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那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刺进马嘉祺的心脏,让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宋亚轩走到床边,看着林晚布满红痕的肌肤和含泪的眼睛,眼底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他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愈合。
窗外的月光冰冷地洒进来,照亮房间里一片狼藉。
林晚靠在张真源怀里,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看着眼前这七个爱她至深,也伤她至深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这场病态的爱恋,这场无尽的囚禁,终究还是走向了失控的边缘。
而她,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沉入无尽的深渊。
……
马嘉祺失控的那晚之后,别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三天没出来。
张真源每天都会把饭菜端到门口,轻声劝她几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画室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见天日,只有画笔在画布上摩擦的沙沙声,证明里面的人还醒着。
第四天清晨,贺峻霖蹑手蹑脚地推开画室门,浓重的颜料味扑面而来。
林晚蜷缩在画架旁的地毯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手边散落着几支画笔,画布上是一片混乱的色彩,黑与红交织,像凝固的血迹。
贺峻霖“晚晚?”
贺峻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身想叫醒她,却在看到她眼下的乌青和苍白的脸色时,心疼得说不出话。
林晚被他的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惊恐,看清是贺峻霖后才缓缓放松下来,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晚“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该吃饭了。”
贺峻霖把她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拍掉她身上的颜料。
贺峻霖“你都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贺峻霖“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林晚摇摇头,目光空洞地看着画布:
林晚“我不饿。”
贺峻霖“就算不饿也得吃点。”
贺峻霖固执地拉着她的手。
贺峻霖“马哥知道错了,他这几天把自己关在书房。”
贺峻霖“没日没夜地处理工作,就是想让你消气。”
林晚“我没生气。”
林晚的声音很轻。
林晚“我只是……累了。”
累到不想说话,不想见人,甚至不想呼吸。
这场无休止的拉扯和伤害,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贺峻霖凝视着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心底骤然一紧,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攥住般生疼。他沉默片刻,随即抬起手,轻轻地将她拉进怀里,像是要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贺峻霖“对不起晚晚,是我们不好。”
贺峻霖“让你受委屈了。”
林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泪水浸湿了贺峻霖的衬衫,也浸湿了他的心。
贺峻霖“我们不是故意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