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晨光被惊噪的门铃声折断,撕裂。而一位昏沉着,摇摇晃晃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前,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就像提前预知一切般拉开了门,在困倦的眼神中,道上了一枚邮件。递上了一枚邮件。
“这年头….还能有邮递员,还有拜托……您哪位啊?你配在我门前挡路吗?”
一句不紧不慢中,稍带着些许自大的话语从她嘴里拼出。而她,根本也不想正眼瞅这家伙一眼。
她一把将信夺过,形似小人得势般的翻开。阿可当她看见那相同的四个字时,她的心中默默浮起了一丝震惊与些许疑惑。
“哼,这又什么文字游戏?不过,你咋跟个大爷一样呢,一句话不说?
可眼前之人仍是一言不发,保持着她那病态中斑驳着阴暗的笑容。
她斜着瞟了一眼,但那与自己别无区分的面孔时,心中对升起了一丝不屑。
“哟,又拿易容术跟我玩上了?
“我警告你啊,你再敢这样…”
话语未完,眼前之人顿时嘴角撕裂,宛若墨
水蔓延般,而一阵诡异中带着惊怖的狂笑响彻天际,仿佛震毁天边的晨阳,撕碎世间的生灵般,又仿佛能直达内心。
“检测到结果即将异常,即将采取处死之行……
立即……”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时,
千万根红线便穿过了她的躯体,把她从地面吊起,她试图忏悔哀嚎,可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数百只墨鸦也趁此机会钻入了她的体内。不等这该死的人求饶之际,硕大的活人就已经化成了,流淌在地上的一滩血水…她钻入了脚边的孔洞,就像她这条不配活着的命一样,一辈子只配活在下水道中,被人当做阴暗肮脏的耗子……
可这世界还为其悼念…
“失败…现在实验成果越来越差了……”
“繁妍……继续重启吧……”
刹那间,时间宛若灼热而不可触摸的爱般,烧毁了一切,也又将时间拨回了那一天…
而角落那个化作血水的人,无数场闹剧正等着她,她将会在新的世界迎接新的死亡,可她只是个普通人啊。
……
“然后下一位…二千一百五十四号客民,自已过来领取你的编号牌……”
或许是她刚莫名穿越而来,仍未意识到此时的环境。她向后看去,只发现身后的人,只是一味的扣弄着手腕处的疤痕,可他们似乎忘却了活动,忘了疼痛。
或许他们,都是是尸体了吧。
她连忙跑上前去,用双手轻轻捧起所谓的编号牌,仔细端祥一会儿后,默默的问了一句话。
“这东西是编号牌?”
声音不大,但至少周围包括发令员足以听到。但还来的只是一阵寂静。
她见无人回答,也识趣地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他将二个毫不相干的字,拼到了属于她的名字上。
“繁妍”。
“这就是我以后的名字了?”
繁妍谨真地又询问了一次,可在这死寂之中,回答她的仍然只有一阵阵无边的静默。直至无法理解的虚无。
“好了,接下来去成为后巷的嗟来之食,他们会欢迎你的。
这声音字里行间,尽是冰冷,不像是眼前这个活人所能发出的。
…………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都拿名字管叫编号的……,算了,说不定是这儿的特殊称呼吧,或许吧…”
“但话又说回来,接下来又该往哪走……怎么活着……”
这深刻的提问在这无限的心之长廊中回荡叩击着一切,敲碰着万物,可仍找不到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