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团队立刻围拢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光雾逐渐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依稀能辨认出佐藤雄一的特征。

"程...桑..."一个微弱的电子音从扬声器中传出，"系统...未完全...消失..."

程岩激动得手指发颤："佐藤！你还活着？"

"不...完全...是..."电子音断断续续，"量子态...意识...残影...观察者的...网络..."

周教授立刻调整设备参数："他在说自己的意识以量子态残留在观察者的网络中！这可能意味着..."

"其他战死者也可能以这种形式存在。"程岩接上他的话，心跳加速，"佐藤，伊万他们也在吗？"

光雾剧烈波动了几下，然后突然散开，重新变回无规律的旋转状态。无论怎么调整设备，那张人脸都不再出现。

"能量耗尽了。"周教授遗憾地说，"但这是重大突破！如果阵亡代表的意识真的以量子态存在，理论上我们可以..."

"复活他们？"程岩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或者至少，与他们建立稳定通讯。"周教授谨慎地回答，"这将彻底改变人类对意识本质的认知。"

程岩凝视着那团光雾，思绪万千。国运战场结束了，但它带来的谜团和机遇才刚刚开始展现。人类站在了文明进化的十字路口，一边是熟悉的过去，一边是充满未知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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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当天，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挤满了来自全球的媒体和政要。"鸿蒙号"不像传统火箭，而是一艘流线型的银色飞船，尾部安装着那个行李箱大小的曲速引擎。

程岩穿着崭新的太空制服，在欢呼声中登上飞船。与他同行的还有五名宇航员和两名新觉醒的超能力者——一位能感知能量波动的少女和一位具有微弱预知能力的老人。

"鸿蒙号，这里是控制中心，最后检查完毕，你们获准发射。"通讯器中传来杨总指挥的声音，"程岩同志，无论发现什么，记住全人类都是你们的后盾。"

"收到，控制中心。"程岩看向舷窗外蔚蓝的地球，"我们不仅为了探索，也为了寻找那些为人类牺牲的英雄。鸿蒙号，准备启航。"

引擎启动，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只有一种奇异的嗡鸣声。飞船缓缓升空，然后突然加速，眨眼间就变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光点。

地面上，数十亿人通过直播见证了这一历史性时刻。无论国籍、种族、信仰，此刻所有人类都仰望着同一个方向，心中怀着同样的期待与忧虑。

星辰之始（3）