切

灵溪的呼吸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月亮,声音发颤:

“神临……竟在此地?”

她一直以为,月神的庇佑只在灵澜,可此刻这股气息,浓得让她几乎窒息,源头分明就在煜煌皇宫的方向

侍女青禾端着安神汤进来,见她这副模样,赶紧放下汤碗:

“公主,您怎么了?符文怎么亮了?”

灵溪没回头,只是盯着手镯上的光纹,眼神里满是迷茫:

“青禾,教主说过,‘月神只护灵澜’,可现在……她好像在这宫里。你说,教主派我来煜煌,是不是不止为了监视,还有别的事?”

银铃的声音渐渐弱了,符文的光也暗了下去,可手镯的温度还没退,像在提醒她

——刚才的“神谕”,不是幻觉

她攥紧手镯,心里第一次生出了“质疑”:

自己这个“圣女”,到底是月神的信徒,还是教主的傀儡?

《风波乍起》

晨光还没透进宫墙,浣衣局的小太监就蹲在槐树下嘀咕,手里的扫帚沾着露水,却没心思扫:

“听说了吗?皓魄将军带禁卫军出去一天了,连个影子都没回,九公主和六公主怕是真出事了!”

“别瞎说!”

旁边的宫女赶紧捂住他的嘴,眼神往四周瞟,“我听御膳房的李公公说,陛下昨晚在养心殿摔了瓷器,还把烛龙大人骂了一顿,现在宫里都不让提‘失踪’,只说公主去别院了。”

两人正说着,见来夕的侍女路过,赶紧闭了嘴,拿起扫帚假装扫地

偏殿里,小蓉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连呼吸都放轻,孙嬷嬷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念珠在掌心转得飞快:

“别慌,公主机灵,不会有事的。”

可她自己的声音却发颤,指尖把念珠攥出了印子

筱清在隔壁小屋来回踱步,手里捏着本《论语》,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怕明月出事,更怕这动荡会波及自己,毕竟他只是个没靠山的侍读

来夕坐在窗前,绣针穿过绢布,兰花的花瓣已绣得大半,却在收针时不小心扎破了指尖

血珠落在白绢上,像颗小小的红点,她只是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神依旧平静,可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绣线

窗外的秋菊被风吹得晃,她想起前几日明月无意间跟她吐槽过“那个叫柳婉仪看起来很不对劲”

在加上烛龙跟她说过,这几天不要出宫,更不要跟柳婉仪相关人有任何联系

又话说回来,快一多月以来,妹妹变化很大,让她不得不有些改观的同时,心里竟生出点担忧

——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妹妹,要是真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回廊下,瀚涛拍了拍瑾玉的肩,声音爽朗却压得低:

“瑾玉兄,你说两位公主会不会是偷偷去吃京西的烤羊腿了?我上次听小太监说,那烤羊腿外焦里嫩,特香!”

瑾玉摇了摇头,玉扇在掌心敲了敲:

“不像,皓魄将军带兵出去,定是出了急事。你没看陛下今早没上早朝吗?肯定是担心公主。”

羽柔怀里的百灵鸟叫了两声,她赶紧捂住鸟笼,小声说:

“别吵,万一被人听见,又说咱们多管闲事。”

寂凛和寂雪站在廊柱后,玄色劲装几乎融进阴影里。寂凛没说话,却悄悄摸了摸腰间的短刃

——明月失踪了,煜煌皇宫内乱,说不定会波及寂国的人

寂雪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哥,要不要给暗卫传信,让他们盯紧点?”

寂凛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远处的长春宫,眼底多了点警惕:

柳婉仪那边,最近动静太大,说不定跟公主失踪有关

《图穷匕见》

长春宫的晨熏还带着玫瑰的甜腻,青瓷茶盏里泡着雨前龙井,浮沫在水面凝着圈淡绿

柳婉仪捏着杯耳,指尖划过釉面的缠枝纹,眼神却没落在茶上

—— 下首的来俊武正拍着桌子抱怨,袖口的锦缎蹭得桌角的蜜饯碟晃了晃,来俊辰则扒着碟子里的核桃酥,嘴里还含着半块,含糊不清地附和

“母妃!您是没瞧见那周老头子的嘴脸!”

来俊武把手里的书卷往桌上一摔,纸页抖得哗哗响,“不过是上课多跟俊辰说两句话,就罚我抄《礼记》十遍,手都酸了!还有来萤,天天跟寂凛凑一起嘀嘀咕咕,指不定在说咱们坏话!”

“就是!” 来俊辰咽掉嘴里的酥饼,赶紧接话,“九妹也胳膊肘往外拐!上次我想借她的算术笔记,她愣是说‘弄丢了’,转头就给了来夕!这分明是看不起咱们!”

柳婉仪终于抬眼,茶盏 “当” 地磕在描金托盘上,浮沫震散,她眉梢压着冷意,声音不高,却像块冰砸在两人心上:

“够了。读点书就喊苦,受点气就记仇,你们这点出息,怎么跟来萤比?怎么跟宫里的其他皇子比?” 她顿了顿,手指点了点来俊武的额头,“下去温书,晚饭前要是背不熟《论语》的‘为政篇’,就别吃饭了。”

来俊武还想反驳,被来俊辰拽了拽袖子,两人只能悻悻地起身,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殿门刚关上,柳婉仪脸上的温和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

心腹宫女青桃赶紧上前,屈膝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娘娘,刚从暗卫那得的信 —— 六公主来萤和九公主来明月,自昨晚傍晚就没回宫,至今没消息。还有,皓魄将军调了三百禁卫,往城西去了,声势闹得挺大,宫里都在传……”

“城西?”

柳婉仪指尖捏着的茶盏晃了晃,茶水溅在素色袖口,她却没察觉,只盯着青桃的脸,声音发紧,“皓魄带禁卫去城西做什么?来萤去城西干什么?”

她心里飞快盘算 —— 来萤查无忧楼查了半个月,城西有座废弃的当铺,正是无忧楼以前的据点,她早派人盯着了,怎么会让来萤跑过去?还带上了来明月那个蠢货!

青桃摇摇头:“暗卫没查清楚,只知道两位公主是从后角门出去的,好像是约了人。”

柳婉仪沉默了片刻,指尖掐进掌心,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来萤是心腹大患,留着早晚要查到无忧楼的账,查到她跟西域的勾结;来明月虽蠢,却是曲皓月的女儿,皇帝最近总梦到曲皓月,保不齐哪天就念及旧情,给来明月撑腰

—— 若是两人都死在宫外,岂不一箭双雕?

“传我的话给‘影刃’。”

她声音压得更低,字字带刃,“让他们去城西,不管用什么法子,找到来萤和来明月,一个都别留。做得干净点,伪造成山匪劫杀的样子,别留下任何跟咱们有关的痕迹。”

青桃心头一凛,垂首应道:“是,奴婢这就去传信。”

可青桃刚转身,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

柳婉仪心口 “咯噔” 一下,手里的茶盏差点脱手,她赶紧扶住,指尖泛白

—— 来东尘从不在这个时辰来长春宫

往常要么是晚膳后过来坐坐,要么是节庆时才来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查到了来萤出宫的事?还是暗卫走漏了风声?

她来不及细想,迅速抬手理了理鬓边的金钗,用帕子擦去袖口的茶渍,脸上瞬间堆起温婉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

她快步走到殿门,刚站定,就见来东尘穿着明黄常服,背着手走进来,脸色沉得像深潭,眼神扫过殿内,没看她,只径直往主位走去

“臣妾恭迎陛下。”

柳婉仪盈盈下拜,裙摆扫过青砖,姿态依旧完美,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帕子

来东尘站在宫门口,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眼神却像鹰隼,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的重量

没让她起身,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殿外的风卷着玫瑰香进来,却没冲淡这股压抑

“起来吧。”

他终于开口,径直走进殿内,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桌角的密信

——是她刚跟宫外联系的信,还没来得及藏

柳婉仪心里一紧,赶紧站在旁边,垂着头

“婉仪近日,可曾听闻宫里的流言?”

来东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就是关于两位公主的。”

“臣妾深居简出,”柳婉仪谨慎应答,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松,“只听宫人说,公主去京郊别院散心了,许是课业太累,出去走走也好。”

她故意淡化“失踪”,想探探来东尘的口风

来东尘没接话,指尖的敲击声更响了,像敲在柳婉仪的心上

突然,他话锋一转:“朕近日,总梦见皓月。”

抬眼,目光锁住她,“她站在月光里,好像有很多话想跟朕说,可朕听不清。”

柳婉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曲皓月!

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竟然还能让来东尘记着!

她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脸上流露出哀伤:

“姐姐定是思念陛下,才会入梦。若是姐姐还在,看到明月公主像她那样这般聪慧伶俐,定会很欣慰。”

她在“聪慧伶俐”上顿了顿,想试探来东尘对明月的态度

来东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

他缓缓站起身:“宫闱近日多事,婉仪当好自为之,约束好手下的人,别行差踏错。”

也不知聊了多久

最后他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看她一眼

直到来东尘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柳婉仪脸上的笑才瞬间崩塌

她猛地一挥袖,桌上的白玉茶具“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好自为之?行差踏错?”

她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抓起一片碎片,指尖被划破,血珠滴在碎片上,“来东尘!你是在警告我吗?为了那个死人的野种?!” 恐惧和愤怒烧着她的理智,她知道,必须尽快动手

——在来萤和来明月回宫前,在来东尘查到真相前,彻底除掉她们!

窗外的月亮升得更高了,清冷的光落在地上的白玉碎片上,映出柳婉仪扭曲的脸

皇宫的这一夜,看似平静,却藏着无数暗流,每个人都在这场风暴里,盘算着自己的出路,等待着最终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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