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醒来,“姑娘,角公子让我给您送件新衣裳来。”上官浅昨夜并没有脱衣服,兴是昨天走的太急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手臂被箭划伤了一道口子,不过不深,他竟注意到了,也是,他对血味向来都很敏感。
衣服是蓝色的,很素,什么都没绣。
上官浅换好衣服,又有下人过来说是宫尚角让上官浅过去一同用饭。上官浅略带疑惑的去往宫尚角的院子。
“角公子。”上官浅行了个礼,宫尚角抬眼对上她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嘴角微勾,让她坐下。
上官浅坐下后向四周望了望,便问到:“远徴弟弟呢?怎么没见他。”“他毕竟已经成年了,便请旨自己分了个院子出去了。”上官浅点了点头,“上官姑娘最近可否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一起理一理宫门内的事务吧。”上官浅一顿,弯了弯眼睛心想:如果理宫门事务可以接触到宫门内部的话,也许是个好法子。与此同时宫尚角也在心里念叨着:上官浅,我信不了你,你昨夜与我说的那些话,我是半分也不会信的,正好借此机会试一试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如果角公子想要我帮忙的话,我自然愿意为公子分担事务。”宫尚角目光似钉子般钉子她身上,上官浅微微笑着,眼睛很亮,看不出一丝破绽,宫尚角抬眉,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儿破绽不露,“那一会儿就跟我去角宫吧。”“好。”
用完饭后,上官浅跟着宫尚角来到角宫,上官浅四处打量了几番,看样子,跟之前没做多少改动。
“这是宫门最近的财务支出,算好后写到这里。”宫尚角用手指指了指账簿的最后一列,他们贴的很近,可以清晰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上官浅拿着账簿坐在宫尚角身侧。
半晌后,上官浅还拨着算盘,宫尚角眼皮抬了抬,看向她,可能这是他们曾经都幻想过的场景吧。
已经深夜了,这一天上官浅除了用午饭就是在角宫里算账,不过在算得过程中上官浅意外的发现角宫和羽宫这个月里给下人的支出去的费用很多,还有药钱,也是很多,上官浅猜想这可能就是他们调查的,那个所谓的“暗桩名册”所用出去的费用,药钱……可能是探查时受伤所用吧,上官浅想着,可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受伤哪里需要这么多钱,想着,上官浅抬眼瞟了宫尚角一眼,一切都是未解。
上官浅将账簿拿了起来,递给宫尚角,“角公子,上面的账已经算好了,公子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吗?”宫尚角拿过账簿上下看了看,“没有了。”“那角公子还有什么事务要我做吗?如果没有我便回西院休息了。”“你……在这给我研墨吧。”宫尚角抬头看了看她,眼里似露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上官浅一怔,张了张嘴,说:“好,只要公子愿意。”
上官浅跪坐在宫尚角的案前,细细的帮他研墨,两人时而抬眼不经意的对视,产生的暧昧气息和氛围,都令他们沉沦,似又回到了两年前,她在他身旁研磨的样子,可这次,好像多了几分想念和思念吧。
“夜已深,上官姑娘回自己的寝院好生休息吧。”宫尚角没有抬头看她,他不能留她太久。或许是思念至深,才会如此情不自禁的对一个“犯人”说出这种话吧,上官浅张了张口,似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上官浅回到西院,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榻前。
其实她刚才想说:如果公子不嫌,她可以再陪他待一会儿。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跟上次不同,她这次来是要调查“暗桩名册”的事,还有孤山派被灭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无锋想让她阻挠、妨碍,她不会做,她恨不得亲手杀了点竹怎么会再为她做事,况且她还知道了半月之蝇不是毒药,但阿玥还在她手中,一月后定要想个法子搪塞过去才是,上官浅心里盘算着。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根簪子,她这次回来,还是在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