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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于渊,星火燎原》

夜空坠落的星光

白晨轩三岁半那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大。

燕王府的梅花开得正艳,朱红色的花瓣上积着薄薄一层雪,像落了满地的胭脂。

但这赏心悦目的景致,却挡不住从帝都传来的寒风——那风里裹着的,是百姓的哭嚎,是权贵的酒气,还有炎愍帝掷地有声的荒唐。

“听说了吗?宫里昨儿演了出新戏,皇帝爷看得高兴,赏了戏班子白银千两。”

“千两?够咱王府这胡同里的人吃十年了!可咱胡同口隔壁王大爷,儿子在租界给洋人扛活,被鞭子抽断了腿,官府连问都不问……”

“嘘!小声点!没瞧见街角那洋鬼子的‘巡查队’正在那一走一过的?被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仆人们在燕王府廊下扫雪,低声议论的话像碎冰碴子,钻进白晨轩的耳朵里。

他裹着厚厚的狐裘,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爷爷白龙对着一幅《炎国疆域图》发呆。

图上用朱笔圈出的租界,像一块块烂疮,从沿海蔓延到内陆,触目惊心。

“爷爷!”白晨轩踮起脚,指着图上最大的一块租界,“这里的人,也吃不上热馒头和白粥吗?”

白龙缓缓转身,眼底的红血丝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般触目惊心。

他蹲下身,将孙子紧紧搂入怀中。

狐裘的温暖虽包裹着两人,却无法驱散白龙声音里的刺骨寒意:“不止吃不上,轩儿,你可知道?我们炎国的皇后娘娘,一顿饭竟要摆上108道菜。”

“她每道只浅尝一口,余下的便冷冷下令,全数倾倒在皇宫外的泔水桶里。”

“而那腥臭不堪的泔水桶旁,总有饿得双眼发绿的孩子们疯抢,只为从残羹冷炙中寻一块带肉的骨头……”

“为什么?”白晨轩的声音发颤,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她不能分给孩子吃吗?”

“因为她是皇后啊。”白龙的声音涩得像嚼沙子,“她觉得那些孩子,还不如她养的哈巴狗金贵。”

更让白晨轩难受的,是父亲白子鸣带回的消息。

炎愍帝为了讨欧罗巴使臣欢心,居然把南方的三个通商口岸“永久租借”了出去,还赔了三千万两白银——这笔钱,够给全国的灾民买三年的口粮。

“他们说……说炎国人是劣等种族,就该被他们管着。”

白子鸣说起这话时,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使臣在朝堂上吐了口水,皇帝居然让太监跪下去擦干净……”

那天晚上,白晨轩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无数双蓝眼睛盯着他,像看牲口一样;有无数只手扯着他的脊梁骨,要把它抽出来;还有那个嫁给公鸡的小姑娘,穿着红嫁衣,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溅起的血染红了雪。

他从梦里哭醒,浑身冷汗。

苏婉抱着他哄,拍着他的背说“不怕不怕”,可他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只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烧红的铁,烫得他喘不上气。

他明明是长生种,是炎国贵族,却活得像条断了骨头的狗。

“娘……疼……我好疼……”白辰轩含糊地哭着,把脸埋在苏婉怀里。

白子鸣过来了,想把他抱过去,却被他推开。

白辰轩就那么哭着,从三更天哭到五更天,眼泪把苏婉的衣襟都打湿了。

直到天快亮时,白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碟刚蒸好的桂花糕。

“轩儿,尝尝爷爷做的。”白龙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哄孩子的温柔,“你最爱吃的,放了蜜枣。”

白晨轩抽噎着,被爷爷白龙抱进怀里。

桂花糕的甜香钻进鼻子,混着爷爷身上的墨香,奇异地让他平静了些。

他咬了一口,软糯的糕点在嘴里化开,甜味却没抵过心里的苦。

“爷爷…”他含着糕点,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们……能让他们别再欺负咱们了吗?”

白龙的心仿佛被细密的针尖刺入,微微一颤。

他凝视着孙子哭得通红的双眼,那双纯净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是他压抑了半生的愤懑,也是无数百姓深埋心底却不敢吐露的渴望。

他缓缓低下头,在白晨轩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沙哑得如同被寒雪冻结:“能。爷爷向你保证。”

白龙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天边远方渐露的微光,语气沉稳而坚定,“你看,天是不是快亮了?所以黑夜再漫长,终究会迎来曙光。”

“但天亮之前,总得有人撑着,熬着……”

那一刻,白龙心里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他是炎国皇室里唯一一个留过洋的人。

在欧罗巴的五年,他见过蒸汽火车如何奔驰,见过新式工厂如何冒烟,也见过他们的议会如何争吵——但更重要的是,他见过那里的人,无论贵族还是平民,腰杆都是直的。

回国后,他曾向侄子也就是炎愍帝上书,请求变法图强,却被斥为“崇洋媚外”。

如今的炎愍帝,更是连奏折都懒得看。

白龙他知道,靠劝谏是没用的,这块腐烂的土地,需要一场大火来烧尽污秽。

但燕王府离帝都太近了,近得能听见宫里的丝竹声。

皇帝的眼线像苍蝇一样,嗡嗡地盘旋在王府周围。于是一个星期后白龙开始装疯卖傻。

先是把书房里的书全烧了,抱着柱子喊“月亮要掉下来了”;接着在宴会上突然脱鞋,说“鞋底有龙气”;最狠的一次,他当着前来“探望”的太监的面,冲进猪圈,抓起猪屎就往嘴里塞。

“好吃!比皇后的燕窝好吃!”他吃得满脸污秽,眼神却亮得吓人。

太监回去复命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这一幕,炎愍帝笑得前仰后合:“看来这老东西是真疯了,不足为惧。”

但皇帝还是不放心,每隔半个月就派太监来“送药”。

那些药,明着是补药,实则是想让白龙彻底瘫掉。

白子鸣每次都笑着接过,转头就给太监塞银票,再把药倒进荷花池里。

“燕世子真是孝顺!”太监掂着银票,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白晨轩,“就是不知这小娃娃,将来会不会跟王爷一样‘聪明’啊?”

白子鸣的拳头在袖子里攥出血痕,脸上却还得笑着:“公公说笑了。”

白晨轩躲在苏婉身后,看着太监那张谄媚的脸,心里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猛地砸了过去,正好砸在太监的官帽上。

“坏人!不许说我爷爷!”

太监吓了一跳,随即沉下脸:“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

苏婉赶紧把他拉回来,赔着笑脸:“小孩子不懂事,公公恕罪。”

当天晚上,白龙把自己关在密室里。

墙上挂着一张欧罗巴新式步枪的图纸,桌子上堆着一叠叠银票——那是他变卖了祖产换来的。

“爹,欧罗巴那边回信了,”白子鸣推门进来,声音压得很低,“第一批步枪和轻机枪,下个月就能运到。”

“不够。”白龙指着图纸,“还要买弹药生产线,买炼钢的机器。光有枪不行,得自己能造枪。”

“可是钱……”

“我已经让人把江南的那片茶园卖了。”白龙的声音很平静,“留着那些东西,将来也是给洋人当战利品,不如换些能保命的家伙。”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问:“轩儿今天,没吓着吧?”

“没有,就是晚上吃饭时,一个劲地问‘爷爷什么时候好’。”白子鸣叹了口气,“这孩子,心思重。”

白龙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燎原”。

“告诉下去,”他把纸推给白子鸣,“让各地的人做好准备。等开春,咱们就……”他做了个拔刀的动作,眼里的疯癫消失了,只剩下冷冽的光。

白晨轩四岁生日那天,雪刚化。

他穿着新做的锦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父亲教侍卫们练剑。

白龙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猪圈的馊味,却径直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了起来。

“轩儿,生日快乐。”白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胡子扎得他有点痒,“爷爷不疯了。”

白晨轩愣住了,随即搂住爷爷的脖子,咯咯地笑起来:“爷爷好啦!”

“嗯,好啦。”白龙抱着他,看向帝都的方向,“该做正事了。”

三日之后,燕王府麾下的八百护卫骤然换装,手中握上了崭新的制式步枪,肩扛轻型机枪,气势如虹!他们高举旗帜,上书“清君侧,救万民”六字,字字如刀,向着帝都进发。

沿途的百姓起初还怕,直到看到士兵们把粮食分给灾民,看到白龙站在城楼上喊“炎国的土地,绝不让给外人”,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叛乱,是救星来了。

“燕王千岁!”

“打倒昏君!”

欢呼声从一城传到另一城。那些被炎愍帝派来镇压的军队,要么一枪没放就投降了,要么倒戈一击,跟着燕王府的队伍往帝都冲。

他们早就受够了克扣军饷、受够了被洋人当靶子练枪、受够了眼睁睁看着家人饿死。

而在帝都城外,有一支新军,其人数将近五千驻守在城外。

这支新军的诞生源于炎慰帝难得采纳了朝中部分大臣的建议,派人前往遥远的西方欧罗巴留学,学成归来后便组建了这编制为五千人的军队。

此新军的军官乃是普鲁士人,他们非但没有成为保家卫国的力量,反而充作了皇帝身边的护卫。

他们的手中握着从普鲁士与维多利亚购置的步枪和火炮,就这样,在帝都城外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力量,而其中总有那些愿意助纣为虐之徒混迹其间。

燕王白龙麾下的军队,最初仅有八百燕王护卫兵,然而随着一路前行,不断有百姓加入护国军,也有军队投诚而来,如今已壮大为十万之众。

可这支庞大的队伍装备却极为简陋、落后。

除了几千人配备着从普鲁士和高卢共和国购置的步枪与火炮外,余者皆手持火绳枪,抑或大刀、长矛、弓箭这类古老的兵器。就是这样一支装备参差不齐的军队,在与帝都外围那五千新军护卫交战时,竟陷入了苦战,这一战,持续了将近半月之久。

在如此僵持不下之际,局势对我方极为不利。

十万大军对阵五千敌军,战损比竟高达五比一,对方区区一人便能换我方五人性命,装备差距之大令人咋舌。

我方将军指挥若定,士兵们亦是奋勇冲锋,然敌军以步枪、重炮以及重机枪予以反击。

子弹仿若暴雨般倾泻而下,落在前方冲锋的将士身上。我方只能竭力以步枪与轻机枪还击,在这残酷的战场上苦苦支撑。

军帐之中,白龙眉头紧蹙,目光落在敌方新军阵地的沙盘之上。

他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似乎在思索着至为关键的策略。

这时,身着铠甲、浑身血迹斑斑的燕王世子白子鸣匆匆走入军帐,他略显急切地说道:“爹,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战况对我方愈发不利了!”

白龙听罢,指向新军后方空地的一处地方,那里是敌方防守最为薄弱之处。

白龙沉稳地说道:“若是能攻下此处,再安插火炮,我们便能够迅速突破他们的阵地防线。”

白子鸣凝视着沙盘上敌军后方阵地,眉头紧皱,向父亲表达着自己的困惑:“可是爹,咱们并没有像敌人那样的新式火炮啊!”

白龙也满是无奈地说道:“是啊,现在就算去找那些欧罗巴的军火商购买,他们见我们这般境况,定会狮子大开口,价格恐怕要涨上许多。”

军帐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划破了这片沉寂,“爹!夫君,这钱就由我来出吧。”

众人望去,只见世子妃苏婉抱着小世子白晨轩,缓步走进了军帐。

白龙与白子鸣,以及军帐内的一众将领,见苏婉款步走入。苏婉清声道:“我已将我们如今的困境告知家父,也就是辰轩的外公——苏伯侯!他听后,满心关切,十分愿意施以援手!父亲直接变卖了家中一切可变卖之物,房产、土地,共计得580万大洋来襄助我们。”

随后苏婉吩咐下人抬上一只大木箱,伴随着箱子被打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满一箱白花花的大洋,在昏黄的营帐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太好了!”白龙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堆大洋上,兴奋地说道: “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购置欧罗巴人的新型火炮,将其部署于敌方后方防守薄弱之处,一举攻破他们的阵地!”

白子鸣闻声,疾步上前,双手紧握住苏婉的手,激动地说:“婉儿,谢谢你!”

苏婉微微摇头,轻柔地回道:“谢什么?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夜色如墨,白龙一方的行动却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展开。联络官快马加鞭,与西方欧罗巴的军火商达成了一笔价值425万大洋的交易。

崭新的16门维多利亚新式火炮、300支新款步枪,还有实艇新型机关枪被迅速武装起来,一支600人的队伍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朝着新君后方那驻守薄弱的阵地进发。

这完全出乎敌方新军方面的预料。

按照他们的预算和推测,对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购置火炮和装备,更别提穿插到己方背后了。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们一记耳光:对方不但有充足的资金购买新式火炮和装备,而且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背后,眼下已然形成了两面包夹之势!当第二天黎明破晓,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

白龙一声令下,正面部队如离弦之箭般突袭前进。

与此同时,那安插在敌方后方阵地的火炮和士兵也开始了猛烈进攻。

炮弹像密集的雨点一般朝着对方的阵地砸去。敌方几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匆忙用火炮反击,然而很多装炮手还未来得及装填炮弹,就被呼啸而来的炮弹炸得粉碎。

血色的残阳下,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敌军阵地在猛烈的攻势下宣告失守,硝烟弥漫中,仅存的2400名残军放下了武器。

战利品清点完毕:3800支步枪整齐地堆叠在阵地一侧,18门重炮的炮口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另有16挺轻机枪安静地躺在缴获清单上。

仅仅一日之隔,急促的马蹄声便打破了帝都的寂静。

燕王麾下那支旌旗猎猎的护国大军,披着晨曦的薄雾,在朝阳初升时分抵达了帝都巍峨的城门前。

金色的晨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折射出凛冽的寒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城楼上的守军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看着那些闪着寒光的新式火炮,直接打开了城门。

炎愍帝还在后宫看戏,听到动静时,戏台上正演到“霸王别姬”。

当听闻皇叔率领的叛军已轰开皇宫城门时,他心急如焚,匆忙登上戏台,从正在演出的戏子身上夺过了扮演楚霸王的戏服。

匆促间换上那身装扮,他被一群惶恐的太监簇拥着奔出,却在慌乱之中与白龙迎面相撞。

“皇叔……皇叔饶命!”他瘫在地上,胭脂水粉糊了一脸。

白龙没看他,只是对身后的士兵说:“交给百姓。”百姓们早就等在宫门外了。

他们冲进来,扯着炎愍帝的头发,吐着唾沫,把这些年受的苦、受的辱,全发泄在了他身上。

最后,这个在位十年、把国家搞得支离破碎的皇帝,被关进了当年他用来关押忠良的天牢。

白龙抱着白晨轩,带着白子鸣和苏婉,一步步踏上太和殿的台阶。

地砖上还留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反抗的大臣和护卫的血。

“轩儿你看!”白龙指着空荡荡的龙椅,“这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坐上来了!就得对得起脚下的土地,对得起千千万万的百姓。”

白晨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爷爷的衣襟。

他看到父亲白子鸣正在清点国库,脸色越来越沉——里面除了几个空箱子,只剩下一本本签满了不平等条约的账册。

“爹,欧罗巴的各国使臣求见。”白子鸣走过来说,声音凝重。

“让他们等着。”白龙说,“咱们先去太庙。”

太庙的牌位蒙着一层灰,像是很久没人祭拜过了。

白龙带着全家,对着炎国太祖皇帝的牌位跪下。

“列祖列宗在上!”他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砖,发出沉闷的回响。

“后世儿孙白龙无能,令炎国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自今日起,我定当竭尽全力,励精图治,誓要收复失地,还炎国百姓一个安宁太平!若违此誓,愿遭天诛地灭!”

寒意从地砖渗入肌肤,直逼心底,而他的声音却如烈火般炽热,字字铿锵,仿佛连天地也为之震颤。

白晨轩跟着磕头,小膝盖磕得生疼,却觉得心里那块压着的铁,好像轻了点。

三个月后,白龙登基,改元“建武”,史称炎武帝。

登基那天,没有铺张的庆典,只有一纸诏书贴在城门口:“即日起,废除苛捐杂税,严查贪官污吏;开办学堂,凡七岁以上孩童,皆可入学;建立新军,不分贵贱,唯才是举;与欧罗巴各国交涉,要求归还租界,重修条约……”

百姓们围着诏书,有人念,有人听,听到动情处,哭声、掌声混在一起,震得城楼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两个月后,白子鸣被立为太子,苏婉为太子妃。

又过了一个月,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白晨轩正好五岁。

大年初一的早朝,白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白晨轩抱上龙椅旁边的小椅子。

“朕宣布,”他的声音透过大殿,传到外面的广场上,“立皇孙白晨轩为皇太孙。望他将来,承炎国之火,继燎原之志,莫忘今日之苦,莫负百姓之盼!”

白晨轩穿着小小的皇太孙专属小蟒袍,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看着殿外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了三岁那年,对着太阳喊的话。

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是靠哭,不是靠等,是靠手里的枪,是靠心里的火,是靠一代又一代人,把弯了的脊梁骨,一点点挺直。

伫立于皇宫殿外的神明流星,悄然收起了手中的扇子,此刻他隐去了身形,凡人的目光无法触及他的存在。

他静默地凝望着皇宫上空缓缓升起的朝阳,那洒下的阳光仿若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度,比往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明亮,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朝阳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脸上,隐隐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似是欣慰,又似是某种深藏的期许,在这寂静的晨光中悄然流转。

“小子!”他笑了笑,流苏耳环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才刚开始呢。”

风从广场上吹过,带着百姓们的欢呼声,带着新年的爆竹味,也带着一丝崭新的、滚烫的希望。

这希望,像埋在雪下的种子,正等着在春天里,长成燎原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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