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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倒计时牌翻到"7天"时，王默盯着自己上次月考的数学卷子发呆。那个鲜红的"89"像一道丑陋的伤疤，而旁边水清漓的满分试卷被老师贴在墙上当范本。
王默讨厌考试。
这种与学霸间的对比，简直了。
"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王默猛地合上卷子，水清漓不知何时站在她课桌旁，手里拿着两本笔记本。他的袖口沾着些许蓝色墨水，显然刚帮老师批改完作业回来。
"我基础太差了..."王默捏着卷子边缘，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
水清漓放下笔记本，第一页用荧光笔标出重点，他思索片刻："每天放学后图书馆，一小时。"顿了顿，又补充，"从你最擅长的画图题开始。"
他的指尖点在几何题上，王默发现他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甲床呈现出健康的淡粉色。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像是冬日里最干净的那棵树。
这算不算……二人世界？可惜下一秒一道声音打断。
"我也来帮忙！"舒言突然探头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我们组个学习小组吧？"
水清漓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最终没说什么。王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因为她正惊讶地发现舒言的笔记本边缘画满了小星星——这个一丝不苟的学习委员居然有如此可爱的小习惯。
放学后的图书馆角落，学习小组很快扩充到五人。建鹏是被舒言硬拖来的，此刻正用铅笔在桌上练习转笔；陈思思则带来了自制的错题本。
"先解这个辅助线。"水清漓在草稿纸上画了条完美的直线，铅笔都没顿一下。
王默凑近看时，一缕头发滑落到纸上。水清漓自然地伸手帮她撩到耳后，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对面的陈思思识趣的撇开目光，暗暗祝福自己好闺蜜的爱情，而舒言假装专注做题，嘴角却翘了起来。
"我去买饮料！"建鹏突然跳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他逃也似的奔向自动贩卖机，差点撞到正在书架间穿梭的莫纱。
"小心点啊体育生！"莫纱扶住自己缀满亮片的发带，怀里抱着一堆时尚杂志。她今天涂了橘子味的唇膏，建鹏盯着看了两秒突然同手同脚地走回来。
"给你。"他红着脸把草莓牛奶放在王默面前，然后是舒言的原味茶、陈思思的柠檬水，最后是一罐冰咖啡——高泰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图书馆，正大咧咧地把脚搭在对面椅子上。
"谁要你教？"他抢过陈思思正在整理的笔记，扫了两眼又扔回去，"这么死板的方法也只有书呆子想得出来。"
陈思思气得脸颊发红："那你来！"
高泰明真的拿起笔，三下五除二解出三道难题，方法比参考答案还简洁。水清漓挑了挑眉，罕见地给出评价："思路不错。"
"彼此彼此。"高泰明转着笔，"听说你去年奥赛用的方法把评委都惊着了？"
王默眨着眼睛看两个学霸突然开始交流奇怪的心得，而陈思思则盯着高泰明的解题步骤出神。没人注意到舒言悄悄把建鹏拉去了另一个角落——莫纱正卡在数学作业里，建鹏自告奋勇要教她。
"这样...然后这样..."建鹏用体育战术板画示意图，结果越描越黑。
“建鹏，你的思路怎么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了？”莫纱笑得东倒西歪，最后干脆自己翻答案册。
高泰明负责英语，水清漓负责数学，舒言负责语文，陈思思负责化学，几人为期中考试这场战奋笔疾书。
图书馆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齐娜抱着塔罗牌怯生生地探头。封银沙跟在她身后。
"我们...可以加入吗？"齐娜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占卜说今天...适合团体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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