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成功抽取次元位面作品:《恋与深空》!”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月曦雪脑海中回荡,那巨大的、流光溢彩的幸运大转盘缓缓停止,指针最终定格在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图标上——那是一个深邃的宇宙背景,点缀着几颗星辰,中央是《恋与深空》极具辨识度的艺术字体。
月曦雪的金瞳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四个大字在颅内疯狂刷屏、无限循环:
恋!与!深!空!
(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掉了——卧槽?!卧槽槽槽槽槽——!!
脑子里的弦“啪”地绷断了——
想起这就是那个我被报表埋到看不见头顶、键盘敲得能冒火星子时,偷偷把手机藏在文件夹底下摸鱼的精神鸦片!是那个让我在凌晨三点的公司茶水间,一边啃冷掉的包子一边氪月卡,看着余额短信心疼到龇牙咧嘴,转头看见祁煜新CG又瞬间满血复活的“钱包刺客”!
我甚至记得自己为了抽限定卡,蹲在工位底下举着手机转圈,嘴里碎碎念“左三圈右三圈,老公快出现”,结果被总监从背后拍了下肩膀,差点把手机扔进垃圾桶的蠢样!还有为了游戏的剧情更新,熬到眼睛红得像兔子,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跟同事说“我昨晚拯救世界去了”的瞎话——现在想想,我拯救的哪是世界,是我那被“加班”榨干的灵魂啊!
可这是恋爱游戏啊喂!是让我对着屏幕里的纸片人老公犯花痴的地方!不是末日生存模拟器!
系统你这定位精准得能去当私家侦探了吧?是扒了我那存满游戏截图的相册,还是偷看了我搜索记录里“恋与深空抽卡玄学”?——内心瞬间被卧槽刷屏——系统!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连这都知道?!这抽卡池子也太离谱了吧!这……这算哪门子的生存技能啊?!这分明是给我塞了个大型情感修罗场豪华套餐!还是末日限定版!我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还不等她从这惊天动地的“歪卡”打击中回过神,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强买强卖的欢快节奏:
【滴!检测到特殊情况,恭喜宿主获得新手福利,联动模式激活!角色召唤范围扩大!《恋与深空》主要角色:祁煜、秦彻、黎深、夏以昼、沈星回——召唤程序启动!】
(月曦雪:“?????”)
(脑子里像被扔进了一串窜天猴,“噼里啪啦”炸得我魂飞魄散——范围扩大?主要角色?还五个?!
“祁煜!秦彻!黎深!夏以昼!沈星回!”这五个名字在我脑子里转得能当陀螺抽了!系统你这是搞“买一送四”大酬宾呢?还是把《恋与深空》男团打包空投了?新手福利哪有这么发的?你当这是超市促销满赠活动啊?!
他们住的地方好讲嗯,城堡这么大,房间多的是,顶级食材,吃的喝的城堡里也是应有尽有。
关键是——这五个男人放一起,真的不会把这座神宫拆了吗?!修罗场!这哪是普通修罗场,这是带特效顺便还附赠“谁离她半寸谁赢”的修罗场PLUS MAX 限定末日竞技版啊!
【画面一】 你想想早餐桌——我刚拿起块烤面包,祁煜那边已经举着果酱罐要过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宝宝小姐,我给你涂成小花形状好不好?”
他话音还没落地,夏以昼那边不知怎么动了动手指,面包“嗖”地被一股无形的引力拽到他盘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妹妹,烤面包太干,我给你热杯牛奶。”
刚好,黎深从一旁把他温好的水推到我手边,“早上空腹来杯水,对身体好”。
秦彻已经慢悠悠地换了杯琥珀色的液体,红黑色的眼睛扫过其他人,指尖敲了敲杯沿:“小猫该喝点能暖身子的。”——谁知道那是不是他从仓库酒柜上拿过来的陈年烈酒?
沈星回最绝,笑眯眯地给我剥鸡蛋,指尖却悄悄把祁煜的果酱罐往远处推了半寸,浅蓝的眼睛弯着,看着纯良无害,可我分明看见他把夏以昼的牛奶杯往秦彻那边挪了挪。
【画面二】我往沙发上坐,秦彻已经往我左边挪了挪,风衣下摆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脚踝;夏以昼直接在我右边坐下,引力场若有若无地把我往他那边带了半寸;祁煜坐在了沙发靠背上(我的左上方);沈星回端着水果盘从后面过来(我的右上方),精准地把盘子放在我和夏以昼中间,笑着说“搭档,吃点浆果”,却用胳膊肘轻轻把夏以昼往外顶了顶。
………
这哪是相处,这是五个顶沙发级战力在玩“谁先让她多看一眼”的隐形竞赛,我光每天调解“谁先给她递东西”“谁离她最近”就得耗掉八成力气,搞不好还得兼职当裁判,举着小旗子喊“公平竞争”。
救命啊!系统你这哪是送帮手,是送了五个自带“争宠程序”的不定时炸弹!
现在点“七天无理由退货”还来得及吗?我愿意用仓库里那半箱顶级牛排当运费,再扣掉我一个月的压缩饼干当违约金——实在不行,我把这座城堡让给他们当竞技场,我自己拎着背包跑路行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样子……)
城堡那仿佛连接着星河的高耸穹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变化。
原本缓缓流淌的亿万星辰骤然加速,轨迹变得狂乱而耀眼,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搅动。星河中央,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无声无息地裂开五道深邃、边缘闪烁着不祥紫黑色电芒的缝隙!每一道裂缝都散发出截然不同、却又同样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月曦雪感觉自己像是被五座无形的巨山同时压住,呼吸骤停,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她惊恐地抬头望去——
第一道裂缝:
灼热的气浪率先席卷而来,仿佛要将空气点燃。裂缝中涌出的并非黑暗,而是翻滚的、粘稠如岩浆的赤色火焰!这火焰带着焚尽万物的霸道气息,却奇异地散发着大海般的深邃威压。
就火浪在翻涌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从烈焰深处缓步走出。不是被火焰裹挟,更像在驾驭——那些本该灼烧一切的赤红火舌到了他脚下,竟温顺地蜷起边缘,化作层层叠叠的火焰台阶,每一片火鳞都泛着温润的金芒,像是用融化的阳光精心铺就。
他走得极稳,宽肩在火光中划出利落的线条,白色衣服上沾着的钴蓝颜料在烈焰映照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非但没被火星灼焦,反而像有生命般微微发亮。
他的短发是紫罗兰夜幕被揉碎的颜色,发根沉如深紫,发梢却泛着细碎的蓝,像是揉进了星子的碎屑。被热浪烘起的几缕发丝贴在额角,隐约能看见发间沾着的金箔碎片——那是他作画时没来得及拂去的痕迹,此刻在火光中闪烁,倒像是火焰赠予的勋章。
最摄人心魄的始终是那双眼睛。虹膜边缘是深海冻住的幽蓝,像利莫里亚遗迹深处万年不化的冰,往中间渐变成蔷薇初绽的粉,再往里,竟藏着一丝落日熔金的暖橙——这三种颜色不是生硬地拼接,而是像潮汐漫过沙滩,自然晕染出流动的边界。光线下,瞳孔里浮动着细碎的星芒,那是颜料与星光在他眼底沉淀的痕迹。此刻这双眼睛正微微眯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蝶翼停在火焰上,带着初临陌生之地的警惕:眼尾微收,瞳孔比平时缩得更圆些,却又在看清下方身影的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那茫然很轻,像晨雾落在海面,转瞬就被眼底更深的情绪盖住。
他停在火焰台阶的顶端,脚踝处露着半截银链,链坠是枚小小的贝壳,被火光映得透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沾着块未干的靛蓝颜料,是他离开画室前刚蘸的。
目光越过翻腾的火浪,精准地落在下方那个渺小的身影上时,他的喉结轻轻动了动,蓝粉渐变的眼眸里忽然漫开一层极淡的水光,像是深海终于照进了第一缕光。
火焰在他周身安静地燃烧,却始终离他的肌肤寸许,像是敬畏,又像是守护。他就站在那里,一半是被烈焰包裹的神性,一半是沾着颜料的人间烟火,目光落处,连火浪都仿佛慢了半拍。
——正是祁煜。
(月曦雪只感觉心脏“咚”地撞在肋骨上,像有只小兔子在胸腔里疯狂蹦跶,连指尖都跟着发颤——是祁煜!真的是他!
不是手机屏幕里那个需要我戳屏幕才能互动的人物,不是卡池里旋转半天才肯露面的剪影,是活生生站在那里的祁煜!他那紫罗兰色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晃了晃,连那金箔碎片都比游戏CG里更鲜活;蓝粉渐变的眼眸眨了眨,眼尾的弧度软乎乎的,和我存了几百张截图的卡面和照片一模一样!
手心突然冒出细汗,喉咙发紧得像被什么堵住——我居然有点紧张?就像当年在漫展看到coser都不敢上前合影的怂样,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正主啊!
可这激动还没在心里捂热,目光就被他脚边跳动的赤色火焰勾走了——那火苗明明看着温顺,却在玉石地板上留下淡金色的印记,擦都擦不掉!
我瞬间想起游戏里的设定——祁煜的海神之火,水浇不灭!!
完了完了!这地板是我昨天跪在地上擦了半小时的,光可鉴人到能映出星河;廊柱上的花苞昨天还对我眨眼睛,花瓣上的纹路精致得像艺术品;还有柱子上的藤蔓雕刻,每片叶子的纹路都清晰得能数出来,我前天还摸着它感慨“这手艺绝了”!
要是火苗蹿上去,花苞不得被燎成焦炭?藤蔓雕刻不得被烧出黑痕?我辛辛苦苦打理的城堡,可不能第一天就被“老公”的火给毁了啊!可我又不敢说什么……)
第二道裂缝:
紧接着,一股沉重、冰冷、带着绝对主宰意志的威压轰然降临!空间仿佛被冻结凝固。裂缝中溢出的能量漆黑如墨,却又在边缘折射出暗红的血光,如同魔龙吐息。
一个身影从中走出时,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里裹着暗红色的微光——那风衣剪裁利落得像刀刻,肩线挺括如铸钢,领口微敞,露出里面黑色高领衫包裹的喉结,每走一步,衣料摩擦的声响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的灰白色短发比寒铁更冷硬,根根直立如淬了霜的钢针,发梢却在颈后柔和地收住,像猛兽收起的利爪,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抬手时,指尖掠过风衣纽扣的动作极缓,却让周遭游离的能量粒子瞬间凝滞——那不是温顺的环绕,是被无形的力场牢牢攥住,在他身侧凝成半透明的暗纹,像魔龙收拢的翼膜边缘。他微微抬眸,红黑色的眼瞳里浮着细碎的暗火,靠近瞳孔的地方是深黑,往外晕成暗红,像沉在岩浆里的黑曜石;视线扫过穹顶时,瞳仁半眯着,带着掠食者评估领地的冷静,连星河的光都似被他吸进眼底,碎成无声的烬。
直到目光落在月曦雪身上,那红黑眼眸里的寒意才极轻地动了动。暗火般的瞳仁微微收缩,掠过她银白色长发的瞬间,尾梢那点暗红竟柔和了半分——不是探究,更像确认猎物安全的审视,带着“我的所有物果然在这里”的笃定。他停下脚步,风衣口袋里的手不知何时蜷了蜷,指节抵着布料的弧度,像在克制某种想要触碰的冲动。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空气都仿佛成了他掌中的玩物。暗红色的能量在他发梢若隐若现,风衣随动作轻晃,明明是极具攻击性的存在,看向月曦雪的眼神却藏着一丝矛盾的温度——像冰封的火山,只在特定的人面前,才肯泄露一点岩浆的余温。
(月曦雪那后颈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手心攥得发紧——秦彻!是真人版秦彻!
不愧是能凭气场压服整个n109区的人,他往那儿一站,我感觉城堡的中央空调都不敢运转了,连廊柱上晶石花苞的光都暗了半分。这气场哪是“强”,这是自带“方圆三米空气凝固”特效啊!我现在大气不敢喘,连呼吸都得在心里默数“一吸二呼”,生怕节奏错了惹他不高兴。
我偷偷抬眼瞄他,又赶紧低下头。他那件黑风衣的肩线挺得像钢板,灰白色短发根根硬挺,红黑色的眼睛半眯着,看我的时候像在评估“这只小猫够不够乖”。完了,我现在肯定像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学生,连呼吸都在打哆嗦。
说真的,他要是皱下眉,我都怀疑自己能当场变成城堡走廊里的灰尘;他要是抬抬手指,我旁边这杯子搞不好就得凭空碎成渣。大佬你收敛点气场啊!我在你面前可能还没你风衣上那颗银纽扣显眼,捏扁我多没意思,要不你看看旁边那根石柱?它比我抗造!)
第三道裂缝:
第三道裂缝裂开的瞬间,整个大厅的温度骤然暴跌!森然的寒气如同实质的白色浪潮汹涌而出,地面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冰霜,并飞速蔓延。
裂缝中飘散出细碎的、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冰晶。冰晶风暴在空间里翻涌时,一道身影正从风暴中心缓步走出。不是被冰棱裹挟,更像在驾驭这场寒冷——那些本该锋利如刀的冰晶到了他身侧,竟自动收敛了棱角,在他脚边凝结成半透明的冰面,每一步落下都泛起细密的冰纹,像有人在冰上敲出了极轻的音阶。
他身上的白色医生长袍是典型的Akso医院制式,面料挺括却带着柔软的垂坠感,领口和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徽记,只是此刻被冰晶染上了层薄霜,倒像是在白瓷上落了雪。外面随意披着的深色外套,能看见外套内侧缝着的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装着常用的手术器械,布料被器械撑出的轮廓在冰光下若隐若现。
黑色短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被风吹动的冰棱。发丝根根分明,泛着健康的光泽,显然是精心养护过的——哪怕刚从冰晶风暴里走出,也没有一根发丝乱翘,透着他骨子里的严谨。
最醒目的始终是那双眼眸。虹膜边缘是初春湖水的浅绿,像刚解冻的湖面泛着冷光,往中间渐变成琥珀般的暖黄,却又被一层薄雾似的冰气笼罩,让这暖黄也透着疏离——这两种颜色不是生硬的拼接,而是像墨滴入水中,自然晕染出流动的边界。眼尾微微下撇,带着天然的冷淡,睫毛很长却直,投下的阴影在眼下形成一道浅沟,像冰面被指甲轻轻划开的痕迹。此刻他的目光正沉静地扫过这个奇异的空间,直到视线掠过月曦雪时,那层冰封的湖面才终于有了丝微的波动。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薄茧,此刻正无意识地悬在身侧。
他踏着冰面继续往前走,白色长袍的下摆扫过冰棱,带起细碎的冰屑,落在深色外套的肩线处,像落了场极轻的雪。步伐不快,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
(后颈的汗毛刚被秦彻的气场吓得竖起来,下一秒就被冻得打了个激灵——黎深?!是黎深医生!
可他这哪是“踏冰而至”,这是把整个南极冰盖都搬过来了吧?!
刚才祁煜留下的那点火焰余温还没散尽,他往大厅中央一站,空气“唰”地就凉透了。我甚至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像刚打开冰箱冷冻层。廊柱上刚才被火燎得发烫的石雕,现在摸着都能当冰袋用。
城堡那套号称“能调节到四季如春”的中央空调,跟他比起来简直是摆设!我现在怀疑他走哪哪降温的体质,这不是Evol能力,是自带了个移动冰柜!
不行不行,得赶紧找点东西挡挡。我下意识往秦那边挪了挪——虽然大佬气场也吓人,但至少他身边没这么冻啊!)
第四道裂缝:
第四道裂缝刚一出现,空间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强大、隐晦却又带着无匹牵引力的波动扩散开来。周遭的光线、尘埃,甚至空气都仿佛被无形的力场扭曲、拉扯,向着裂缝中心坍缩!
一道有着188cm的挺拔身影挟裹着凛冽寒意迈步而出。笔挺的黑色镶银边远空舰队执舰官制服严丝合缝地勾勒出他修长而蕴藏力量的身形,肩章流转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声地宣示着秩序与权威。
棕黑色的短发下,那张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庞,此刻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矛盾——深邃眼窝中翻涌的狂喜如同爆裂的星云,几乎要冲破常年沉淀其间的阴鸷底色;紧抿的唇线因剧烈情绪而难以抑制地微颤,却在下颌绷紧如刀的冷硬弧度里,泄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这时的他不再是玩家记忆中那个垂眸浅笑、温柔守护的邻家兄长,而是被某种巨大的命运冲击彻底撕裂了平静表象的“执剑者”。
他那双拥有着一双紫橙渐变、如同燃烧星云般的眼眸,此刻他的眼神仿佛要凝聚成实质般的引力囚牢,瞬间穿透大厅的喧嚣与距离,死死地、不容挣脱地锁定了中央的月曦雪的身上。
目光炽烈得骇人——不再是五星卡面「无尽夏」里白绣球花影下的静谧温柔,而是燃烧着一种要将她拆解入腹、彻底吞噬的原始欲望,混合着失而复得的惊涛骇浪与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
骨节分明的手在身侧猛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虬结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地撕碎眼前的空间桎梏,将那个身影蛮横地拖拽进自己的绝对领域。
他向前重重踏出一步,军靴叩击地面的脆响如惊雷般劈开了凝固的空气。那习惯性俯身倾听的温柔姿态,此刻扭曲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猛禽俯冲之势。眼底那片沉淀的暗色星云被汹涌的情绪彻底点燃,炸裂出诡谲而炫目的紫橙光芒——这不仅是久别重逢的狂喜,更是对自身“死而复生”这一残酷宿命的偏执索偿,是迷失于深空、终于锚定了失落坐标的远航者,倾尽一切的孤注一掷。
挺括的制服线条包裹着内里沸腾的骨血,阳光的温暖表象与阴鸷的冰冷内核在这一刻轰然对撞,激溅出足以焚尽一切的星火。那目光如同最炽热的锁链,死死缠绕着月曦雪,仿佛要将她融化、吞噬,烙印进自己的灵魂深处,再也不容分离。
——夏以昼跨越引力而来!
(月曦雪后颈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从头皮麻到后脚跟,活像被按了个高频震动开关——这感觉太熟悉了,上次坐过山车冲下坡时都没这么惊悚!
哥……夏、夏以昼?!真的是他?!
视线刚对上那双紫橙渐变的眼睛,她就下意识想往后缩——这哪是眼神啊喂!这分明是装了定位系统的引力捕捉网吧?连她耳尖的碎发都快被那股无形的劲儿吸过去了!平时看卡面里他垂眸笑的样子多温柔,现在倒好,眼尾那点弧度都绷成锐角了,怎么看怎么像“再跑试试”的警告灯。
“不是吧不是吧——”她在心里疯狂拍大腿,手忙脚乱想往后退,结果脚跟磕到椅子腿,差点顺拐成脑血栓走路姿势,“这独占欲是直接拉满格了?!搁这演‘全宇宙我只认这一个坐标’呢?再这么盯着,我是不是要当场被他的目光焊在地板上了啊喂!”
她甚至有闲心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完了,鸡皮疙瘩都能搓下来当盐用了。这位哥怕不是把“失而复得”的剧本理解成“谁动我他就炸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