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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终局问心,血色婚礼(平行世界终幕)

神观镜影:异世龙樱

R世界的白玉观影台陷入一片粘稠的死寂,如同被冰封的炼狱。杨戬(R)呕出的鲜血在地面晕开刺目的红梅,敖寸心(R)绝望的控诉和恸哭像冰冷的刀子悬在每一个神灵心头,无人敢置喙。那片定格在雷劫余烬中紧拥的身影,成为最残酷的审判。

就在这时,那如同命运本身的冰冷光幕,无视了这片人间炼狱,再次浮现出刺目的金字:

【哪吒(R),现在呢?你的答案,依旧不变吗?——你知道吗?其实你的人生也可以很精彩,你周围的人也可以爱你,其实你有救赎,有唯一的光,你有很多兄弟,你不是孤身一人。哪吒,你想要这样的人生吗?】

问题第三次落下,如同追魂的咒印!尤其是那句“现在呢?你的答案,依旧不变吗?”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嘲弄与审判!

哪吒(R)缓缓抬起头。他眼中的疯狂、暴戾、孤绝……在刚才目睹了那场惨烈的情劫证道、目睹了另一个自己是如何历经死劫也要守护心中所爱、目睹了杨戬(P)和孙悟空(P)是如何拼死相护、敖家兄弟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出手后……那些用以武装自己的尖刺,如同被巨力碾过,寸寸崩裂!

婚礼?兄弟的礼物?亲朋的祝福?那些画面像无数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千年孤寂的灵魂上!他看到的,不是被驯服的软弱,而是……他内心深处从未被满足、甚至不敢承认的——归处!一个有人真正在意他死活、有人会为他的伤痛心疼、有人愿意与他并肩而战、甚至……有一个人会用整个生命来温暖他冰冷命运的归处!

那一直挺立如标杆的红色身影,在这一刻,终于……坍圮了!

他猛地跪倒在地!不再是暴怒地砸向柱子,而是被那排山倒海、无法抗拒的渴望和无力感彻底压垮!他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双手死死扣住地面,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发白,指甲崩裂出血,混合着玉屑深深嵌入了玉石里。

他那千年未曾落泪的莲花身躯,第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不再是愤怒的震颤,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崩溃!

“我……”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如同破败的风箱,“想要啊……”

三个字,轻如叹息,却重若千钧!如同耗尽了所有残存的力量!

但紧接着,那嘶哑的声音陡然拔高,变成了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咆哮:

“我当然想要啊——!!!”

这咆哮不是对着光幕,而是对着整个冰冷无情的三界,对着那将“孤煞”二字刻在他命格里的天道,对着视他为工具的师门,对着那个永远只会用玲珑塔镇压他的父亲!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血污(刚才崩裂的指甲反刺自身)和泪痕(不知何时涌出的)的脸上,是千年积压的委屈、不甘、痛苦和刻骨的孤独彻底爆发的模样!眼神里的倔强被彻底粉碎,只剩下孩童般茫然无措的痛楚和歇斯底里的控诉!

“精彩的人生!被人爱护的感觉!救赎和光!肝胆相照的兄弟!这些……谁不想要?!我哪吒……我也是血肉……也是……”他哽咽着,胸膛剧烈起伏,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崩溃的呜咽和巨大的绝望之中。

他终于!终于承认了!那被他唾弃的另一个“软弱”的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是他潜藏在最深最深的灵魂里,从未被满足、早已不敢奢望的渴望!这渴望被点燃的同时,也彻底照亮了他现实世界的荒芜!这对比,比雷劫更痛!让他粉身碎骨!

他跪在那里,弓着身,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残破塑像。那身烈火般的红衣,此刻只映衬出一种焚尽后的灰败与悲凉。他一遍遍地重复着那无力的控诉,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为压抑不住的、如同幼兽悲鸣般的啜泣。

【弹幕 - 集体泪崩:他承认了!他终于喊出来了!吒儿啊!!!】

【弹幕 - 迟来的呐喊:这声“想要”……我等得太久了!也太痛了!】

【弹幕 - 诛心一击:平行世界的婚礼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弹幕 - 人间真相:“可谁给我啊?”——这是三界最绝望的质问!】

【弹幕 - 金吒木吒(R世界)早已泪流满面,瘫软在地,对着跪地悲鸣的幼弟,伸出颤抖的手,却连碰触的勇气都没有):“对……对不起……”】

整个白玉观影台,落针可闻。只有哪吒那悲绝的嘶吼和崩溃的啜泣在回荡。连最古板的玉帝王母,也在这赤裸到灵魂深处的控诉前,哑然失语。太上老君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女娲娘娘眼中满是悲悯。

光幕却在这人间至痛的时刻,再次亮起。这一次,没有逼问,没有审判,只是继续播放着那个被哪吒(R)亲口承认“想要”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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