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蛋蒋峤西

祝鸢“攒钱干嘛？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蒋峤西“不够好。”

蒋峤西“我想让你过得更好。想早点兑现我的承诺，给你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不用很大，但很安稳。”

蒋峤西“我想给你最好的，鸢尾。”

蒋峤西“所以，受点气没关系，累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能快点靠近那个目标，我都可以忍。”

祝鸢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原来他所有的隐忍和拼命，源头都在这里，在她身上。

祝鸢“笨蛋……大笨蛋蒋峤西！”

祝鸢“谁要你这样拼命了！我不要最好的，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不受委屈！”

祝鸢“我们一起慢慢来不行吗？日子长着呢，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

蒋峤西被她撞得往后靠了靠，随即稳稳地接住她，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她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烫得他心口发疼，又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下头，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收紧。

蒋峤西“嗯，日子长着呢。”

蒋峤西“但我想快点，再快点。我想让你早点安心。”

他顿了顿，轻轻推开她一点，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蒋峤西“不过，今晚谢谢你。谢谢你站出来，替我说话。”

祝鸢“……我就是看不下去他们那样对你。”

蒋峤西“我知道。”

蒋峤西“以后……我尽量不忍了。为了你，我也得硬气点，是不是？”

祝鸢“这还差不多。”

……

又是一年春节至，省城的大街小巷早已披上红妆，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年货的香甜气息。

祝家小院里，灯笼高挂，新贴的春联墨迹未干。

祝鸢正帮着妈妈林燕萍在厨房准备年夜饭的食材，蒋峤西则和祝辛屿在客厅下棋，偶尔传来棋子落盘的轻响和男人间低沉的交流。

“鸢鸢，去喊其乐他们过来吧，差不多该开饭了。”

祝鸢“哎，好！”

祝鸢解下围裙，刚要出门，就见院门被推开，林其乐和蔡方元先到了，后面跟着杜尚，以及一前一后、隔着半步距离的余樵和秦野云。

秦野云穿着崭新的红色棉服，衬得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亮晶晶的，却故意不看旁边的余樵。

余樵还是那身惯常的深色外套，双手插兜，眉头微蹙，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身侧的姑娘，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和犹豫。

祝鸢和正在倒水的蒋峤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快来快来！就等你们了！”

年夜饭热闹非凡。

桌上摆满了林燕萍的拿手好菜，油亮亮的红烧肉、清蒸鲈鱼、香气四溢的炖鸡汤，大家围坐一桌，说笑声、碰杯声不绝于耳。

余樵依旧话不多，但喝酒很爽快。

只是祝鸢注意到，他每次放下酒杯，目光总会若有似无地落在对面正和蔡方元争抢最后一块糖醋排骨的秦野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