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总督府的大门尚未开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划破了晨曦的寂静。
白晨轩匆匆披上军大衣,下楼前去将大门拉开。
发现门外站着几名衣衫单薄的工人,为首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汉。
老汉满脸风霜刻痕,似是岁月与苦难的叠加,双手紧紧攥着一个陈旧的布包,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中透着几分焦急与期待。
“您是……白师长白辰轩吗?”老汉的声音微微颤抖,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意味,仿佛怕自己唐突的问话惊扰了眼前之人。
“是我。”白晨轩微微侧身,将门敞开,请他们进来,“各位老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踏入客厅,老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后的几名工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
白晨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怔,急忙上前搀扶:“各位老伯!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军人的天职就是守护百姓,哪能让你们这样下跪?这成何体统!”
老汉被扶起时,眼泪已经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下来:“白师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拼着命给部队修码头,当初说好了,一天工钱一块大洋,一个月内结清。可如今,日子都快翻过两个月了,却连一个铜板的影子都没见到!”
白晨轩听完老伯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声音陡然拔高:“竟有这等事!昨天查账的时候,我还觉得那些数字已经够让人震惊了,竟然还敢克扣工人的工钱……简直匪夷所思!这些该死的蛀虫,真是胆大包天!”
他一拳砸在桌上,眼神冷厉,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杀意,“我一定定要把他们都拉出去,通通枪毙!”
白影闻声而动,随意披上一件轻薄的白色丝绸睡袍,从楼梯上缓步而下。
他目光一扫,见状立刻转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双手递到老伯伯面前,轻声说道:“老伯伯,您先喝口水,缓缓气,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老汉颤抖着双手接过水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们十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干了一个月,终于把码头的防波堤修好了。当时负责的李主任拍着胸脯说,验收合格就发钱。”
“可等到工程结束,他却推脱说什么军费紧张,让我们再等等。这一等就是两个月!我们实在熬不住了,去找他讨要工钱,他不但不给,还让卫兵把我们打了一顿!”
老汉的声音哽咽,满是皱纹的脸微微抽搐,随即撸起袖子,露出了几道青紫交错的伤痕,仿佛无声地控诉着那场屈辱。
另一个中年的工人声音微微颤抖地补充道:“家里人都指望着这点钱买粮食呢!我娘病得厉害,全靠我的工钱去抓药救命,可如今……”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眼圈也悄然泛红,隐忍的神情中透出无尽的焦虑与无助。
白晨轩的脸色冷得如同寒冰,军大衣的领口因愤怒而微微颤动:“简直是畜生中的畜生,混账中的混账!你们口中所说的李主任,莫非就是后勤处的副主任李建国?”
“对对对!就是他!”老汉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愈发深刻。
“他还说啊,洋人在的时候,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可如今赶走了洋人,反倒是我们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了!炎国的军队帮你们把维多利亚人撵出了这片土地,你们难道不该心存感激吗?让你们这些老百姓免费修个港口,又怎么了?竟然还敢要钱!”
这句话犹如一把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烙在白晨轩的心头。
白辰轩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军大衣下的肩膀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这个王八蛋!他真的这么说的?”
老汉被他周身那股迫人的寒气逼得缩了缩脖子,混浊的双眼掠过一丝惧意,却仍强撑着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压不住颤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千真万确啊!当时好多工友都听见了!那洋人说我们这些泥腿子天生就是贱骨头,非得拿鞭子抽着才肯卖力气。如今算是给脸了,居然还敢开口要工钱!”
话音未落,老汉的拳头已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也只有面对眼前这位年仅19岁的白师长,他才敢将满腔愤怒宣泄而出。
“岂有此理!”白影怒不可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水杯被重重地搁在桌上,“哐当”一声脆响,滚烫的热水溅出,灼红了手背,他却仿佛毫无察觉。
白影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我们拼上性命赶走维多利亚人,为的就是让百姓不再受欺压!可他呢?他凭什么说出这种混账话?凭什么克扣工钱,还敢动手打人?甚至……甚至贪污军队的伙食和冬衣!”
白晨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缓步走到白影身旁,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双因烫伤而泛红的手,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和烫伤膏,动作轻柔却坚定地为他擦拭着伤口。
“别急,我这就去处理。”他的声音低沉而安定,像是在给对方无声的承诺。
随后当他转过头望向老汉时,眼底的温度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锐利的寒芒,“各位老伯!你们放心,今天之内,我一定把工钱结清,还会让打人者亲自向你们道歉。”
“真的?”老汉的眼中骤然亮起一抹希望的光芒,浑浊的眼眸里隐隐泛起泪光,声音微微颤抖,“白师长,您可不能骗我们啊!我们这些人,全靠着这点钱活命呢!”
“我白晨轩向来言出必行,绝不食言。”他边说边从抽屉中取出纸笔,略一沉吟,便在纸上挥毫写下一行字,随后将字条稳稳递到老汉手中。
“拿着这个去军需处,先领五十块大洋,给兄弟们解燃眉之急。至于剩下的工钱,你尽管放心,我会亲自督办,绝不会让你们受一丁点委屈的。”
老汉双手颤巍巍地接过字条,激动得难以自抑,对着白晨轩连连鞠躬,声音因感激而哽咽:"谢谢白师长!谢谢总督大人!您们就是咱老百姓的活菩萨啊!"
老汉佝偻的背脊弯得更低了,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感激之情。
送走工人后,白晨轩缓缓转身,踏入客厅,脸上的阴郁之色浓郁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白影正蹲在地上,收拾着那个被弄翻的水杯,他那白色长袜的膝盖处,沾上了一片水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别收拾了。"白晨轩将他轻轻拉起,指尖温柔地抚过他那抹了药膏而微微泛红的手背,同时轻轻地吹着气,"烫疼了吧?"
白影轻轻摇了摇头,眼眶却已泛红:“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那些工人顶着刺骨的寒风修建码头,就是为了能让军舰安全靠岸,可到头来却受到自己人的欺辱……那我们赶走洋鬼子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白晨轩将他牢牢拥入怀中,下颌轻触他的发顶,嗓音低沉且坚定:“就是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把这些蛀虫彻底铲除,要让所有人明白,炎国的军队是守护百姓的,绝非用来压迫百姓的。”
他托起白影的脸庞,用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滴,“如今证据确凿了!穿上外套,等会跟我去后勤处。”
而晨轩整理了下身上的军装,披上大衣,大步朝着餐厅走去。
总督府大厅旁的回廊通向餐厅,此时餐厅里,参谋部的所有参谋,还有白晨轩与白影的两位副官都在用餐。
白晨轩走到餐厅大门前,一把推开大门,大声吼道:“你们怎么还有脸吃得下饭!老百姓饿着肚子,并且还受了一肚子委屈!这件事你们居然一个人都不知道,而且没有一个人找我禀报?”
白晨轩轻叹一声,眼角悄然滑落两滴热泪,沉声说道:“就在刚刚,我和白总督本来都还在睡觉,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码头工人,他们仅着单薄衣物,却顶着凛冽的风雪站在总督府门前。”
“他们为何而来?只为求一个公道啊!他们只是想要回原本就属于他们工钱,但不仅被打了,还遭受了辱骂,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吃饭吗?”
听到这些话的所有的参谋和两位副官全都站了起来,甚至有人拍着桌子大声怒喝!
众位军官怒气冲冲道:“师长!我们的驻地竟发生了如此丢脸之事!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老百姓,现在怎么能安心的在这里吃饭?”
此刻,白辰轩的目光扫过面前群情激愤的人群,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铿锵有力:“好!不愧是我白辰轩带出来的兵!你们无愧于‘炎国第一集团师’这个称号,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张副官!”
“有!师长,请指示!”张副官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应答如雷。
白辰轩的手重重地挥下,语气冷峻而果决:“立刻传令下去!命令一营全体人员即刻集合,携带武器装备,子弹上膛,目标——后勤处!我们就要把那些吸食百姓骨髓、与士兵争利的蛀虫们,尽数铲除干净!”话语中透露出无法撼动的决心和凛然正气。
一营长接到电令,便即刻带着全营官兵,携着武器,还有一同前来的白辰轩和白影,朝着后勤处进发。
而此刻后勤处的办公楼内此时温暖如春,王主任正惬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端着龙井茶细细品尝,一手翻看着账册,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王主任闻声抬头,就看到白晨轩带着一群荷枪实弹、气势汹汹的士兵闯了进来,其身后跟着面若寒霜的白影。
“师、师长?您怎么大驾光临了?”王志强瞬间从座位上弹起,脸上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但心中却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白晨轩并未理会他的谄媚,大步流星地迈向办公桌,猛然将一叠账册重重摔在桌上。
账册撞击桌面发出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志强,声音严厉而充满压迫感:“王志强!这些账目你给我解释清楚!二旅三旅的棉衣到底去了何处?士兵们的口粮为何会被克扣?还有兵工厂的零件,怎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师、师长,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账目都是按规定做的,可能是下面的人统计错了……”
“误会?”白晨轩冷笑一声,拿起一份采购合同,“兴盛商行是你小舅子开的吧?用三倍价格采购棉被,这笔差价进了谁的口袋?还有码头工程款,为什么拖欠两个月不发?甚至纵容下属殴打工人?”
王志强的额头渗出冷汗,双腿开始打颤:“我……我也是按上面的意思办的……军费确实紧张,只能先紧着一旅……”
“上面的意思啊?”
白晨轩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我就想请问是哪个上面?是军委会还是你自己的腰包?我告诉你,我白晨轩的部队里,没有杂牌军之分!一旅是王牌,二旅三旅同样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你克扣他们的口粮,挪用他们的物资,就是在拿士兵的命开玩笑!”
白影走到王志强面前,将一份清单扔在他脸上:“这是我们查到的贪污款项,共计五十六万大洋。这些钱足够给两个旅的士兵换上新棉衣,足够让他们顿顿吃上热菜热饭!你知不知道有士兵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在训练场?你知不知道他们穿着单衣在寒风中训练?”
王志强看着清单上的数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我……我错了……师长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饶命?”白晨轩眼神冷得像冰,“那些被你克扣口粮的士兵,那些被你挪用物资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谁来饶他们的命?那些等着工钱救命的工人,谁来饶他们的命?”
他转身对一营士兵下令,“把王志强给我抓起来!还有他的同党李建国、刘副官,全部拿下!”
士兵们迅速冲上前去,将瘫倒在地的王志强拖拽而出,同时用枪托狠狠砸向这个冷酷无情的畜生。
王志强的惨叫声在走廊中回响,但这声音却未能让白晨轩有丝毫的动容。
随后,白晨轩带着一营士兵又来到李建国的办公室。
李建国正悠闲地抽着雪茄,看到气势汹汹的卫兵,吓得雪茄掉在地上。
白晨轩一上来便狠狠地给了李建国几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厉声质问道:“李建国,你有什么权力克扣工人的工资?竟然还下令让士兵打人,你这畜生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辰轩几个耳光扇得李建国眼冒金星,可他还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白晨轩不停地磕头,嘴里喊着:“师长饶命啊!我这就把工资发下去,真的再也不敢了!”
“晚了。”白晨轩面色冷峻,声音如寒冰般透彻,“炎国的法律,绝不容许任何欺压百姓的败类逍遥法外!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绑到后勤处操场上,让全龙门港的百姓过来观刑!”
中午时分,后勤处的操场上挤满了士兵和百姓。白晨轩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营地。
“今天,我们要清理军队里的蛀虫!王志强、李建国等人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军费,克扣物资,欺压百姓,罪大恶极!”
他将一叠证据扔在台上:“这些是他们贪污的证据,铁证如山!从今天起,龙门港开始整肃军纪,不管是谁,只要敢损害士兵和百姓的利益,一律严惩不贷!”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士兵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百姓们热泪盈眶。
“现在,我宣布判决结果!”白晨轩的声音陡然提高,“王志强、李建国等人,贪污军费,欺压百姓,罪无可赦,即刻执行枪决!”
话音刚落,士兵们便将五花大绑的王志强等人押解而来。
紧接着,几名行刑士兵拉动了枪栓。伴着几声枪响,这些如同蛀虫般的恶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随后,白晨轩让人抬来几箱大洋,亲自分发给等待工钱的工人:“这是你们应得的工钱,以后谁再敢克扣百姓的血汗钱,就是这个下场!”
老汉捧着沉甸甸的大洋,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白晨轩连连鞠躬:“谢谢白师长!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白师长万岁!总督大人万岁!炎国万岁!”
白影站在白晨轩身边,看着台下激动的人群,眼眶微微发热。
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军队是百姓的依靠,只有让百姓相信军队,国家才能强大。”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白晨轩转头看向白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握紧了他的手。
枪决蛀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龙门港,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士兵们更是士气大振。
白晨轩趁机对后勤系统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任命了一批清正廉洁的军官,重新制定了严格的物资管理制度。
几天后的清晨,白影跟着白晨轩再次来到二旅营地。
远远望去,士兵们穿着崭新的棉衣,正在操场上进行队列训练,口号声整齐洪亮,充满了精气神。
“报告师长!二旅全体士兵集合完毕,请指示!”赵峰穿着崭新的冬季军装,精神抖擞地敬礼,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白晨轩点点头,走到队列前:“弟兄们,以前让你们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白承轩向你们保证!以后所有物资都会按时发放,你们的口粮和军需也绝对不会再落入他人的口袋中!”
士兵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那个之前晕倒的瘦高士兵走到白晨轩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师长!我们一定好好训练,保卫百姓,保卫炎国!”
白晨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以后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向我汇报,我白晨轩的办公室永远为弟兄们敞开!”
检查完军营,白晨轩带着白影来到兵工厂。
工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崭新的机床运转得格外顺畅。
兵工厂的总工程师王一帆看到他们,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白师长,白总督,现在有了新的零件和钢材,我们的新式步枪研发进展顺利,很快就能投入生产了!”
白影走到机床前,看着正在加工的步枪零件,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好了!等新式步枪量产,我们的士兵就能用上更先进的武器了!”
王一帆笑着说:“多亏了白总督发现了零件缺失的问题,否则我们还在为找不到合适的零件发愁呢!”
白晨轩看着白影认真工作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悄悄走到白影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家小影真厉害,不仅能设计武器,还能抓为国为民。”
白影的脸颊微微泛红,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肚子:“别闹,有人看着呢。”
王一帆见状,识趣地笑了笑,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总督府。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客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白影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头的设计图,时不时在上面做着标记。
白晨轩坐在他身边,处理着军务文件,时不时抬头看看认真工作的白影,眼神里满是温柔。
"终于忙完了!"白晨轩合上手中的文件,轻轻揉了揉白影的发顶,目光温柔似水。
"厨房里正炖着咱妈特意让人从帝都送来的黑猪排骨汤呢。听说是用最新的冰鲜技术,一路精心保存送来的,那香味啊,从中午就开始在屋里飘散了。"
提到排骨汤,白影的眼睛立刻亮了,放下设计图就往厨房跑,白色长袜在地板上留下轻快的脚印。
白晨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跟了上去。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白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舌尖化开,暖到了心里。
他抬头看向白晨轩,嘴角沾着汤汁,像只偷吃的小猫。
白晨轩笑着拿起纸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汤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白影鼓了鼓腮帮子:“谁让后厨厨师做的排骨汤这么好喝。”
他夹起一块排骨放在白晨轩碗里,“你也多吃点,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白晨轩看着碗里的排骨,心里暖洋洋的。
他忽然想起白天在码头听到的欢呼声,想起士兵们激动的眼神,想起百姓们感激的笑容,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吃完晚饭,两人来到院子里散步。桂花树上的金桂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白影靠在白晨轩怀里,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轻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白晨轩紧紧搂着他,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是。我们接下来,要让整个炎国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他抬头望向星空,声音坚定,“等收复了玛扣港,等炎国变得足够强大,我们就守着这棵桂花树,过上安稳的日子。”
白影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还要在院子里种满桂花树,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
“好!。”白晨轩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