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半倚在床上,衣襟散乱地挂在肩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蛊惑,“阿洐,快过来啊,你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他的一举一动,像是丝线,轻轻拨弄着谢夕洐的每一根神经。谢夕洐的薄唇刚要贴上他的,梦境却瞬间破碎。
谢夕洐是被谢颂带回来的。十年前,谢夕洐因为打碎了一个盘子,被暴打得遍体鳞伤,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谢夕洐跪在店外。谢颂上前与店老板理论,老板啐了一口,“他爹都不要他了,他是老子买回来的,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谢颂掏出一张银行卡,“这点钱够了吧?”老板把谢夕洐推了过来,嘴里嘟囔:“真不知道要个拖油瓶干什么。”就这样,谢夕洐黑暗的人生照进了一缕光。谢颂把他带回了家,让他跟着自己姓。这些年,谢颂一直宠着谢夕洐,而谢夕洐对他也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谢夕洐揉了揉头发,身边的谢颂早已不见踪影。五点之前,他假装发烧让谢颂陪着睡觉,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谢夕洐烦躁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谢哥,出来玩,我给你发地址。”“嗯。”谢夕洐淡淡应了一声,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包厢里乌烟瘴气,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李胜迎上来,“谢哥,坐这儿。”谢夕洐往中间一坐,游戏重新开始。这一轮,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输了。有人提议让她和现场的人喝交杯酒,她偷偷把白色粉末倒进酒里,晃了晃,走到谢夕洐面前,拿起他面前的酒杯,“谢少,能和我完成这个惩罚吗?”
谢夕洐嗤笑一声:“滚。”那女生默默走开。大概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他心烦意乱,连酒被人动了手脚都没察觉,一口闷下肚去。没过多久,他浑身燥热起来,那女生走到他面前,跪在他腿上,“谢少,你怎么了?”谢夕洐一把推开她,“滚。”然后冲出包厢,冷风扑面而来,可他依旧觉得燥热难耐。
回到别墅,他冲了个冷水澡,身体里的燥热却丝毫未减。路过谢颂房间时,想起那个梦,燥热更甚。他鬼使神差地推开房门,压在谢颂身上。睡梦中的谢颂只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气息,睁开眼一看,谢夕洐正压在自己身上。
谢颂有些慌乱,“夕洐,你怎么在这?快从我身上下去。”谢夕洐双眼通红,“哥,我被人下药了,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谢颂眼睛瞪大,“滚,不可能!谢!夕!洐!我再说一遍,从我身上滚下去。”
谢夕洐眼眶瞬间湿润,“哥,求你了,帮帮我,我好难受。”谢颂一向宠爱谢夕洐,看他这样,心里一阵难受,歪过头,闭了闭眼,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随后轻微点了点头。
谢夕洐嘴角勾起,慢慢靠近谢颂的唇,手也渐渐钻进他的衣服往上撩。谢颂被这个动作弄得身躯一震,最后谢夕洐的手停在他的胸膛处。“不可以。”谢颂有些害怕。谢夕洐委屈巴巴的,“哥,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谢颂沉默不语,谢夕洐的手又滑到他的腰间,狠掐了一把,谢颂发出阵阵闷哼。谢夕洐本就被下了药,听到这声音,身体里的燥热更盛。
谢夕洐凑到谢颂耳边,“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知道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什么吗?我梦到……”“闭嘴!”谢颂红着脸打断他。
第二日,谢颂醒来,衣服半穿不穿地挂在身上,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他揉了揉脑袋。这时,谢夕洐推开门进来,“哥,你醒了。”谢颂想起昨夜的情景,白了他一眼,“滚。”谢夕洐走到他面前跪下,“哥,我错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但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谢颂有些不解,曾经那个乖乖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明明被干什么的人是他? 要委屈也该是他委屈,谢夕洐又开始装可怜,眼眶里充满泪水,抬头看着他,“哥,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喜欢我,我从明天开始就会搬出去,以后无论生死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半分。”谢颂毕竟养了他十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谢颂揉了揉头,“我没有怪你,你不用搬出去,你先下去吃早餐吧。”谢夕洐点了点头,“那哥,你快一点,我们一起去学校。”说完,推开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