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指尖那枚玉兰冰棱钥匙散发出更加诱人而危险的光芒。
“或者……”金硕珍的唇角,终于缓缓勾起那抹熟悉的、无懈可击的、属于“Worldwide Handsome”的完美微笑。然而,在这完美的表象之下,他的眼神却冰冷锐利如手术刀,仿佛已经将林晚从内到外彻底解剖。
“——握住我的钥匙。” “走进我的花房。” “让我看看……” “……你这朵浑身带刺、根茎含毒的小花,最终能在我手里,绽放出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枚美丽与危险并存的玉兰冰棱钥匙,递向林晚。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加冕,又像是在布下一个无解的剧毒之吻。
“选吧,林晚。” “或者……” 金硕珍的笑容完美无瑕,眼神却深不见底,如同吞噬一切的漩涡。
“——全部都要?”
五把钥匙,在枕边无声地闪烁着。 最后一把,最美丽,也最危险的钥匙,悬在眼前。 风暴中心,赏花人亮出了他的底牌。 她这只从淤泥里挣扎出的、带毒的花,该如何抉择?
金硕珍的话如同冰棱,悬停在林晚的鼻尖。那枚玉兰冰棱钥匙在他掌心散发着诱人而致命的光泽,美丽花瓣与锋利冰尖的矛盾结合,完美隐喻着他温柔面具下的冰冷掌控。全部都要?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背后是足以将她撕成碎片的巨大漩涡。
林晚的指尖陷在掌心,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喉咙被厚敷料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那双燃着幽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金硕珍。拒绝?接受?无论哪种回应,都可能万劫不复。
金硕珍似乎并不急切于她的答案。他完美唇角那抹笑意深了些许,指尖一收,那枚玉兰钥匙如同变魔术般消失在他掌心。他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枕边那另外五把钥匙,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园丁评估不同植株价值的度量。
“看来你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醇厚温和,仿佛刚才那番危险的低语从未发生。“好好休息。毕竟,”他的视线落在她渗血的脖颈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一朵受伤的花,更需要精心的……呵护。”
他优雅地转身,白色衬衫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像一片冰冷的云,悄无声息地飘出了病房。
门合拢的轻响如同铡刀落下。林晚瘫软在枕头上,冷汗早已浸透病号服。六把钥匙冰冷地硌在耳边,像七道催命符,又像六个通往不同地狱的入口。金硕珍最后那一眼,分明在说——无论你选不选,游戏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的两天,病房成了无声的战场。
方时赫的“关怀”率先抵达。不再是助理,而是那位金牌声乐指导金老师亲自前来,带着更先进的喉部扫描仪和一套极其严苛的“静默修复方案”。他的检查细致到令人发指,每一次仪器触碰都带着审视的冰冷,仿佛在评估一件破损严重的乐器是否还有修复价值。他没有再提《春日》OST,但那种无声的压力,比任何命令都更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