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樵“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蔡方元瞪大了眼睛，杜尚推了推眼镜，林其乐抿唇微笑。
祝鸢紧张地抓住了蒋峤西的手。
秦野云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她看着余樵，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慌乱。
秦野云“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余樵“不能。”
余樵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他惯有的那股横劲儿，但仔细听，尾音似乎有点发颤。
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住秦野云的手腕，就往院子更角落、灯光昏暗的老樱桃树下走。
秦野云“哎！余樵你干嘛！”
其他人默契地留在原地，蔡方元还想跟过去看热闹，被杜尚和林其乐一左一右拉了回来。
樱桃树下，光秃秃的枝桠在月光下勾勒出疏朗的影子。
余樵松开手，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彼此呼出的白气。
秦野云“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秦野云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余樵看着她，路灯昏暗的光线柔和了他平日里略显冷硬的轮廓。
他张了张嘴，似乎那句话就堵在喉咙口，却异常艰难。
余樵“我这个人，你也知道。脾气臭，说话冲，以前觉得你们女生……挺麻烦的。”
秦野云“那你现在拉我过来说这些干嘛？找不痛快？”
余樵“不是！”
余樵“你听我说完！”
余樵“我以前觉得……你咋咋呼呼的，老跟我抬杠，烦人。”
余樵“但是……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不一样了。”
余樵“看见你跟蔡方元那傻子说笑，我心里就不痛快。看见你哭，我就……我就想揍那个让你哭的人。看见你笑……”
余樵“……就觉得，还挺好看的。”
秦野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脏砰砰直跳。
余樵“秦野云，我好像……是有点喜欢你。不是哥们儿那种喜欢。是……是蒋峤西看祝鸢的那种喜欢。”
秦野云“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野云的脸瞬间红透，好在光线暗看不真切，她想后退，脚下却像生了根。
余樵“我没胡说！”
余樵“我知道我这话说得晚，可能也挺混蛋的。但我再不说，我怕……我怕你真觉得我只会跟你抬杠了。”
秦野云“谁……谁稀罕……”
余樵“我稀罕。”
余樵“你就说，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秦野云看着他紧张又强横的样子，看着他眼底那簇熟悉的、却只为她而亮的火焰，过去那些吵吵闹闹、别别扭扭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闪过。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背，嗔怪道。
秦野云“哪有你这样表白的？凶巴巴的，跟要打架一样！”
余樵“那……那你说该怎么表？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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