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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手指死死扣着瓷砖缝隙。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直冲鼻腔,每吸一口气都像吞了玻璃碴子。
凌晨三点,ICU外的长椅空荡荡的。我数着监护仪的滴答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要替我跳完这颗偷来的心脏最后的节奏。
"林深,你疯了!"
沈知微的声音在手术室门口炸开。她攥着病历本的手青筋暴起,纸页边缘都被捏出了褶子。
我没说话,只是把氧气面罩往脸上按了按。肺叶里还残留着麻醉剂的灼烧感,但比起这个,更疼的是隔着玻璃看到陆烬躺在那里的样子。
三年前公寓摔门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你永远都是这样,觉得自己付出的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事!"他把我推进医院时吼得撕心裂肺,却不知道我连心脏都在为他颤抖。
此刻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像只被抽了脊骨的猫。监护仪的红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我突然想起最后一次抱他时,他的后背也是这么单薄。
沈知微一把扯掉口罩:"你知不知道自体免疫排异率有多高?你以为这三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慢慢松开扶墙的手,掌心在瓷砖上留下一道汗渍。护士推着器械车从身边经过,金属托盘撞在推车上发出刺耳的响。
"师兄,"我转过身,看着这个当年为我缝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