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arly there is no wind, yet it feels as if the moon in the pond has shattered into thousands of pieces.
明明没有风，池中的月亮却仿佛碎成了千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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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溪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不是仓库里那种震得胸腔发麻的爆炸声，是床头柜上那部屏幕碎了角的手机在响。她猛地坐起身，睡衣后背黏着冷汗，指尖摸到一片粗糙——是副本里被木箱碎屑划破的伤口，结痂后像块细小的鳞片。
手机屏幕上跳着张超群的名字，她划开接听，对方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Alan.张超群“醒了？看看乌比莫斯。”
乌比莫斯APP的图标在桌面右下角，是个扭曲的环形符号，此刻正亮着红光。苏琳溪点开它，首页弹出一条系统通知，背景是暗灰色的监狱铁栏：
【副本“津门烽火”已结算。】
【存活玩家：苏琳溪、张超群、林恒、朱伯丞、刘云雨、廖友侠、许鑫蓁、糜加诚、吴亚飞。】
【死亡玩家：彭云飞、周诣涛、钟鸿森。】
【特殊提示：死亡玩家将进入无限回廊，等待队友救援。】
黎夜.苏琳溪“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这个APP。”
Alan.张超群“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人死亡？”
苏琳溪想了想，反驳道。
黎夜.苏琳溪“那之前双小钧不也死了吗？”
Alan.张超群“不，你想想。我们当时第一个副本过关后是不是又在公交站遇到了双小钧。”
黎夜.苏琳溪“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副本里那个双小钧不是真的，而是个复制体。”
Alan.张超群“也能这么说吧。”
黎夜.苏琳溪“行吧，先不说这个了。这个终极副本的名字……像监狱？”
Alan.张超群“嗯”
张超群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敲击键盘的轻响。
Alan.张超群“林恒查了APP后台代码，终极副本的地图架构和监狱高度相似，有监控，有守卫，还有强制劳动任务。系统给死亡玩家发了身份卡，彭云飞是‘政治犯’，周诣涛和钟鸿森是‘经济犯’——估计是按副本里的行为模式分的。”
苏琳溪点开和彭云飞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天前，是他拍的宿舍楼顶的天窗，配文：“今天的星星真亮，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和你一起看。”她输入“醒了吗”，发送键却按不下去，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
乌比莫斯APP突然弹出新消息，是廖友侠发来的群聊通知，群名叫“幸存者联盟”，成员列表里，彭云飞、周诣涛、钟鸿森的头像都暗着，下面标注着一行小字：【当前状态：离线（无尽回廊）】。
廖友侠发了条语音，背景音里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绝意.廖友侠“刚接到医院电话。彭云飞、周诣涛、钟鸿森都在ICU，诊断是突发性深度昏迷，医生查不出原因。他们家属说，三个人的手机都收到了乌比莫斯的消息，就三个字：‘待会见’。”
刘云雨紧接着发了张截图，是他和周诣涛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周诣涛昏迷前发的：“副本身份是强制指令，我没得选。告诉苏琳溪，仓库后门的炸药是我故意放错引线的，能拖三分钟。”
吒宝.吴亚飞“这是不是说明，副本结束后不会立马昏迷。”
Alan.张超群“不一定。有可能是监狱管理员看他们执念太深了吧。”
群里静了几秒，朱伯丞发了句。
paraboy朱伯丞“钟鸿森在副本里给我递过纸条，写着沧军迫击炮的盲区。”
苏琳溪看着屏幕，突然想起彭云飞替她挡枪时的眼神，不是愤怒，是一种豁出去的平静。她退出群聊，点开彭云飞的资料页，头像还是他带着墨镜的样子，ID是“demonlover”，个性签名里写着：“火锅要吃特辣，打架要打后脑勺。”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吴亚飞。
吒宝.吴亚飞“我，糜加诚，许鑫蓁，刘云雨，廖友侠在图书馆，我们来聊聊这次副本。张超群和朱伯丞在医院守着，林恒去看周诣涛他们的副本回放来不了。”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却没由来的坚定。
吒宝.吴亚飞“彭云飞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苏琳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的早餐摊冒着热气，穿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车掠过，车铃叮当作响。她想起彭云飞总说，现实世界的吵闹比副本里的枪声好听。
黎夜.苏琳溪“好，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她又给彭云飞发了条消息，这次是张照片——是她刚才拍的窗外的天，蓝得很干净。
【你说的星星，没这里的云好看。】
【我们马上就来。】
消息发送成功，依旧存进了信箱。苏琳溪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时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扉页上有行潦草的字迹，是彭云飞上次借笔记时写的：“欠我一顿火锅，记得加毛肚。”
她摸出笔，在后面补了一句：“记账上。”
乌比莫斯APP的红光在兜里亮了一下，像枚小小的火种。苏琳溪知道，从现在起，每一个副本都带着重量——那些在无尽回廊里的人，正等着他们用通关的步数，铺一条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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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后话，来一个小学生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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