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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回 父兄出征无踪别,子弟入甲有难逢

英武战师

公元恒165年 神州大陆 大陆星舰启航大厅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行走在看似没有尽头的暗极无边的空阔甬道内,人们所听到的只是特定的防护靴踏击在金属质甲板上传来并回荡的声音,这似乎是高科技时代特有的旋律符号。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表情。就在不久之前,启航大厅外,人们鼓舞着目送着英武机甲战士们及其亲属迈着或高昂或沉重的步伐进入大厅。

招兵办工作人员全体起立,都在左侧,向走在前两排的英勇机甲以及后面八排的亲属们投去敬重和感激的目光,而战士们则给工作人员,他们的同志,敬以天帝朝最崇高的军礼——敬礼。

礼毕,战士们先走进预留室1,后八排在工作人员帮忙装备特定的防护套装后也走进预留室,发现他们正上方的是一门大炮。只听轰得一声,人群中的有些怯生生的妇女儿童顿时安静下来,这是给全体成员在做[缄宁]处理。

人群走出预留室,进入前方的一个大孔洞。待人群都踏上一个由蓝晶石做成的踏板后,板子开始下行。这原来是电梯,只不过没有门。

到达负一层,人们整齐划一地走进甬道,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人们终于走到尽头,但转弯后仍有一截不见尽头的甬道,但人们并没有抱怨什么,面无表情地转弯后继续行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疲惫而不知的人群加快了脚步,原来是一圈镶嵌进甬道玻璃层。这是有语言播报:全体成员请注意,您即将到达起飞门,请做好准备以及告别事宜……

玻璃层外似乎是一个地下海洋馆:海龟,海豚,鲨鱼,海马,章鱼,乌贼等等。见横在它们见的管道有黑压压一群人经过,全都好奇地望向他们。然而他们只是目光向前,一味地走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又有亮光,竟是一道长长的楼梯。走上去,便是豁然开朗的一幅景象,他们到达了大陆外围。

大陆外是红色的天空,呼啸的罡风无情地击打在特质玻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要打破这层屏障,将里面的人群撕成碎片,作势特别吓人。

上平上平,人们最终到达了起飞门,前的预留室2,又是轰的一声,[缄宁]解除。

星舰似乎早已经迫不及待,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可以向前航行十万八千里。但人群热闹了起来,呼呼啦啦散成十几块,孩子们的哭声和妇女们的抽噎声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

哭声最大的要属在最前方的正对星舰C2门的一群人里面的叶天锋了。他十岁,本来生活过得很平淡但幸福。不曾想神州大陆在任天恒帝要西征尔斯克国。

这不,他和爷爷奶奶与妈妈一起来送家里两位参战的战士。站在右边的留得浓密的三绺髭须,岁月的沧桑带不走他报效国家的热忱,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身材匀称,面容坚毅,表情严肃,但当他目光投向年幼哭泣的叶天锋时,眼神中立马就被一股慈爱充满。他正是叶天锋的父亲,叶志。

站在左边的明显比叶志年轻一点,但依然是坚毅的眼神,标准的军姿。不同的是,眉宇之间更透露出一种自信,那气势,誓要将敌人全部粉碎。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叶志的长子,叶天锋的哥哥,叶鸿。

两位战士对即将与家人们分开也时不舍的,更是对正在号啕大哭的叶天锋放心不下,离别愁绪一起涌了上来。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叶志拍了拍叶天锋的头,笑着道:“天锋乖,别哭啊,你爸打完仗就带你哥回来,还给你带点礼物,好不好?但在此之前,你得坚强,因为你是男子汉,知道吗?”哭声变小了,叶天锋昂着头,眼角泪花闪闪,被叶志擦了干净。他尝试坚强,冷静了半天也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说了一声:“好。”

叶志拍了拍他的头,与叶鸿一起走向C2入口前的那道阶梯,C2门开启。其他战士们也到达各自的舱门入口处。

他们齐齐回望着他们的亲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面,但他们心中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叶天锋再一次要哭,但他想起了爸爸的话,又坚强了起来。看到后,叶志欣慰地点了点头,与叶鸿一同走进那艘星舰,一艘前往战场的星舰。

叶天锋没有在哭,即使特制玻璃外一群可以在罡风下生存的大鸟发出尖锐的啼鸣迅猛着飞过,他也只是默默注视着舰艇起程,飞向西方的暗红色天空,直至消失不见。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这艘战舰,那个天空,那群大鸟,父兄的眼神。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叶天锋不再是那个随随便便就哭哭啼啼的小孩子,而是二十岁的青春小伙子。他高考已经结束,随之而来的填报志愿。家人们问他上哪所大学,他不假思索地坚定地答到:“我要上机能护界学院。”

机能护界学院,是一所调查怪事和培养人才的院校。

听到后,他们表情一怔。爷爷奶奶表情忧伤,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相互扶着走到沙发边坐下。叶母亲拍叶天锋的后背,表情更甚,说到:“天锋,八年了,还放不下吗?”

叶天锋沉默不语,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转头远眺房间里那张全家福,以及与他哥的单独合照,望着望着,思绪就拉回了八年前。那时还真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是一个夏日,叶天锋刚放暑假五六天,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写着作业,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天锋便向主卧喊道:“妈,门外有人你出来开一下门。”不一会儿,叶母走了出来,说道:“你就在客厅里,你不会自己开?”叶天锋笑了笑,又自顾写起了作业。

叶母打开门,愣住了,他把叶天峰的爷爷奶奶也叫了过来,他们都是一愣。叶天锋觉得一定是父兄回来了。最近他才听到西征胜利了,叶志叶鸿应该不久就会到家,他们又能团聚了。便悄悄欢喜喜地跟了过去,没人注意。

门外是十二位军人。叶天锋清楚地看到带头的人虽然站的笔直,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悲伤是藏不住的。他看到家属到齐了,与后面十一位战士齐齐敬礼。

叶母大感不对。没等他问明什么,带头的军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箱来递了过去,说道:“叶连长,叶营长,目前死亡情况不明。他们在最后冲锋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在冲锋前,他们把这个箱子交给我,说‘这个箱子是突然出现的,我们来之前答应过天锋,要给他礼物,如果我们死了,就务必代我们交给他,感谢。’”士兵们还说道:“对不起,我们没能护佑好两位长官。”再敬礼。

晴天霹雳。叶母在前,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没事,怎么能怪你们呢。”挥了挥手。战士们离去了。随后叶母关上门。

家人们转过身,刚想让眼泪大把大把流出来,就发现了站在后面面无表情凝视他们的叶天锋。一刹那的惊慌,他们都在想怎么组织好语言骗叶天锋。然而,他绝望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们,他知道了一切。

叶母索性打开木箱,里面是一个英武驱动器和英武空表。她与爷爷奶奶面面相觑,交换眼神。最后,郑重地把这两个物件交给正在沉思的叶天锋。

被打断思绪,叶天锋望了望这两玩意,缓缓地接了过去。家人们知道安慰啥也没有用,让他自己去消化吧。各自回了房间,去体味那种悲伤了。

叶天锋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紧驱动器和空表,仿佛觉得父亲和哥哥并没有失踪,就在他的身边。

他发呆发了好久,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叶母悄悄打开叶天峰的房门一条缝,看见他那样,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八年过去了。这八年,他一直在苦苦等待父兄的消息,然而,杳无音讯。父兄他们走了,好像从未来过一样,只有这一家子知道,他们存在过。八年的星霜荏苒并不能带走他藏在心灵深处的哀愁。虽然战争胜利了,天恒帝大悦,但是他和他的大臣怎么会想到,这场胜利是由无数白骨枯换来的。那些为战斗而死的战士们的家庭的悲伤,他们怎么能够体会。

家人们看他沉默的那样儿,心里已经明了他已经做出了一个谁也无法挽回的决定。就像八年前,他们看到驱动器和空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的人生征途注定是不平凡的。就算不给他,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得到。每个人前进的道路是命中注定的,家人们或自出生或进家门就默默遵守着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家人们不反对。叶天锋就报了机能护界大学。生活就这样陷入了平静。直到某天叶天锋出去买菜。

中午十二点半,菜市场门口的空地上。这里充满着生机与活力。有小孩子在这里嬉戏打闹,也玩起了跳房子的游戏。在长椅上坐着的大多数是老人,还有两个中年人在谈生意。还有一堆老年人在被搬过来的象棋盘周围看俩老头对弈,并时不时指点一下。在他们右边,是一个乒乓球台,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和一个穿着背心的老年人在切磋。天气炎热,人们都大汗淋漓,但他们并不觉得有多热。

老李常喜欢来这与朋友打羽毛球。朋友姓汪,二人都三十出头。工作苦。一有闲暇,他们还是来这,体味运动之趣。远处钟楼分针刚指到6。老汪也发出了他的球,结果不巧,这时恰有一阵风过,球落马路上了。

老李赶紧去捡。他没有想太多。但他捡起抬头的时候,撞见的是轿车司机脸上惊恐的表情:(独白)刹车失灵了……

生死存亡一刹那,他忽地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空间。想的刚才,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这是在天堂吗,不对,我就在天界,这儿大抵是地狱吧。接着又万分悔恨着,我当时怎么就怎么就没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呢。

还没有想什么,耳畔传来一道声音,缓缓说道「你想活吗」老李哆嗦了一下“你你你谁!出来!”「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不听朕的,你接一下一秒的归宿是死亡…请看VCR」一声响指,出现了一个大屏幕,播放的是他被撞飞并最后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老李又是一阵颤抖,这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在上,请救一命吧!”「那就按朕说的做…」

老汪惊恐地看到老李在练羽毛球的时候,一辆轿车飞驰奔向他,他好像没听到样的。将撞上时,老李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战甲,把轿车撞飞了,腰间变身器上标着“魔异”,表示这是一个魔异转换器。他将轿车接住了

没等他为友人的觉醒感到高兴,魔异突然将手里的轿车捏碎了。鲜血四溅。他将残渣随手一扔,砸到其他汽车上,玻璃碎,司机们倒在驾驶台,大汩大汩冒出流出血。

老汪吓懵了,但他知道先跑为妙,缓撤几步,正欲转身,没想到魔异战甲直接一步冲出来,将他紧紧地举起来,碾碎了。这只在一秒之间。与之一起碾碎的,还有他们二十年的交情,没有犹豫。

“哈哈哈,叶天锋,当年你没有杀死我!现在我在新世界涅槃了!这就是杀戮的力量,感觉好极了!我要把这个新世界一点一点的,全都碾碎!”这是战甲恶狠狠的声音。「去菜市场」这是刚才空间那道声音。魔异战甲看着四向或跌跌撞撞或艰难缓慢的人群,不情愿且极为惋惜地朝着叶天锋所在的菜市场跨步而去……

那么菜市场的人们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灾难呢?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叶天锋又会怎样应对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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