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时,翎悠正盯着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直皱眉。
宴云之这厮怎么跟催命似的,偏偏这时候冒出来?
更要命的是头顶山洞簌簌往下掉灰,跟老太太掉头皮屑似的没个停,眼看就要上演"碎石滚落定情缘"的狗血戏码。
翎悠心里警铃大作,一把薅住身边的卓文远就往洞里冲,差点没把他拽得一个趔趄。
"快快快!!"她一边拽人一边嚷嚷,眼角余光瞥见宴云之已经迈开长腿往这边跑。
翎悠心里咯噔一下,这剧情引力也太顽固了,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说时迟那时快,她瞅准洞口那块看着就不太结实的岩壁,偷偷抬起后腿。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岩壁跟被戳破瞬间塌了,大小石块哗啦啦滚下来,瞬间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翎悠拍了拍手上的灰,听见外面宴云之的喊声:"阿祈!阿祈你在里面吗?"
她往洞深处缩了缩脖子,心里美得冒泡,这下好了吧,可算能和卓文远独处了。
她对着洞口撇撇嘴,没有理会外面男人焦急声音,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估摸着是找救兵去了。
这才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卓文远笑得一脸纯良,"不用担心,他去找人了,咱们先在这儿逛逛,就当是回忆童年阴。"
卓文远还没
翎悠拍了拍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洞深处走。
这山洞看着不起眼,里头倒是别有洞天。
两人沿着石壁慢慢走,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小时候。
卓文远说起他俩第一次遇见。
说着说着,两人都沉默了,洞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恍惚间好像真能看见两个小孩,在月光下相互依偎着。
不知过了多久,卓文远轻轻咳嗽了一声,翎悠这才回过神,发现洞里的温度确实降得厉害。
她计上心来,这不正是刷好感的好机会?
原剧情里女主就是这么靠着男主,一句"怕冷"拉近关系的。
"好...好冷啊..."她故意让声音发颤,还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两抹苍白脸色。
卓文远慢悠悠脱下外袍往两人身上一披。
往她身边凑了凑,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却只敢挨着她的袖子,中间还空着能塞下两个拳头的距离。
翎悠看得直翻白眼——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害羞?没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怪不得总是“为什么竹马比不过田天降,因为后者又争又抢。”
她索性也不装了,往卓文远身边一挪,肩膀直接撞上他的胳膊,"哎呀,风好大,挤一挤暖和。"
刚靠过去,她就愣住了——卓文远身上烫得吓人,不是少年人害羞的那种微热,而是实打实的滚烫。
翎悠赶紧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嚯,这温度能直接煎鸡蛋了!
"你发烧了?"她吓了一跳,装柔弱的心思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再看卓文远,已经烧得眼神发直,脸都通红。
翎悠心里又气又急,这家伙放着贵妃的差事不管,非要跑来追自己,结果把自己折腾病了。
现在这破洞被自己堵得太严实,现在想出去都难。
她咬咬牙,偷偷捏了个治疗诀,指尖溢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灵气探进卓文远体内,生怕动静太大会被剧情天道盯上。
好在卓文远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
。翎悠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堆堵得严丝合缝的石头,肠子都快悔青了。
刚才那一脚是不是太用力了?早知道留条缝通风也好啊。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撸起袖子走到洞口,开始用指甲抠石头缝。
指甲缝里很快就塞满了泥灰,疼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